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個玩笑嘛,致于這樣嗎?」涂平似乎不滿。浪客中文網語氣有些硬。
「那你就能這樣開玩笑?」小莉追問道。
「開玩笑開玩笑,哪有開玩笑還注意開什麼樣的玩笑啊,再說我這樣的玩笑過分嗎?不過分吧,中國現在官場不就是這樣嗎,跟談戀愛沒區別,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
我都佩服涂大師好久了,兩件不打噶的事他都能扯到一塊去,還有理有據的。你找不出毛病來,即使找出來了感覺也是我們自己找抽的,像現在的小莉能以什麼話還擊呢,沒有。
小莉咋舌了。想了半天還是那句人家出了車禍,你還能開玩笑?
小譚見狀,一聲襲喝,吃飯咯。快、快、快。邊說邊推搡著涂平往外走。
「好了,我們討論這個都沒意義,可明白滴,大大的喲西。」我也從里屋走了出來,心里還擔心今天是不是又吃不到好菜呢。
「就是。」胡琴總是那麼簡單,幾個字或幾句將一些事付諸東流水。
「嗯。人家出了車禍我們要麼憐憫要麼感慨,我們能怎樣,看到了又能如何?」我繼續敘說勸導,「我們還不是無能為力?我們當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掙錢,掙多多的錢。然後讓身邊的人幸福與快樂。你們那,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走,走,快快上樓吃飯,不然又要重蹈覆轍就不好了,上去吃的都是殘羹剩飯,多沒意思。」胡琴這個時候也早從電台回來了,我們一伙人浩浩蕩蕩的往樓上磨蹭去。當走到五樓時,我們幾個都學乖了放輕了腳步,輕輕地叩門,生怕驚了陰間的牛頭馬面似地。吃虧的是我們幾個,敲了半天門沒人來開,我們郁悶死了,涂平忍不住又拫了幾下門才開,一看,對面的門也開了,我們心里默默祈禱不是來咒我們的,果不其然,不是咒我們的。只見對面的那個胖女人換了鞋下樓去了,手上拎著垃圾。
進了屋去,左看看右看看,沒有見到四樓的小妹妹們上來,小莉夸張的拍了拍胸口。似乎還自言自語了幾句。我對涂大師微微一笑,說,還沒上來,呵呵。大師回眸一笑,我想吐。
燒飯的阿姨還在廚房里忙活著,不知道燒什麼湯,是圓子呢,還是海帶紫菜。我只能猜猜的份兒,就好比任何真相,在沒有得到證明前都是在根據某些線索作出一個臆測。
「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為那個阿姨又是出來罵我們的了。」說完小莉就笑了起來。
80後沒什麼好的,就是愛笑,女孩子還有愛笑的眼楮;男孩子則是臉上笑心里苦,因為什麼都在漲,就連戀愛的成本都在漲,就甭提結婚了。據說2011年合廬的房價要更上一層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怎一個唉字了得?
「我也是。」說完我們幾個都說是,連一向鎮定的涂大師都舒暢一笑,說我也是。這就說明我們都被那個該刮千刀的阿姨嚇了一蹦。
「我就是說呢我怎麼一敲門重了點他就出來了,弄得我都猜她是不是躲在門後偷听呢。呵呵。」涂大師說出了他的臆想,嚇了我們一跳,我們都沒有想那個老婦女是不是對我們免疫呢,涂大師居然能想到這,大師就是大師,無論是邪教的還是正派的。
我們幾個從不同的地方將目光聚集在涂大師身上,涂大師都感覺腦門上有幾圈光環了。
「你們干哈啊,這麼看著我,我成小沈陽了?」涂大師疑惑的望著我們,掃了一圈。
「不是,你是趙本山大師,地球人都知道哈,你咋滴不明白呢?」我搞笑的讓周圍人笑呵呵的。
宛如儀從廚房隔壁的那間小屋走了出來,那也是她們幾個人輪流值班睡的地方,里面有一張很小的床,睡女人是可以的,若是睡個男的就有點夠嗆了。
「劉葉,你還真能搞笑啊,這你都能扯淡,唉,小女子佩服佩服。」
「如儀,那你可要以身相許哈?呵呵。」我帶著調戲的口吻。
「死一邊去。什麼跟什麼啊。我可承受不起你這劉大才子。折殺我的命。」嚴重的北方口音。宛如儀是北方人,亳州的,曹操的故鄉,也是一個藥都。
「我可不想早早丟了哀家性命,俺還要活個六、七十。人生無限精彩盡在年齡內。」看不出宛如儀一個中專生竟能說出如此豁達的話。一個博士也不見得就能說出如此大氣的話來。學歷,看來真的只是一張紙,一張索人初始命運的紙。它和能力是兩碼事,兩碼完全不同的事,你可以學歷是沒讀過書的,但是你能力若是超常,你同樣可以有修養有車有房;同樣一個道理,也許你是博士後,但是你的人品完全可能是零。
人的三六九等,區別還是有的,除了富和窮。
見識多了,也就明白了,也許想想你就能夠清楚世界。
沒過多久,四樓的小姑娘就蹬大蹬的上樓來了,門外一片嘩然,聲聲入耳。
開了門,關了窗。天氣越來越冷,但是人一多呼出的二氧化碳頓時就能起到溫室效應。冷也就只能是飯前飯中飯後的一點談資了,聊天話題而已。
「哇,阿姨今天做了紅燒魚排骨啊?」惜麗推開廚房門看到阿姨在擺弄的菜肴驚訝道。仿佛好久沒吃過這道菜了。
陸陸續續地她們幾個就進了廚房將菜一個一個的端了出來,擺在桌子上。美味一下子飄散,飄進我們每個人的鼻孔,我偷偷咽了口唾沫,抵不住美食的誘惑。要不然也不去美食群里和群友探討美食了,小時候就嘴饞。媽媽要我送粉給田里運牛的爺爺吃,我在送的路途中,邊吃邊走,到爺爺那里已經幾剩不多了。爺爺看了後都開心的笑著罵我小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