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閱——這一刻,柳非煙很好奇莫三生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能令裴離經歷了這麼多年都放不下,忘不了.
此後,柳非煙的日子過得充實起來,有時看完一場淒美的電影,又到了吃飯的時間,她甚至沒時間再看日出日落,時間就這麼匆匆自她指縫尖流逝……
陌上阡隔三差五地到她這里坐坐。
有時強制性地拉她看日出日落,有時靜靜地陪她看一場電影。
雖然他們來去的地方永遠都是臥室,柳非煙有時竟有一種錯覺,感覺她和陌上阡在談一場精神上的戀愛砍。
畢竟,戀人之間會做的事就是看電影、吃飯還有風花雪月。
每次陌上阡來看她,必定手捧鮮艷的紅玫瑰,更為她插好花,換掉以前枯萎的玫瑰。
柳非煙不知道該怎麼對陌上阡說,要他別再為她花費這些功夫玩。
可事實上,她說與不說,陌上阡都會做同樣的事情。
而她,愧對于他默默付出的關懷與溫情。
這天柳非煙起床後一直胸悶,她本想上上網,或者找部血腥片來看。
可是一看到鮮艷的紅色,她便悶得慌,心里難受到了極致。
恰逢陌上阡來看她。
他如往常那般從窗台一躍而入,看到她趴在床上假寐,大驚小怪地問道︰「非煙,你不會吧,知道我要來,直接候在了床上?」
柳非煙沒好氣地給陌上阡一記粉拳,陌上阡堪堪握住,朝她擠眉弄眼︰「被我說中了你難言的心事,惱羞成怒了吧?」
柳非煙懶洋洋地瞟一眼陌上阡,連說話也費勁。
陌上阡不再說笑,探上她的額頭,柔聲問道︰「是不是感冒了?」
「胸口悶,不舒服。」柳非煙啞聲回道,又閉上了雙眼。
久久沒等到陌上阡說話,柳非煙好奇地睜開美眸,卻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眸中有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在想什麼呢?」柳非煙好奇地問道。
陌上阡的所有心情都寫在臉上,很少有復雜難懂的時候。
哪一天真的難懂了,這證明出了大事。
陌上阡一聲輕嘆︰「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說著,搭上柳非煙的脈搏。
「你會把脈看病?」柳非煙有點驚奇,直勾勾地看著陌上阡略顯嚴肅的俊顏。
陌上阡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醫術,把完一次又一次,來回折騰了數次之後,柳非煙笑道︰「你的醫術到底行不行?」
總不至于她患上了絕癥吧?不然陌上阡為什麼這麼嚴肅,像是家中死了親人那般。
陌上阡泄氣地松了手,眸色復雜地看著她半晌,才道︰「你懷孕了。」
「怎麼可能……」柳非煙的話音隱去,不確定地模上自己平坦的月復部。
她在這里的日子過得很快,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她也不在意時間的流逝,自然沒計算過到底經歷了多長時間,更不知自己的信期有多久未如期而至。
「我把了數次脈,都是一樣的結果,你確實懷上了裴離的孩子。」陌上阡淡聲道。
他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甚至他還抱著一絲期望,期待有一天裴離會放手,還柳非煙自由。
屆時他就有權利追求柳非煙,許給她幸福快樂。
可現在,柳非煙,這是裴離的血脈,狼王的後裔,柳非煙始終得和裴離再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牽拌。
陌上阡的心思復雜,柳非煙何嘗不是如此?
