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俗一把 第十一章 xa之旅

作者 ︰ 桀

那天我們談了很多,嘆息著李向前和田潤葉,說他們夫妻的命運,說著雙水村的各種趣事,說著國家政策的變化,說著路遙當時的洞察力——他就提出了貧富差距的懸殊越來越大,這當然也是今天難以解決的問題。

那天中午我們沒有在學校的餐廳吃飯,而是到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了點,我們邊吃邊聊,一中午的時間全花費在了討論上,整個中午我們沒有停下來過。大概兩點半時,她說她要去上課,可是她很累,想翹課,于是我們倆都沒有去上課,我們邊往學校走邊探討著,好像在說我們自己一樣。我們默契的從那條很少有人走的小路上走著,路過操場時,一同走進了操場,找了一個拐角坐了下來,看來是有人坐過的地方,挺干淨的醫院宣傳書,放在磚頭上,有明顯坐過的痕跡。我們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又說起小說,她又說累了,我讓她回去,她說她不想回去,和我侃小說很有意思。

那個下午,我們說了很多很多,包括自己喜歡的異性是怎麼樣的,一直到晚自習我們才到自習室。本來我在四樓,圖書館的四樓全是專業書籍,便于查找,可是她說二樓環境更柔和,適宜學習,于是我從圖書館的四樓搬到二樓,坐在她的旁邊。我們相處的很愉快,我覺著我又一次沉陷到愛情里面,本來我不想再談戀愛,我怕我是為自己療傷找對象,可是事實是我現在已經很少想起那個曾今傷害過我的女孩,我全身心投入到和她的相處中。那是她清明回家上墳的時間,我向她說明了我的心思,她說她會考慮,等清明回來後再給我答案。

等待的日子是漫長的,還好我可以給她發短信,問她路上走得怎麼樣,問她家那邊的天氣怎麼樣,我還問她的父母都好吧,反正把能問的問題統統都問了一遍,但是我沒有問她想得怎麼樣了,我想等她回來再問,雖然我這個人不喜歡規矩,但是這一次我打算遵守規矩。我個人一直認為,如果一些規矩你遵守,還有一些你不遵守,說明你這個人是性情中人,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如果你總是循規蹈矩,那說明你就是有點呆;如果你一點都不遵守規矩,那說明你這個人就是小人,只會無理取鬧。這三種人我都做過,第一種是現在,第二種是初中階段,第三種是小學以前,這是學習和模索怎樣會得到更多好處的一個過程。

好在清明節還沒有結束她就趕回來,她問我想接她嗎,我說只要她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抓住;如果不給,我想我會制造機會,只是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制作。我給她發著短信,就到車站去了,誰知她剛坐上車不久,好在她回學校坐火車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終于等到她快來的時間,我鑽出網吧。

她給我帶了東西,我當時有點感動,從高中後就沒有人再給我拿過東西,這種很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我好久沒有戀愛一樣。那個傍晚,我約她吃飯,和她在操場上轉著圈圈,我問她想得怎麼樣了,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我的眼楮,我沉醉了,不自覺得拉起她的手,吻了吻,那種感覺就像在拍電影一樣,雖然我沒有拍過電影,但是我想至少鏡頭是一樣的。我們慢慢擁抱在一起,我能感覺出她的身體在抖動,但不像是害怕,她的臉也熱的厲害,只是天色太黑,我看不清她的臉是否便成紅色,那時我很想看看她紅紅的臉,我想象著她紅著臉的模樣。直到她的臉恢復了正常的溫度,我們才慢慢放開對方。她低著頭,小聲說她決定試著和我交往交往,看看我的表現。

我們牽著手,說著情話,看著天上沒被污染物籠罩住的幾顆星星,感受著竊竊私語的甜蜜。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不好要走,那麼你一定要幸福!」這是我從前得來的教訓。

她看著我,眼楮有點濕潤,問我為什麼那麼大方。她說如果我們真的分手了,她才不會管我過得好不好,她才不要那樣大方。

「如果你要離開我,至少要找個比我優秀的人,要不我心里會很難受。」我說道。

「這個你就放心了大哥,那就是我的事了,不過你覺得會發生那樣的事嗎?」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

