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年級開始的時間,我就說過助學金我不要,不過後來看到四分五裂的班級,我覺得很有必要申請。尤其,是在得闌尾炎回來後,我向老班問保險報銷的事情,她當時以為我要纏著她要錢一樣,把我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我當時以為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想讓我自己鍛煉一下,所以故意搪塞我的。不過,我拿到保險公司給我的錢後,班里又有一個人家中發生了件事,團委書記于文倩的母親生了病,我當時見證了老班的忙碌和期盼,才真正知道,原來自己就是那種跟著老師跑的傻帽,每天盡心盡力,忙東忙西,到最後面有了好處時沒有我一毛二角五分錢的關系。
真正對錢產生興趣是在這件事後,我才真正想著去爭,以前我老是覺得只要面子上能過得去就行,可是這次我不再這麼認為,我發現原來對于好爭的人來說,不好爭的人就像是傻瓜,我一直覺得我就是那種不喜歡非爭不可的人,不過慢慢才知道不爭的人還被人視為懦夫。本來我想著自己不用為了證明去而做什麼,可是後來我才知道要去爭別人才認為你是真實的,哪怕其實你本來是偽裝著去爭的,都不會被人覺察,這讓我對世界的認識發生了改變,我想從此和正常人做同樣的事情,把曾今那些老師交給我的假慈假悲放到一邊。
跑到圖書館看書,我看有沒有好一點的書上架,結果圖書館中的書沒有什麼更新,連韓寒的《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都沒有,只能翻開《讀者》,看著最新的一些觀點,看是不是都隨著世界成長變化,好在無論變與不變,這本雜志總是有那麼些故事讓人感到溫暖,這可能是我一直選擇它的原因。
「你也在這兒看書啊?」自習男問我,「好久不見,你上哪去了?」
「我去實習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不是去年就考上研究生了嗎?」我看著他問道。
「去年考的不太好,後來沒有去,今年又考了一次,這次面試也過了,過兩天就去和導師見面。」
自習男給我炫耀著自己的考研經歷,我才知道這次他考的是離我們學校很近的xb師範大學,按他去年說的成績,估計調配也不至于調配到這麼一般的研究生學院,不過我現在不想理他,我想著怎麼和老班斗,為了三千塊,我和她展開一次游戲,好好玩玩。乘著馬上畢業,我要盡情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要不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本《讀者》都還沒有讀完,秀秀就打給我電話,說是我們實習完後的總結大會還沒有開,就定在後天早上,後天早上大家要開總結大會,到時間都得參加,還說我們組要出來一個人試講,給所有人作報告,然後講課給大家听,當然又是無聊的重復。我問阿千去不去,秀秀說她通知了阿千,估計到時間肯定會去,我想起還沒有和她一起吃散伙飯,本來約好的飯局因為劉系主任開論文會攪黃,只能推後吃了。
不過就在我想著什麼時間吃散伙飯的時間,秀秀為實習總結大會做著準備,背著教案,背著要說的收獲,可她被老班叫到辦公室,然後給她說這個總結讓張玲玲上,因為秀秀沒有考過二級證,這多少讓秀秀有點不知所措,本來做好的打算,本來上台前的壓力,本來夾雜在壓力中的興奮,一下都變的沒有了,秀秀表示很憤怒,只是她也不能硬著和老班說,因為她的確沒有考過二級證,而這個證件據學校的規章制度來說和畢業證還學位證掛鉤,說法的由來是沒有二級證就不能拿到畢業證,如果沒有畢業證,那麼學位證不會授予學生。這就是用邏輯告訴你二級證的重要性,而這個二級證必須是在我們學校考到的才可以,要不然都不算自己的真實水平,因為這一條就讓參加考試的學生給我們學校交報名費,算是很不錯的一筆收入,帶動學校經濟十分可觀,那些早在外面考過二級的人表示強烈不滿,不過不滿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們上的是大學呢,就這麼個霸王硬上弓,只有接受。
這些都是畢業後,秀秀拿到了畢業證,並且考到某政府崗位後她告訴我的,而我听著她的話,想著我的這篇小說中的這部分,我迅速打開電腦加了進去,仿佛她告訴我的事情是十分重要的,最起碼是真實的生活,同時我還和秀秀談了一陣子關于畢業證和學位證的事情,她說後來我們班沒有二級證的人就四個,她和耗子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拿到了手,我們宿舍的莎莎和*210的李勇拿沒拿到就不知道了,為了小說能更加真實記錄我的大學,我就開始聯系莎莎和李勇,可是一直沒有完全聯系上。
又回想起當時的事情,我听說實習總結後,有點郁悶的回了宿舍,我知道要評優秀實習生,同時知道大家到時間匯聚在一起,再加上實習的時間王敏讓我努力,她到最後給我評優秀實習生,本來我覺得要是自由努力爭取的話,我一定會高高興興的讓大家選,可是听她說能給我這個榮譽後,我不但覺得要不要都沒有多大的意思,還覺得有一丁點的惡心,同時還覺得對別的同學還不公平。想好我不要優秀實習生這個稱號後,我覺得我應該讓這件事發生在一個和我關系差不多的人身上,而且應該是男生,要不到時間有些老師又會拿男生說事,說什麼陰盛陽衰。*212的話我肯定選姜哥,可是姜哥請的假長了點,所以別人不會服,別的人就都不可能了,大家的表現都差不多;我們宿舍耗子和不夜眠實習的時間老打折扣,但是強哥一直表現很好,他每天早上會早早到辦公室,然後給小ど打好開水,晚上也是鎖好了門窗之後才回宿舍,講課講得也不錯,同時還給幾個班的學生組織過乒乓球比賽,我推舉他肯定沒有人不服氣,當然我想憑他的努力也應該拿到,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爭走,我還是想給我這位同宿舍住了四年的同學說點話,我怕他任由老師來處理。
