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戀 惹禍上身咎由自取

作者 ︰ 劉建偉一代

我們一听領導說要扣我們工資,我們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乖乖的走到電腦前坐下,涂平搗拾他的剪輯,我搗拾我的宣傳冊,各忙各的,誰也不說話,嘴巴閉的緊緊地,氣氛頓時鴉雀,從未有過的安靜,連收音機這個時候也卡殼,沒了聲音。

流水的時光在我們一群人的沉默里悄悄磨耗,耗成小莉沖泡的一杯咖啡,香濃,聞著就想喝上幾口。經過有意的將話咽下肚,才發現聊聊比不說話要好,總能找到生活的樂子,沉默的只是無聊,還有那一堆堆放在桌子上的書籍和筆記。

「哎呀,你們別沉默不說話啊?你們怎麼了?」我們見小譚帶頭發話了也就沒有了先前扣工資的顧慮,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話有幾多講嘛。

我搶先一步說道︰「你不是說口工資嗎?」

「是啊。」涂大師確認道,「我們可不想一個月下來,卡里都沒有余錢。不像你,你房子都買過了,我們可還是八字沒見一撇呢。」

「就是。」我表示十分的贊同。

「暈死。那也沒讓你們不說話啊。我說扣工資是你們沒有完成工作哎,唉,你們。」小譚一陣無語,那神情是十分的落寞啊,稍帶幾分無奈。

「噢。以為你會懲罰我們倆嘛。」我不無擔心的俏皮道,「小莉她們可以說的啊。」

「我有那麼可怕嗎?啊?」小譚試圖我們說反答案,沒想到我們幾乎異口同聲說是的。讓小譚和我們都驚訝的是,這話是一向斯斯文文的淑女小莉說出來的。我們幾個哼了一聲後就將目光集聚在小莉身上。我心里想小莉還是那麼可愛。

「不是吧,小莉,你也這麼認為啊?」小譚表示懷疑。

「是啊!」小莉斬釘截鐵,不像開玩笑,後來才知道也是玩笑,她是在將錯就錯。和我們不謀而合,但是我們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玩笑的暗示,不愧是學過表演的。

一小段嬉鬧後,小莉的玉米棒也啃得差不多了,時間也恰好到了錄節目時段,這個時候吳主任應該像往常一樣做在家里等我們幾個的電話了。有時候挺佩服像吳主任這樣的講師,都不知道有沒有學過醫,卻能在坐在電腦電話前說一大堆忽悠人的話,當然其中也參雜著真的,可以說假的境界。

涂大師撥通了吳主任的電話,小莉此時已經危襟端坐在錄音棚里等候接通電話,一邊看剛剛出來的稿子,一邊喝著她的私人小咖啡,挺像那麼回事的,有種說不出的小資情調。我臨時站在玻璃窗旁,手拿著大紙板,搞得跟拍電影一樣,上面寫著開始結束,中途遇到的一些突發情況等等字眼的話。

我和涂大師同時做了ok的手勢,小莉那溫柔的嗓音一如往常飄出來。

我醉了。

小譚和胡琴兩個人都不斷的在預約電話,接進熱線。感覺我是多余的。我放下大紙板輕輕的走到隔壁的電腦旁繼續我的分內工作,編輯宣傳冊。隔壁他們的錄音通過縫隙不斷的傳進我的耳朵,心煩,于是把門關了起來。雖然還是能听見一些,但是比之前的好多了,這門的隔音效果還不錯。

心思開始歪了,夢想起以後的婚姻生活。門也是一樣重要因素。

幾檔節目下來,他們感覺人都廢了。不想再做這一行,听不下去。人性都是一樣,一行做久了都有個厭倦的過程,時間一長就老感覺沒味道了,尤其是剛剛出來的大學生和研究生,就像吃菜,每天只吃一樣菜還天天吃,不膩才怪,可這就是工作,這就是生活。

沒得選擇的,不單是出身環境和父母,還有百無聊賴的生活。

整個人癱坐在凳子上,讓人覺得他們是剛剛經歷過一番翻雲覆雨。只有我知道他們是因為工作,也是因為工資。因為工資給我們生存,同時給我們生活。它直接決定我們的天空是灰的像哭過還是藍的像畫過。

我見此情景,開始耍寶。將我早上燒的開水拿出來倒給她們每個人,邊倒邊說你們辛苦了小的來給老佛爺遞茶倒水了來。涂大師要稍好些,一個是他做的是技術活,一個是他的自我開導功能是非常龐大的,無論是理解還是領悟都非常人所及。看我一下子活潑開來,就明白了我所說所作的目的,配合我的表演天衣無縫。

「小劉子啊,給朕把夜壺端過來,朕要噓噓了。」涂大師的話總是那麼到人胃口。

「我暈,那個時候有哪個皇帝說尿尿說噓噓啊?」我質問涂大師從哪里得知的說法。

小莉和小譚則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就胡琴淡定還在翻著本子查找東西。

「靠,一點幽默細胞都沒啊,虧洪七公白教你了。」涂大師將我歸為丐幫了,我想過去抽他,可是人嘛終究是要面子的,所以就給忍了,一口氣吞下又吐出,舒暢。

「洪七公?你說我偶像干嘛?」胡琴時不時跳出來的幽默細胞讓人猝不及防。

「我倒,洪七公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偶像?」我追問道。涂平也開始不知所措,被胡琴這麼一糊弄。

「就是啊。我說劉葉是開玩笑說他是丐幫弟子而已。你怎麼就冒出他是你偶像了啊,莫名那個奇妙。」涂大師說話都是把成語拆開來,就像他罵人不帶髒字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不帶啊,一直是啊。他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我也是。」

我們都被胡琴這一剎那弄的有些飄,飄飄的感覺似曾相識,那個燕歸來,那個燕歸來,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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