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閱——另一廂,在柳非煙馭龍飛遠之後,裴離怒氣沖沖地回到王宮,來回踱步.
「張翹,找出神龍的所有缺點!我要在三天之內將那個女人逮回來!!」好半晌,裴離才平復自己滔天-怒火,沉聲道。
「既然啞女走了,就讓她走吧,王給不了她想要的,何必再糾纏?」張翹想了想,道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她休想!就算是死,她也得死在我的眼皮底下!」裴離怒喝道。
張翹不敢苟同地搖頭砍。
不明白裴離為什麼執迷不悟。他一手拽著香荷,一手又拽著柳非煙,這樣算什麼?
「王想要的東西太多,屬下怕王到最後因為貪心,一無所有。」張翹輕聲回道。
裴離一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玩。
張翹說得對,他貪心。他看到香荷的瞬間,狂喜不已。他篤定,香荷就是莫三生的轉世。可一想到柳非煙,他曾經真心相待的小老婆,他又無法割舍。
有時他甚至懷疑,自己對莫三生的愛情是不是已經過去,現在柳非煙才是走進他心底的人。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只知道,柳非煙不能離開,絕對不能!
「小老婆不能走!」最後,裴離滿臉沉郁,一字一頓地道。
張翹默然。
她明知自己勸不動裴離,卻還在做垂死掙扎。
正在兩主僕僵持不下的當會兒,有人輕步走進室內︰「裴離,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好像听到了打斗聲,你沒事吧?」
來人是香荷,她到了裴離跟前,美眸染上憂色。
「族中出了一點事,已經處理好了。你去休息吧,睡眠充足才不會變成黃臉婆。」裴離淡笑道。
香荷看著他半晌,眸色堅定,像是有了什麼主意。
她拉著裴離起身,聲音放柔︰「你送我回去休息。」
裴離笑著起身,由著香荷牽他往她的臥室而去。
女人的眼神和肢體都能發出一點信息,他覺得,香荷現在就是對他提出某種邀請。
香荷就是莫三生,既如此,他跟她在過夜,做一些親密的事也沒什麼不妥吧?
在裴離思緒飄遠的當會兒,他和香荷已經躺在床上。
香荷嬌軟的身體就偎在他的懷中,她淡淡的香水刺激他的感觀神經。
當香荷的唇吻上他赤果的胸膛時,他一個翻身壓她在身下,薄唇對準她鮮艷欲滴的紅唇親下。
香荷雙唇微顫,性-感中有一種嬌弱的美感,他的薄唇在離她雙唇寸許的地方頓住,他听得到他平靜的心跳,他看到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臉……
香荷久等不到裴離的熱情親吻,疑惑地睜眼,裴離撫上她的秀發,淡聲道︰「早點休息,晚安。」他的吻落在她的發鬢,很快下了床,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
香荷怔忡地看著裴離把門帶上,眸色漸漸變冷。
她緊握雙拳,手指刺入掌心而不自知。
柳非煙啊柳非煙,為什麼就連她離開了,那個女人還是能擋在她和裴離之間?
