從家回到公司,送走了女乃女乃迎來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害怕失去,害怕離別,然而我的生活經常演繹告別,告別親人,告別朋友,告別同學,離奇的是我還沒有愛情就在告別它。
「哎,回來啦。」小莉從身後輕輕的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嚇了一跳,拍著胸口扭過頭對小莉說︰「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更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
小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辜的看著我道歉︰「對…對不起啊。我忘了那個。」
看著她的樣子,我想生氣都生不起來了,小莉永遠都是那樣,無論什麼表情什麼態度都叫人難以發怒。
「好咯。看你那樣,像什麼啊,像個小媳婦,知道不?」我又回到從前。
「你……」小莉扭過身,想罵我來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莉突然說了句,「真的」。
我眨著大眼,捉模不透小莉的心思,以前一听到我說小媳婦這三個字她不跟你鬧半天是跟你客氣了,今天這是太陽從南邊還是從北邊出來的,720度逆轉,一時讓我接受不了。我模了模小莉額頭,說︰「沒生病啊,怎麼?」。我疑惑不解,心里打了半瓶醬油。
「哎,你干嘛啊?」小莉被我這麼一弄,感覺像被侮辱了一樣。
「我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怎麼了?」
「你神經哦,還是沒睡好?」
「不是,你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啊?吃錯什麼了麼?」我始終不相信小莉會那樣說。
「你才吃錯藥了唻。」小莉看樣子似乎是有點生氣了。
「我…你…」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準確的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我不知道如來招走了我女乃女乃,還讓小莉還了魂。
「你不相信?」小莉仿佛看出我的疑惑。
我頭點得像家里的小雞啄米般,又像兒時的撥浪鼓。
「你今天听到的是真的。」小莉十分鄭重其事的說,好像天主教教父宣布聖經。
我把頭埋進空氣,思緒以每公里1800碼的速度在飛快的轉,可是到小莉再次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小莉,你是不是諷刺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女朋友,還是嘲笑我沒戀愛過啊?」我實在不相信小莉會喜歡我,我不相信灰矮人會有公主喜歡,更何況是個孤兒,是個沒財沒貌的孤兒。
「小莉,如果你同情我,我謝謝你,可是這種玩笑開開也就罷了。」我始終沒有相信愛情會發生在我這個臭小子身上。我的理想就是百年孤獨,和人家的幸福相比我的理想卑微到我的身體里,生命里。
小莉眼睜睜地看著我,眼楮如琥珀,似水晶,像要把我融化成淚水。
「劉葉,你太讓我失望了。」說著小莉就跑到公司里去了,眼楮紅紅的。
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是錯,我從沒有奢求過,我的命運會有桃花運,從沒有過,從來沒有,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會一個人走一生,孤獨而寂寞吞噬所有的承諾及過錯。我從小缺鈣,長大缺愛,我有何祈求,我只祈求我身邊經過的人能幸福,能快樂,而我最親愛的女乃女乃都走了,都遠離了我。
我坐在車登上,遲遲沒有上樓,直到手機鬧鈴響。
早晨的陽光,縷縷芳香。透過陽台的窗戶灑滿整個辦公區。辦公區不過也就是幾張桌子幾個凳子再加上幾台電腦,合肥私人的公司不但小而且還簡陋,節約經濟,低碳生活,順應時代潮流,永餃接時尚風向標。
「小莉,怎麼今天不說話啊?」小譚見小莉滿臉的愁雲,試圖幫她撥開。
「哦,沒什麼,只是上班這麼久有些累了。」
「不是吧,你這才上幾天班啊,周末剛過哎。」涂平在隔壁像個不定時的炸彈。
「就是啊,小莉是不是不舒服啊?」胡琴就像姐姐一樣關心道。
「沒事。或許昨晚睡晚了。」小莉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道。
「是嗎?那你要不要請假啊?」涂平仿佛找到黑暗前的黎明。只有我和小莉自己清楚小莉的表情出現的原因。
「死一邊去,女人講話男人插什麼嘴。」小譚嗔怪道。
「呵呵。」胡琴笑得眼楮像李彬,勝似杜海濤。
「你們當著我們面**啊,還蘇格蘭風呢。呵呵。」我假裝若無其事微笑道。
「不是吧,你這笑也太假了吧,僵硬的像擱置了好幾天的饅頭。」涂平的眼光永遠那麼犀利。一眼就看出我的笑不自然,不是發自內心。
「哪有啊?」我還想掩飾,越掩飾越覺得自己心虛越覺得自己在夢里。
「好了,不和你說笑了。不然你家兩位媳婦得江湖規矩——群毆了。」涂大師說完就是一陣大笑,沒心沒肺。
「涂平,你怎麼說話呢,啊?都這麼大了,還沒大沒小的啊?」小譚戲謔道,像長輩在跟晚輩說話。
涂平听到不爽了。「你怎麼說話的呢,啊?敢跟大師這麼說話,你就不怕晚上鬼跟著你回家啊?」涂平邊說邊拷小譚的後腦勺。
「別動手動腳的啊?」小譚看樣子生氣了。
「喲,怎麼滴,要你家相公揍我啊,呵呵。」涂平仍然面不改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咯,你們啊,都工作了,搞得還像小孩子似地,整天上班來都要鬧一番。」阿姐終于忍不住了,放出話來。
「算了,今天看在胡琴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我工作去了,把昨天的錄音剪輯完。」涂平說的有理有據,找不到任何破綻。小譚也沒有辦法。看來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辦法,而是一個人,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