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停在了下午4點,趙丹也走了好久,預祝她的采訪能成功能拿a稿,呵呵,到時候就能去蹭飯吃了。
「涂平,你的帶子剪好了沒?我等會要傳過去了。」小譚在隔壁屋催促。
「還有兩檔。」涂平平淡的回了句。
「那我今天能不能傳給小馬啊?」小譚全是詢問的語氣,有點小女人味,不覺讓涂平身子一哆嗦。
「哎,哥們,不是吧,這你也能激動啊?」我看著涂平滑稽的樣子好笑。
笑聲很快驚動了隔壁屋的幾個女孩子。
「你們在干嘛呢?」小譚抬起頭對著門口。
「沒干嘛啊。」我和涂平相視一笑,聲音沒有先前那麼大了。
「你們帶子今天剪不出來,我們就要挨批了,我可不想再挨批了。」小譚很委屈。
「不會哦。」我想小譚是被老潘給批怕了,一听潘經理名字就好一陣害怕。
「就是,你不會是被老潘干怕了吧?」涂大師果然是語句非凡,一句話要人贏,一句話要人命。
我听到你不會是被老潘干怕了吧,我張大了嘴,不知道是20多歲的男性思想都是這麼齷齪,還是就我一個,後來事實證明不是我一個還有涂大師,涂大師中途听出了味道,停下手中的活轉過身和我對視,接著又是一陣山崩地裂的大笑。
「你過來幫我剪一檔,快。」涂平見我玩的快活,對于我剛才的發話很是氣惱。
「沒事干盡找事。」涂平還自己一個人小聲嘀咕著,離開了位置都不忘踢我一腳。
「干嘛呢,有必要這麼生氣嗎?」我對涂大師一陣呵斥,「那你就別說出這樣的話讓人誤解嘛。」我也是被惹急了。說話都是有火藥味,雖不是很濃。
「你們在隔壁干嘛呢,啊,不好好剪輯,還有閑功夫吵架是吧?」小譚說這話讓我們倆怎麼著都感覺著像個主婦說的。
胡琴也听出了問題,使勁的偷著笑。
「你笑什麼啊,胡琴?」小莉被阿姐的聲音驚動一顆凡塵的心。
「沒,沒。」胡琴越說越讓小莉覺得有事。
「哎呀,你快說吧?」小莉弄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啊?」
小譚被我們這麼一搞發現似乎真有什麼,也趕著湊起了熱鬧。
「是啊,有什麼就說嘛,大家都是好姐妹哎。」小譚很巧妙的將胡琴架到一個高度,這就是未走出學校和經歷社會沒爬滾打的人的區別,說句話都是有計謀的。
當我坐在電腦前開始剪輯錄音時,門是敞開的,很明顯就能听到她們的對話,好像在眼前。其實我听過他們的對話我是想笑的,卻不覺笑出來的是苦澀的落寞。大家都是好姐妹,是的,現代人大家都是好姐妹,嘴上說是好姐妹,背地里說不定比對仇人還仇人,也許會做出電視劇里的事,在家無聊的沒事做扎小人也不好說。學校里的姐妹感情還是比較純粹的,沒有太多計較,如果兩人同時喜歡或者愛上一個男的那也就說不好了。一旦前腳踏進社會這只大染缸的時候,一切都改變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好姐妹講不定什麼時候就變成了敵人,三天五月的踫不到面,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有時即使見了面也是擦肩而過的那種。關系淡的怕人掉不出淚來,淡到了雲里霧里。
上次涂平打電話想約以前的同事出來k歌,同事都是以相應的理由給其回絕了,涂大師當時的模樣像家里的黑土。現在的生活壓力將人壓的喘不過氣來,仿佛五百年前的五指山。這些我都明白,不明白的是人的樣子怎麼會被生活打磨的不像樣甚至扭曲變形。一個電話約人都約不出來,我不敢想象。也許是我多慮,也許是我胡思亂想,也許是上天注定在那一天說了再見與再也不見,也許留給我們的記憶無法回到熟悉的地點,也許明天讓我們放棄一些去完成未完成的心願,也許只是我孤獨的結局,也許……
永恆,兩個字的距離,只是兩個古人或現人拼湊到一起的漢字,與幸福無關。
現在想想,的確是幼兒園好混。