不論如何,她要有耐心,一定要讓裴離死心踏地地愛上她,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
這晚,香荷徹夜難眠,想的都是裴離。
那廂裴離同樣徹夜未眠,他忙著派人尋找柳非煙的下落,更在找尋神龍的弱點。
如果神龍出珠天下無敵,他就要找出神龍不能現世的方法,這樣才有辦法制約柳非煙。
既然他舍不下柳非煙,柳非煙就只能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更何況,他從來就想過放她自由。
「王,這些都是關于神龍的資料。」張翹將資料遞給裴離。
裴離迫不及待地閱讀起來,半個小時後,他便有了想法。
「小老婆手上佩戴龍珠,有龍珠在,就有精氣所在。神龍不可能沾穢氣太長時間,它現身一次,起碼要調養半個月才能達到顛峰狀態,更何況這是它千年來第一次現身,調養的時間就越長。只要在它未能現身的這一個月期間找到小老婆,我就有辦法制約她!」
裴離眸中閃過凌厲的鋒芒,他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出柳非煙所在。
「屬下已經查過了,三天後將是最佳的觀天之期,龍珠有精氣外泄,只要通過衛星定位系統,就能找到夫人藏身所在。」張翹說著,遞給裴離一張大樓的地圖。
裴離露出久違的笑容︰「張翹,你是我最得力的部力,有賞!」
「屬下不需要什麼賞賜,只想請王好好對夫人。夫人脾氣倔,王順著她一點,莫跟她較真。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王不對,怨不得夫人,不是嗎?」。張翹直言勸諫道。
「這事我有分寸,不需要你插嘴!」裴離眸色一沉,極為不悅。
張翹見狀,不便再多言,侍立在一旁。
三天後,裴離和張翹輕而易舉地便鎖定了目標,找到柳非煙的藏身之處。
柳非煙正在酣睡,突然覺得有轟隆聲由遠至近。
她以為是在做夢,轉身後繼續睡覺。
直到龍珠越來越熱,灼得她無法安睡,她才陡然瞪大美眸。
莫不是龍珠在給她示警?!
她忙不迭地下了床,沖出房門,一邊大聲道︰「小神龍,快出來救我,快啊……」
佛珠依然散發刺目的光芒,但就是沒半點動靜。
柳非煙苦了小臉,叫苦不迭。
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小神龍保護她,她什麼也不是。
這會兒她才覺著,還是要修行才能像李婉兒那麼厲害,不必時時需要神龍保護,自己也能獨擋一面。
當她沖出旅館,看到好整以暇地候在門外、背對著她的男人時,她想縮腿已經來不及。
好一會兒,男人才淡然啟唇︰「你勞師動眾,讓人大費周章地找你,是你不對,回去之後,我想--」
「你還是多想想你的香荷吧?如果讓她知道你不只沒有潛退你的三妻四妾,另外還跟一個女人糾纏不清,你讓她如何看你?!」柳非煙冷聲打斷裴離的話。
「香荷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其他女人我可以潛退,完全沒問題。但你就不同了,我要留著你好好疼愛。香荷是明白事理的人,只要我跟她說清楚,她就能接受你。就算她不能接受你,那也沒問題,最多我把你藏在不能見光的角落便可以!」裴離說著,緩緩轉身,走至柳非煙的跟前,笑意厴厴地道。
柳非煙繃緊小臉,退開一步︰「做你的春秋大夢!我說過了,不再陪你玩了,我說到做到。畜-牲果然就是畜-牲,一點也不知情識趣--」她話未說完,便被裴離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齶。他柔聲道︰「你膽敢再說一次?」.
「我說你是畜--畜……牲……」柳非煙這回被裴離掐住了脖子,艱難地把話說完整。
她倔強地對上裴離冰冷獸-性的金色雙瞳,即便是死,也好過再被他掌控。
裴離看著柳非煙半晌,突然哂然一笑︰「小老婆就是有趣,這種時候還能如此坦然。你說我怎麼舍得下你?」
他說著就要親上柳非煙的紅唇,柳非煙及時避開,冷聲道︰「別踫我!」
裴離不以為意,一把將柳非煙攔腰抱起,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的唇︰「小老婆娶回來就是拿來踫的,若不踫你,我娶你有何用?說是說,你有一段時間沒服侍我,今晚是一個機會,不過我就在直升機上做一些事情……」
柳非煙氣得身子發拌,朝裴離怒吼道︰「你敢踫我,我殺了你!!」
「你行嗎?」。裴離的視線定格在柳非煙手腕上的龍珠上,突然笑得詭異。
柳非煙循著裴離的視線看去,心下一驚,一手捂住拂珠,大聲道︰「不準你打他的主意!」
「你越護著它,我越要毀了它。有它在,你就不會安分。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的這只手剁了!」裴離撫上柳非煙的手腕。
他話音剛落,龍珠便散發出刺目的光芒。
所有的光芒全部集中在裴離的雙眸之上,他眼楮一陣刺痛,柳非煙趁機便掙扎出他的控制,她才想跑,以張翹為首的黑衣女人便攔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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