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柳非煙努力忽視裴離微敞的胸肌。
她敢打包票,這個男人打算以身體色-誘她!
「從窗口爬進來的。」裴離指向窗戶,笑意厴厴地道。
他不著痕跡地靠近柳非煙,她卻驚得連退數步。
此女夸張的反應令他不爽!
「老婆,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你的女人不是很多嗎?找她們跟你洞房!我告訴你,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你進我房門半步,現在給我滾!」柳非煙厲聲打斷裴離的話,她拉開-房門,送客的姿態。
裴離面子上掛不住,他討厭現代女人的獨立自主。
他眸色微沉,薄唇掀出譏誚的弧度,淡聲啟唇︰「沒有我的庇護,你會很慘,你確定要把我趕到其他女人身旁嗎?」。
「滾!」此次柳非煙直接一腳踹向裴離。
裴離彈跳避,被柳非煙就勢推離了她的臥室。
「死女人,你別後悔!!」裴離瞪著緊閉的房門半晌,怒聲咆哮。
里面沒有半點動靜,裴離氣得抓狂。
早知當日不多此一舉抹去她的記憶,殺了這個女人滅口來得自在。
看他招來的什麼麻煩動物,一點也不可愛,他要跟這個死女人離婚!
躲在臥室的柳非煙側耳細听房門外的動靜,等到裴離的咆哮聲漸歇,她才松了一口氣,折回床上躺下。
不再做噩夢,柳非煙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如往常那般洗漱後去到餐室,不只沒有大把佣人伺候,就連餐桌上也沒半點早餐。
有什麼了不得起的,她自己到外面去買早餐,反正這里廚子的廚藝不怎樣。
柳非煙安慰自己一番,走了十五分鐘,終于到了大門口。
不見張翹的芳蹤,也沒有她平日乘坐的叫不出名字的黑色轎車。據張翹的說法,是裴離自己設計的轎車,她信張翹的鬼話才怪。
山頂別墅區住的都是有錢人,出入都是私家車,公交車站離城堡要走足足三十分鐘。
柳非煙慶幸自己穿的是球鞋,走路剛好可以鍛煉身體,比她坐那輛黑色轎車自在多了。
就在柳非煙自得其樂的時候,身後有夸張的重金屬音樂響起。
她疑惑地回眸,只見某只男戴著墨鏡站在他的紅色跑車上,對她笑得不懷好意。
平日為她駕車的張翹坐在司機位置上,成為某只男的司機。
「張翹,停車,告訴這個女人,她應該怎麼做!」裴離薄唇輕啟,墨鏡下他幽冷的眸子直刺柳非煙。
「夫人,您還是跟主子認個錯吧,省得遭罪。」張翹這話發自肺腑。
得罪裴離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她不希望柳非煙也落得淒涼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