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了……」程津津眨著眼楮嫵媚地說,男人呼吸也變得急促,她迅速挺起身子與他嘴唇重疊,在嘴唇的縫隙間輕聲說道,「我幫你做另外一套吧,保證你欲生欲死,要嗎?」。
男人立刻領悟過來,趕緊從她身上起來,急不可耐地月兌掉褲子,站在地板上,把她的臉按到腿間,程津津對著他擠出一絲風情萬千的笑容,然後緩緩地移下頭,對準他令人作嘔的東西,但這時,她的牙齒就狠狠地咬了下去,被身上的人拽下了床。
男人拉扯完她,很快就晃晃身體,捂著身下的東西坐在地上吼叫起來。
程津津大聲笑著,他面目扭曲,尚沒從地上起來,一個結實的啤酒瓶在他頭上敲碎,額頭的鮮血流了下來,男人痛得打轉︰「你媽的!!」
把碎掉一半的瓶子捅向他的肚子,拽著他的領子猛推向牆壁,幾腳把前刻還像山似壯的男人踩在了地上,程津津嘴上露出一絲凶殘的笑容,從以前到現在,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
半個小時後,溫紹廷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晴縮在床上平時習慣睡覺的位置,蜷曲著身子睡著了。她居然就這樣在這里睡著了,他凝神看了她半晌,慢慢走了過去。
淡淡的月光掠過她的眉睫,眼下有著很深的青色。
她看上去神情很疲倦,似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在氣氛並不好的環境下,睡得很沉。
見此情形,溫紹廷愈發氣的厲害,愈發恨她在這時候出現;可他又不忍心叫醒她,離清晨只有四個小時不到,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想到這,就彎下腰將胳膊伸出了被窩里,從被窩里把顧晴裹著抱走。
胸膛臂彎里上柔軟馨香,她靜靜酣睡,他心里一動,不自覺的就伸臂攬過她的腰,忽然,他很沒出息的想——這樣也好,就這麼過吧,爭這麼多做什麼呢。
但不過是一念之間,很快在觸及了她憔悴的神情時,心很快鐵了下來。
他給老北打了個電話,從臥室走到門外的時間里,她睡得很沉,並沒有醒來。
一接到電話就趕緊趕來的老北從車子里下來,正好踫上走上前的溫紹廷,狐疑地看了眼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小臉的顧晴,不禁感到疑惑︰「先生,這是?」
「把她送回去。」溫紹廷把裹在被子里的顧晴放進了車子後座里。
老北從沒有見過這種情形,猶覺得疑惑,這一個多月,溫先生都是在溫宅過夜,顧小姐也許久沒有過來,今夜,他們怎麼會齊齊出現在這里,況且,顧小姐還被包在被子里——
溫紹廷皺眉,「听不懂我說的話?」
老北一驚,趕緊附合︰「溫先生,……顧小姐怎麼了嗎?」。
目光掠過還在沉睡的女人,溫紹廷蹙眉想了想,轉過身離開,低聲道︰「她只是睡著了。不過有一點要注意,一路上都不要吵醒她,需要怎麼開車,你應該比我清楚。」
※※※※rici。
可惡!
她緊咬著嘴唇,她就是要那個敢傷害她的男人死,他是什麼東西,也敢踫她的身體?能踫她的身體人應該是他!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應該是他!但是不管她做得再多,做得比別人好一千倍,他是從來沒有看在眼里過的。
她這麼一個千金之軀,從來就是以鮮花珠玉嬌養著的尊貴人兒,怎麼能承受這些?簡直就是侮辱!為什麼在她全心喜歡上他的時候,他就是不肯接受她?
她恨!她好恨!
這樣的恨,將會伴隨著憤怒,纏繞她一生!
以前那個驕傲尊貴的程家大小姐,已經隨著他的出現一點點被磨滅,他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是遙不可及的代表,他是清冷尊貴的王者,她一直以為是自己配不上,她甘願默默地注視著他,退出他的世界,卻沒有想到在美國的時候會看到新聞,居然是顧晴那樣的人成為了他的心上人!這真是天殺的錯誤!
將破口的玻璃狠狠地男人的身體里撥出,無情的看著鮮血噴出,男人痛得四處滾動身體,不停哀聲求饒,她冷眼旁觀,半點不為所動,這個錯……她能有機會改變它嗎?
他能嗎?