在她的心情漸漸沉澱之時,天意弄人,她竟懷上了裴離的骨肉。
「陌上阡,我必須要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回去吧,我今天沒空招呼你。」好半晌,柳非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陌上阡覺得有這個必要,他的心情也很復雜,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轉身自窗台一躍而下,柳非煙很快追到窗台前,朝下面的他說道︰「這件事你別說出去,我還沒想好!」
陌上阡欣然應允,而後離去。
這一天下來,柳非煙每天都處在游魂的狀態。
本想睡一覺,沉澱一下,但只要一閉上眼,她就在想自己的孩子生出來長得像誰。是像她,還是像裴離。到底是純粹的人類,還是人狼,或者是另一種意想不到的某個種類……
「陌上阡,都是你這個胚子讓我夜不能寐!」柳非煙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恨不能及時想到一個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
如果要跟裴離徹底了斷,就該把孩子拿了。
可這是她的骨肉,她舍不得--
一天一夜過去,柳非煙就這樣呆坐在窗台前發呆,什麼也沒想好。
次日凌晨,天還沒亮,陌上阡便迫不及待地來到窗台下,一躍而上,抓住她的雙肩問道︰「想好沒有?」
柳非煙頂著一對黑眼圈搖頭︰「我不知道怎麼辦……」
她無力地倒在陌上阡的懷中,深深汲取他懷抱的溫暖。
這個時候,她好想找個人倚靠,告訴她,她應該怎麼做。
陌上阡抱緊柳非煙。
不能怪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要把握機會。錯過了這個時機,他很可能永遠錯過懷中的這個女人。他千百年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他不想錯過她……
「非煙,拿掉他。裴離現在樂不思蜀,早已忘了你,你何苦為他受折磨?這小家伙不能要,你要趁早下決心!」陌上阡推開柳非煙,直視她的美眸,一字一頓地道。
「孩子是無辜的,他有權利來到這個世界,這跟裴離沒關系,而我也沒有權利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我想好了,要生下他!」柳非煙一听到陌上阡要她拿掉孩子,她下意識地便心生抗拒。
如果此前還有什麼想不開,那麼此刻她根本無需猶豫。
這是她的孩子,她要生下來。她會好好撫育他成長,給他所有的母愛。
「你怎麼就這麼傻?」陌上阡一時氣結,卻又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這個女人剛才還說不知道這麼辦,現在卻斬釘截鐵地告訴他要生下她,是女人都這麼善變的嗎?
「你不懂身為人母的復雜心情。」柳非煙撫上自己的月復部。生命就在她體內孕育成長,她期待這個孩子的來臨。「算了算了,隨你高興吧。」陌上阡泄氣,朝柳非煙一聲咆哮.
柳非煙不以為意,她反正高興自己終于想通。
陌上阡瞪著柳非煙的月復部一整天,最後還是決定尊重柳非煙意思。
從這天開始,陌上阡每天都往柳非煙這地兒跑。
剛開始他還恨柳非煙月復中的孩子,此後他也好奇柳非煙究竟能生出個什麼樣的孩子。
「你說他是男是女,是人還是人狼?為什麼我現在沒一點妊娠反應?」柳非煙看著自己平坦的月復部,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陌上阡沒好氣地回道︰「我怎麼知道他是男是女?通常人狼只和人狼結為夫婦,生下的孩子自然就是人狼。人狼懷孕只要一個月便能生產,至于你這里,我感覺有點奇怪……」
「是不是沒妊娠反應很奇怪?」柳非煙不解地問道。
陌上阡點頭回道︰「這是一點。照理說,你在這里待了三個月了,也就是懷孕起碼有三個多月,這月復中孩子還是沒半點動靜。若不是我的醫術不差,我真懷疑自己把錯脈。」
事實上,柳非煙自懷孕之後,葵水便停止,再加上她的脈象,表面證據都證明柳非煙確實。
「我在這里住了三個月了?」柳非煙傻了眼。
她日子過傻了,並不知自己在這里住了多長時間。
陌上阡如果不說,她還不知自己懷孕竟然有三個月。
真不知她的肚子里到底裝了個什麼東西,怎會如此怪異?
此後,陌上阡擔心柳非煙的身體出了狀況,便每日陪她。
由于出入頻繁,終于被人看到。
那人正是裴離的第十房小妾趙怡蘭。搜讀閣閱——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