胡琴也听懂了小譚的話,暗暗佩服,這丫頭有兩把刷子。繼而不得不說。她已被小譚豁出去了。
「唉,你們怎麼能逼人家女孩子說出這種話呢?」涂平還真是神出鬼沒,不定時炸彈。
「我剛剛說你是不是被老潘干怕了。可懂了?」涂大師也是山人自有妙計,但是他這個妙計用錯了對象。小譚和小莉還是一頭霧水,兩個人頭搖得像落葉。要是涂平身後有海綿墊或者說他真乃高人他恐怕早就昏倒了,被這一大一小給弄的沒半點折。
胡琴在一旁笑的桃花滿面,窗外樹枝上停留好久的不知名鳥也一下子撲翅飛去。小莉扭頭看鳥飛走,莫名其妙。
「我被你們徹底的給打敗n次了。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真的沒見過帶字母的片子,要這個是真的,好歹也應該听過別人說吧,難道你們世界里接觸的都是正人姑娘與君子?」涂大師邊說邊做動作,惹得小譚和小莉都忍不住笑的肚子疼。
我被他們這一弄剪輯都沒了心思。迅速從隔壁跑了過來。「你們干嘛呢?我听你們一個個都笑的跟什麼似地。」我甩下破碎的話語。
這下胡琴她們笑的更厲害,要不是房子結實,怕是要給笑共振了。
「還是你來說吧,唉。」涂大師也許是真的是沒什麼輒了。
「靠,你把這麼難的問題扔給我啊,噢,你當好人,我來當惡人是吧?」我不滿意了。
「暈,你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涂大師被我再這麼一弄給弄得哭笑不得了。
「算了吧,你個大男人,搞得像小姑娘似地還不好意思說。」胡琴倒打一耙。
我和涂平面面相覷,互相看了看。我心想難道是我out了,現在的女孩子個個都能開放到像歐美那樣了。只是我被蒙在了鼓里。我不敢苟同。
東方向來是以含蓄為美的,尤其是我國,現在怎麼開放到了像饑渴。經濟發展到一定地步有些美德淪喪為一坨粑粑。這是很可怕的,也是我不想見到的。
胡琴不一會兒功夫就將我感覺難以啟齒的話給說得一干二淨,且臉不紅心不跳。沒想到一向在我心中美好的姐姐形象的胡琴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大膽且前衛。突然,我想到女人在30多歲男人在20多歲的時候是最饑渴的時候。我想這方面的原因總歸是有的吧。
再換言之,是否是我想太多,想過分了,本來是一件極其平凡普通的事我給夸大得不像是事而是戰爭。
也許吧,但願。
胡琴說完,小譚和小莉也是怔怔地,不知所措,臉紅的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尤其是小莉。小莉一直是淑女的姿態出現在我們大家面前的。
小譚知道原因後,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對涂大師還有我,而是說了句讓全場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你們還不剪帶子去?」小譚面不改色,真的很牛。
「我暈,我絕對的狂暈。」我說。
「我倒,我絕對的狂倒。」涂大師說。
「暈死,你們倆應該去演戲,雙簧最適合。」小莉噗嗤一聲。
「我們也正在考慮是不是要跳槽呢?」我接著小莉的話來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撼的話。
「跳槽?跳到哪里去啊?」小譚這下慌了。
「說你們智商低你們還不信。」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倒是很可愛。「剛剛你不是說讓我們演雙簧麼,我跳槽去演啊。」我對著小莉說,眼光一直延伸到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