我在宿舍給強哥說︰「我想推薦你當優秀實習生,本來實習的時間你付出的也不少,我想到時間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意,雖然這只是一個榮譽,可是我覺得你應得,到時間也你別給別人謙讓!」
「我無所謂!」強哥很隨意的說,其實我真的想給他說我們男生在大學就是一直這麼隨意,所以總是讓那些女生得了很多好處,然後還說男生不行,說陰盛陽衰。我們的風度,放在這個局域里面就是懦弱,就是任由別人擺布和欺凌,所以我真的想請他收起自己的不咸不淡,對生活認真一點,但曾今我和他不也一樣嗎?這種認識方面的事情就應該交給他自己,當他意識到後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我怕到時間你不給我台階,說自己不想要,你這人的行為有時間比顧小白都讓人難以琢磨!」我注視著他的眼楮。
我只能這樣告訴他,別無他法,因為我知道越解釋會越讓他覺得我在忽悠他。
我躺在床上,不是累,只是想思考出來怎麼在後天的總結大會上和老班說,要是她當著大家的面把這件事說出來,那我就得當著大家表個態,到時間就把我自己埋到坑里了,會弄得我像賴賬的人一樣,因為別人都把助學金交給了老班,連秀秀也無聲無息的交了。我知道她是為了畢業證和學位證不想和老班弄僵,如果她考過二級證的話可能就不會這樣,這些證件就是學校坑人的另一種手段,不幸的是秀秀是這次被坑的對象,也是我曾今的盟友,她看到自己沒有辦法就不得不交了,所以就懶得給我說,最好我也交了,這樣大家就心里平衡了。我終于理清楚了秀秀不給我說的原因不是她說的忘記,而是不想說,感到有點困得不行,恰好文子推開了我們宿舍門,我就問文子︰「如果助學金是你拿,你會交嗎?」
「肯定會交啊,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錢!」文子很果斷的回答,眼中對我有些鄙視,不過我不想理他,他這個人就是一個太過礙于面子的人,再說錢又不是真的拿在他的手中,對于他的回答我只能參考,不過為了滿足我內心的平衡我打算還是找姜哥談談。我到*212和姜哥亂說了一陣話,然後問他我問過文子的問題,他很直接的說他支持我個人的看法,我的決定他贊成。我當然知道姜哥這話有點給自己避嫌的意思,可是他顯示出的真誠我看得出,當他給我這樣回答的時間我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在電子081班人盡皆知,好在還有想小桂子和姜哥這樣的人這麼認為,要不我就真的被孤立成寡人了。世間的事情,竟然有時間這麼清晰,只要你圍著利益路線去看,發現就像寫小說一樣,這讓我多少有點悲傷的感,可是我就生活在這麼一個時代,感傷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我還沒有出*212的宿舍門,鄧聰就從宿舍鑽了進來,說參加完實習總結後乘著人齊,我們要拍全班照,到時間學校會給我們租學士服,要求大家必須都來參加。不過鄧聰看我的眼神明顯變了,比以前任何時間都顯得恭維我,這種感覺很爽,我喜歡被這種輕狂的人恭維。
「秀秀吧,你參加實習總結大會嗎?」我等著電話對面的的回答,「你說句話啊?」
「我不參加,我有事去不了!」秀秀說,我覺得她有點奇怪,不過原因我上面已經說了,只是當時我是不知道的,我給她說我可能也不去,我要乘著這個時間回家去,把重要的東西都搬回去,等學校的事情一弄完我就到xj和同學做生意去,恰好在lz的話順路。當然這樣一來我就不會和老班踫頭,那麼她就沒有辦法當面向我要助學金,要是她參加論文答辯的話,時間上是不夠的,她沒有辦法當面向我要助學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這樣我前面所有的擔心就都不會成為現實了,至于助學金的事情,我心中的想法又多了一層。我把推薦強哥當選優秀實習生的理由給秀秀說了,同時希望她能傳達給王敏。
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把所有重要的東西我都收拾了。給強哥說拍畢業照我不想參加,更不想和王敏坐在一起開什麼總結大會。為了不至于听起來干巴巴,我問強哥記不記得和我們在自習室里認識的自習男,強哥說他記得,我說自習男考到了xb師範大學,今年才考上。強哥說自習男不是說自己很厲害的嗎,沒有復習就把英語六級考了五百多,應該考研重要的關頭他不怕。
「不是吧,你可能記錯了,自習男的英語四級和我一起過的,他和我考得差不多?!」我感慨道。很明顯這個自習男騙了我們,那麼他考研的事情就更加不真實了,當然對我來說這都不重要,不過我想起剛認識自習男的時間,自習男給我說我太認真,學習不用天天上自習,但是我每天都見他上自習,他當時還夸我認真過度。
現在想想,他無非就是讓我不想再在圖書館呆著,把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頹廢上,他夸我就是讓我驕傲後不再靜心學習,他是拿我當試驗品,不過我由于感情受到重大挫傷,沒有被他吹起來,所以慶幸在圖書館呆了將近四年。可是這件事自習男任何好處都沒有,最多就是讓一位想站立起來的人倒下,只能損人而已,他的行為的結果就是這樣的。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有很多種,平時吹捧你的人不一定都是贊揚你,可能就是為了毀了你,所以請你自己學會認知,學會思考,不要等到意識到後再後悔。從這個角度我慶幸自己失戀,讓我沒有遭此一劫。
算了,生活的事情太多,我說不了多少,只能盡力去說,我還是趕快回家,避開總結大會和拍畢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