「那你感覺呢?感覺會怎樣?」

「那得看你了,這是個現實的社會,我相信你不會現實到為了現實放棄我,但是不是你身邊所有的人都像你,而你又不能只為你一個人活著啊!」

她沉默,我也沉默了,整個世界都在沉默。我們都看著稀疏可數的星星,偶爾對望一眼,手相互抓得緊緊的,都像怕失去對方。

良久,我打破了沉默︰「玲子,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受罪的,你放心就好了。」

我那時真的是雄心壯志,終于知道為什麼有人要為一個女人放下自己的江山。那個在我身邊的女孩,給了我莫大的力量和勇氣,雖然我一直覺得我很有力量和勇氣,但是與那刻心中激蕩的沖動相比,其他的什麼都不算。我一直以為我要一個人奮斗一生,我的失落和快樂我只會一個人去承擔,可是我此刻不再這麼認為。我這一生要為眼前的這個女孩奮斗,只因為她願意和這個四處漂泊的我相擁,並且有這麼些好的時光,為了這樣的時間能充滿我的一生,我就得用我這一生守護她。

「你不讓我跟著你受罪,那你讓我跟著誰受罪去?」她用她那無力的拳頭砸著我的胸膛。

我一把抱起了她,轉了好幾圈。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沖動,好久心中只是恐懼和迷茫的我,突然覺得生活從此有了主題,突然才意識到,流浪的我,多想讓自己的心停留在某處啊,可是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拒絕著,所以我才誤以為我喜歡流浪。

接下來,日子和風一樣快,快得我還沒有注意就從我的書旁溜走,當然有時間是從我倆所坐的桌子旁邊溜走,也有的可能從我倆緊緊相握的手旁滑了過去,可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們照樣是一起吃飯,一起上自習,坐在一起上課,甚至在上wc時有時也會一起走,直到各自要去不同的終點時,才分開。

每次吃飯她一定要aa制,我說我的錢還夠吃飯,夠我倆一起吃,雖然我是農村的,可是我的生活費吃飯一點問題都沒。她總是笑笑說︰「想養我啊,那以後就好好掙錢,但別用你父母的錢!」

我們一起甜蜜著,感動著。這種慢慢消失的感情,我算是慶幸遇到,我真的從心中感謝著每一個我遇到的人和每一件事,我覺得老天真的是待我不薄。

那是快到5月1日前的幾天,我問她回家去嗎,她說她不想去,她想呆在學校,哪兒都不去,就和我天天上自習。心再一次被那柔弱的感情擊碎了,掉在心中的是幸福的淚花。我知道她肯定會想家,她是那種離不開親情的人,這點我很明白,從他對父母的關心,和每天的電話就能看出來。我又問她想到哪里去,我願意陪她去,她的眼楮躲開了我的眼神。

我再三的追問之下,她說想去xa玩玩,那邊有很要好的同學。我立馬跳起來說我也想去xa,我們可以一起去,xa也有我的好的朋友,他都叫我好幾次了,我一直忙著沒有去過,你知道我天天上自習,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不過這次既然你要去,那咱們都好好出去玩玩,看看傳說中的xa,有沒有人家形容的那麼好。

她說有很多美景,畢竟是古城,再加上sx發展很快,路遙也是sx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倆好像都從心底感謝這個作家,他那深情的作品,感染了我們倆的心,也是我們能在一起的理由之一。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晚上就走,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四,沒有課上,星期五又只有一節體育課,老師好說話,這樣就可以多玩兩天。于是我倆沖進了宿舍,各自收拾東西去了。大概是下午六點,她說查到晚上有一列到xa的車,從lz過去恰好是早上,便于和那邊的好友踫頭和游玩,晚上在車上睡個覺就行了,問我怎麼樣。我肯定會說行,這樣的安排正合我意。

天空中剩下最後一點太陽的余暉,我們坐上去車站的公交車,看著黃河中倒影著的樓和街邊的燈,她靠在我身上,半倚半躺顯得很高興,看到她眉開眼笑,我的心都開始笑了,輕輕地吹著她的頭發。

候車的時間,我們踫到了一個認識的同學,是物理班的,看來也是打算翹課的,雖然我們常見,不過我和他不熟,和他旁邊的女朋友就更加的不熟悉,不過他和玲子熟,他們是高中時的同學。他很熱情的和玲子說了幾句,轉過來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是誰啊?」玲子說是她男朋友,他只是向我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我覺得可能這男的是要故意為難一下玲子,可是玲子很大方的說我是他男友,這讓誰都覺得很有面子。雖然我覺得那男的怪怪的,不過我不想再問那個男的,我自己給自己解釋說,我這叫規矩。

候車室的人相當擁擠,看來5月1日到xa的人不少,那個怪男孩和他的女朋友走開,找坐的位置去了,我和玲子則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我們到xa去重點去什麼地方玩。

車走起,我倆把位置換到一起,看著馬上要入睡的夜,心中難以抑制的興奮讓我們再次談論起這次旅途,我們還說起過她的老同學——那個怪男孩,可是車上沒有踫到他們。

xa,明天我就要和我心愛的女孩一起來了。往qq上發表了這條狀態,我便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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