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過時了啊?你才過時了呢,你全家都過時了。」涂大師一下子成了巫婆,蠻不講理,「他像一件工藝品,永不過時。」
「唉,中毒太深。」小莉搖搖頭嘆息聲像在警告。
「涂大師算好的了,你沒看到邁克爾演唱會現場,那場面才叫激動人心,看的令人膽戰心驚,興奮到high極點。」胡琴不知不覺的上來說道,「粉絲都是被安保抬著出來的。」
「那應該是幸運的了,可悲的是執迷不悟的楊麗娟,為了華仔弄得家破人亡。」小譚又上來遞上一句讓人震驚的話。
我徹底的被他們這對話弄得心里不上不下,仿佛是幾個剛剛從精神病院里放出來的精神病人的對話,沒有個邏輯似地,我都恨不得有人拿把刀來將我給捅了,如果法律允許。當然了這還是個法律社會,不是古惑仔橫行,自由闖蕩。你動我一塊地,我就動你一片場子,你砍我我剁你的打打殺殺,中國自古以來是文明的社會,只是某些老鼠屎壞了風氣坐著不文明的事,道貌岸然,乃至不顧形象。往往是兩種東西並存的時候,最後總有一個或者兩個同時漸漸失去效率,變得再無原則,剩下一副類似人軀體的軀殼,行似走肉般不能斷決。就像現代社會的法律和道德,難以服人了,正在證明生物學家達爾文的進化論,適者生存。
小沈陽在趙大叔的帶領下一夜成名,一夜成名的還有被以往人稱為拿不上台面的二人轉,東北地道的曲藝,也是最能逗人笑的。這是一種地方文化,就像當年的黃梅戲,在我們安慶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都城,即使它曾是安徽的省府所在地。
安慶,安徽省曾中心城市,自公元1217年建城至今已有782年歷史,可謂歷史悠久,太平天國的領袖洪秀全在此作根據地,據說朱元璋在我們家鄉還打過不少戰役,我家身後的蛇頭山也是他的堡壘之一,2000多年前被稱為皖國,水,為皖水;城,為皖城,因此安徽現在簡稱是「皖」,為「美好」之意。同時,是安徽省「皖江開發」的重點城市之一,民族工業的發源地,傳統戲劇黃梅戲之鄉,有「萬里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第一州」之美稱,此地宜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慶的人不重視,從省會城市沒落為普通城市,毫無意義可大言。有些所謂的專家,身份真實與否像晾干了的歷史沒有頭緒著手考究,他們查找大量資料總結出讓安慶人引以為豪的安慶十最,並傳上網絡媒體,在其後補上了一句不頂對不起安慶,吼吼,我表示贊同,但我不贊同以這種方式,從某種意識上講,我覺得這與90後想一炮而紅的人一樣,將其一些東西掛在網上掛羊頭賣狗肉。
不得不佩服做這些事的人,他們的耐力,他們的編輯,他們對安慶的那種關懷。就像當年師範學院一名學生對臥軌自殺的詩人海子的眷戀。
他們說,其中有比較靠譜的是安慶是國務院單獨、特批的唯一一座國家歷史文化名城;諾貝爾獎得主楊振寧在安慶接受的基礎教育;安慶一中是**視察的唯一一所中國的中學;中國四大民間傳說之一的「七仙女與董永」發生在安慶;樂府雙璧之一的「孔雀東南飛」發生在安慶……而對于說安慶盛產美女,我卻是戰戰兢兢。什麼華東地區美女基地之首,蓋過揚州蘇杭一帶,我認為都是在扯淡。美女什麼地方沒有,就好比世上的女人,要說美女多,我倒想問問誰這麼無聊去數美女過日子,哪怕這個貧窮與富有差距極大化的社會再怎麼著也不會無聊。無聊只有人,而人在為了解決生存和富翁生活的闖蕩為何偏偏去挑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真的是人犯賤賤到無可救藥,回到魯迅寫的那個年代?
我時常坐在窗戶前,對著電腦看屏幕上一頁一頁翻的新聞野史,腦子經常會出現一些千奇百怪的問題,安慶的歷史也在我以這種姿勢的時候跳出來,我的腦海被灌滿安慶百科,但最後終究是只記得名字——安慶。其他的大多是過個眼了。
如今的安慶,仿佛是一宗懸疑的案情,沒有結局,有的只是一部心酸史,一個依山伴水的城市偏偏淪落到這般無起色的田地,藍圖是好的,發展是慢的,結果是現實的,更是殘酷的。我多年來,從安慶的身邊經過時感覺它有的僅剩滄桑與淒荒,發展的那個速度那叫個慢,螞蟻還比它快十倍,我無奈,更多的是無語,像一棵賴了好久的樹懶的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