對著男人那痛得扭曲的身體,她靜靜看著,眼中有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
凶殘。
那時候,溫慕言的出現像黑暗的夜幕中一道微弱的星光。那個清冷的少年並不溫柔,他被眾星拱月出現在她面前,幾乎沒有跟她接觸過,也沒有一句交談,他只是遠遠坐在那里,時而溫和的微微一笑。
程津津喜歡他。
喜歡他到了迷戀的地步。
那些時日,她喜歡他得迷失了一顆心,但是他對她狂熱的愛並不以為然,冷漠的抱紙讓她還有些傲骨的心冷卻,她的一些感知還活著。在後來的歲月中,她已經漸漸習慣那些骯髒,那些污穢,又重新變得無可忍受。
她是憤怒的。
看到報紙上顧晴靦腆羞澀的笑容,被他擁在懷里的小女人模樣,程津津會憤怒甚至暴戾地想要回到s市,她究竟是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擁有多好的條件,能給他多少好處,才會願意讓他這樣親密的接觸她!
程津津從美國回來後,就進了溫氏,接觸過她。
很快她知道,她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沒權沒勢沒色,且性格柔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由于是他的女人,她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程津津變得有些恨他。
她記得曾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藍易然來找過她幾次。等他終于又出現在她面前,他告訴她,他要她做一件事。藍易然說,他要把溫慕言擊垮,需要她的協助。
她答應了,因為她也想看看那個男人一無所有了,是不是還會無視她?
程津津從旅館出來,衣服沾著血漬,路上的行人看到她,趕忙的讓開。
懷惴著憤憤不平的心情朝海邊別墅的房子走去,她要質問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絕情?她哪里比不上顧晴了?她不服,她不服啊!她蹙著巴,卻突然看到溫紹廷從門口出來,懷里抱著一團棉被,在觸到露出的小臉時,她臉色一變,躲到花圃後面。
看完了接下來的一切,她一怔,沉默著轉身。
走到遠處的電話亭,掏出卡插進去,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你現在替我做一件事!不是犯法的,你放心吧,你剛出來,我不會讓你再冒險——」程津津咬了咬牙,用凶惡的視線緊盯著從身旁開過去的邁巴赫,「——這件事成了以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不會再偷偷搶搶過日子,我說到做!」
漆黑的夜,清冷的風,旅館里的男人的申吟聲低低從耳朵里掠過,就像一場瘋狂的冒險,被他一步步緊逼著,已退到了絕路,再無路可走,她要抓住最後一個籌碼,她低低的聲音發出︰「……今晚,你只要幫我帶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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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溫政勛與程品一起來到會議室,在早上八點鐘,已經通知了律師前來,共同為倆家的聯姻做出承諾,為此次倆家的聯姻,程氏承諾撥款五百億進入溫氏,溫氏則劃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分給予程氏,前所未有的浩大舉動。
希望萬事大吉,一切切順順利利!陳晉候在會議室里,合十在心里暗暗祈禱。
祈禱到一半,會議室的門傳來聲響,他站了起來,溫政勛和程品正好走進來。
「慕言還沒有來?」溫政勛看了一眼陳晉。
「一早上就來了,剛出去接電話了。」陳晉回答。
溫政勛微微頜首,和程品一人一邊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坐了一會,程品打破了寂靜,「津津昨晚著涼了,我就讓她早上不用過來。」
「嚴重嗎?」。溫政勛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讓孩子注意身體,下午還要舉行婚禮。」
「我也是這樣吩咐她,早上出來時吃了藥睡下了,她身體底子好,不會有影響。」
就是病死了無所謂,反正今天下午那場婚禮,根本就不會舉行,程津津真是聰明,知道這個關鍵時刻想出這個辦法為自己解難,陳晉面不改色地听著他們說話,心中卻是幾分得意。
「孩子過來也就是听一听律師怎麼說,反正到頭來還是我們作決定和簽名,她不來也沒有關系,身體要緊。」溫政勛正說著,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突然听見門響,會議室里的人連忙望去,只見溫紹廷走了進來,他看了陳晉一眼,扭頭向溫政勛和程品問好,而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溫紹廷在正中央的位置坐了下來,人都到齊了,律師也就位,走到了正上方的位置站好,向眾人點頭致意,「我先介紹一下,我是負責今天的李耀律師。」廷過出過。
溫政勛微笑著點點頭,律師接著用手示意了一邊的男人︰「這位,是莫澤律師,是今天的公證律師,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接下來我們就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