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已經錄音完畢,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波形,我心里沒有之前的一陣陣麻悚,我想涂大師應該會有吧,9檔節目啊,需要反復的听,哪里有問題,哪里不合適,哪里要插熱線。真熱線就是生命。假熱線就好比謊言,使人森的慌,總覺得少點什麼,像炒菜沒放調料一樣。小莉在錄音棚里整理了一會資料才出來,出來伸了個懶腰,還哈欠連天的,像是昨晚沒睡好。
「呵呵,這些就交給你了啊。」胡琴一副大佬的樣子拍著涂平的肩膀。
「嗯,命苦的孩子要剪這麼多檔節目。」涂平模仿陳星唱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頭道。
「這是你福氣啊,還沒畢業多久就提供你這麼好平台。」小譚這話就把她自己說孬了。
「我從大二就開始跑工程跑到去年,我還要這個平台?笑話哦。」說完涂平用一串嘲諷的笑回以小譚剛剛的話。
大學生畢業多數有幾條路選擇,有的人直接奔入社會這個大染缸,越變越世俗越不近人情,直談錢不談情。有些則是繞開就業大軍直奔大雷音寺——研究生,涂平則是當年其中的一位,慘不忍睹,弄到現在連房子都還沒買,浙江的女友也是在身邊變得愈不不穩當,弄得涂大師老是當心她離去,像雁南飛不復返。而女生則多條選擇直接畢婚,這也只是少數,大多數男女青年由于知識水平的提高也變得眼光朝天看,仿佛那一排一排站在田埂上的向日葵,結果一不小心就步入了剩男剩女的行列,如我般難熬。
「偉哥,晚上幫我剪幾檔啊?」涂平的口氣不像是在征詢我的意見。倒像是在通知。
「到時候看吧?我看我今晚是否佳人有約啊?呵呵」
「算了吧。你那樣誰約你啊,豬腰子臉,猴子身。」涂平一邊說一邊樂呵,好像不是在說我。
「哎,涂平,怎麼開玩笑的呢,過了啊?」胡琴似乎從我臉上看出了難看。
「哦。」涂平經胡琴這麼一提醒像想起什麼一樣立馬捂住嘴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涂平停下了手里的活,像是在等待2012。
「你的錯?」小譚那傻勁又犯上來了,關鍵時刻怎能感冒?
「是啊。你的錯?你何錯之有呢?」我苦笑道。「是我生不逢時,落地不歸位唄。我的錯啊。」我一陣自嘲。涂平發現自己闖了一場大禍,有些手無足措。
「我一個孤兒,一個瘋子,一個小丑,一個穿梭在繁蕪都市里的野小子,從山里來,往土里去。」我越講越激動。仿佛我被逼到了一個牆角。
小莉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如此情景,呆了。好像我們是兩個星球的人,她有她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世界,常此不相往來,偶爾派個什麼不明飛行物來觀摩觀摩。
「你們這是在干嘛?」小莉看我滿臉的烏鴉。
沒有人去回話,小莉只好听之任之看之。
「好了,劉葉。別往心里去,涂平他也是無心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你就是那天上的彎月亮。」胡琴把我捧的像聖人。
「為什麼是彎月亮啊?」小譚接二連三地問出的問題都讓我們無法想象如此的愚鈍。就像鳳姐和犀利哥坐在一起主持新聞聯播是誰要求的一樣。
「沒事。我本就丑男,何必在意他看法。」我一副李白樣。
「你不是,你有你的魅力。」小莉突然冒出一句。
涂大師和胡琴、小譚都將頭扭向小莉這邊,眼楮像要從小莉身上某處探出一些秘密,似乎我們有非一般關系。
「你們這是干嘛?」小莉還沒發現她的言語已經出賣了她,其實我們許多時候都是這樣,往往做錯了一件事或者說錯了一些話被人指出來了自己仍在黑屋里沒出來。甚至于有些時候都不會當回事,還執迷不悟般硬說自己的是對的,一臉無辜樣看別人。曾經學校邊一對偷情的男女,丈夫突然回家,男的沒顧穿衣服就跳窗逃跑,走在大街上路人圍觀,男的裝著若無其事看天︰啊,這就是地球呀。一臉的若無其事,仿佛跟自己無關。
我迅速的抬起頭,看著茫然的小莉,心里早已打翻了幾味瓶。小莉的眼神剛好和我對接,給我無盡的信心,似乎在鼓勵我,劉葉,你是最棒的,你是獨一無二的,沒人能替代你,你不是一個人,你有你的養父母,有爺爺,還有我。而她不知道,我的心里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子,從未知道。因為那個女子從未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因為那個女子離這座城市有些遠。正因為此,我才在那個不眠的夏夜寫出了《那個城市有你》。
風吹落最後一片葉
記憶畫滿整個季節
路兩旁的景色溶開花未謝
無處可逃的夢被陽光擱淺
愛一直是我一個人在表演
你在那個城市逃不出從前
心中的傷痕太多太沉澱
我捧著溫暖勾勒上玄月
想將你的憂傷都捏成蝶
放飛的那天
也許會有最美的畫面翻開回憶憶的書簽
風寫幾行感情的善變
把過去的淚全都移遷
從此再也找不到時間
關閉淚腺剪斷繾綣
只剩漆黑的夜昏黃的燈迎接
滿地散落的碎片
那些美麗動人的場面
回頭再看看所謂的誓言和笑臉
不過是兩個人共同制造的謊言
那個城市有你
在人來人去的雨里
有你的身影你的學校你的呼吸
太好的你終歸不屬于我自己
記憶它仿佛有了距離
不能搜索清晰
連天氣也變得開始壓抑
一張買好的火車票像剛燒熟的傳奇
有些油膩
用此證明你在我心里無可代替
用此證明你是我的唯一
那個城市有你
不敢獨自去你那里
輕輕的把藏在你身上的不快樂抽離
都市的霓虹會讓人痴迷
什麼都無法快遞
空有一筆牽掛匯給你
如果放棄真的比相愛容易
為何我那麼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把溫柔遺失在別人的懷里
才發現隔這麼遠距離依然看你熟悉
有心珍惜
用此證明你在我心里無可代替
用此證明你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