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氏企業總裁辦公室。
「瑜兒,哥哥要出國一趟。」冉爾揚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妹妹近期的表現他都看在眼里,其實她已經完全能獨當一面了。
「你代行總裁的職權,能解決的問題你就決定,如若遇到不能解決的,就和總經理商量著解決,再沒法解決,你就打電話給我。」所有的事情他都已安排妥當。
「哥哥,我行嗎?」。從來沒有站在這麼高的管理位置上,她心里不真是有些膽怯。
「瑜兒,相信自己,你會做得很好的。」冉爾揚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哥哥,能告訴我什麼事嗎?」。不明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哥哥願意把事業先放在一邊,他應該是典型的工作狂才對,這樣也太不像他自己了。
哥哥最近的情緒總是讓她隱約的不安,貌似一心撲在工作上,可是當回到家里,總是悶不吭聲的,只是猛吸著煙,明明是個超好男人,這樣的變化太不正常了。
「去趟意大利,或許能幫你帶個大嫂回來,還有小佷子。」這些天他拼命的工作,就是為了努力的為了這一天早日實現。
本來前段時間他就要去的,可是突如其來的搶奪原料事件硬生生的阻止了他成行的腳步,估計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解決吧,既然他們還沒有找上門來,那他就自己先找上門去。
更何況現在妹妹在公司里,那他更是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哥,是她嗎?酒會那天。」她大膽的猜測,畢竟出現在哥哥身邊的女子少之又少,再說也听王媽說起過那個女孩,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和她所見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麼多年了,真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渡過的,孤身一人,或許他的心中就是因為放不下她,才會造成了這樣的局面吧。
冉爾揚不點頭也不搖頭,溫柔的雙眸悠遠的望著前方,墮入了自己時間的海洋——
他清晰的記得那一年,他二十二歲,在那個暴風雨的夜晚,他上完自習課騎車回家,急劇的暴雨根本就無法看清楚前進的路,心里不斷的低咒這該死的天氣。
「哎喲——」一聲女孩的痛呼聲透過激烈的雨聲依然清晰的響起。
完了,他驚呼一聲,不會是自己撞倒人了吧。
他匆忙的從車上下來,只見一個剪著超短頭發的女孩跌坐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揉著小腿,看上去倒是無大礙。
「給我。」女孩一看到他上前,就連忙伸出手來,如蓮藕一般的小手臂卻是黑黑的,經過暴雨的沖洗依舊是黑黑的,不如不是他眼力好還真得會把她誤認為小男生。
「什麼?」面對著這個如自己妹妹般大小的女孩,心里莫名的多了幾份憐惜。
在他的印象之中,女孩應該都如自己妹妹一般,披肩的長發,靈動純淨的雙眸,溫柔婉約的氣質。
「錢呀!」女孩氣沖沖的大呼,打斷了他的冥想。
「啊?」以前老是听人家說吃虧的肯定是撞人的人,不管對方有沒有受傷,肯定會狠敲一筆。
「多少?」看她能開多大的口,雖然是自己理虧,但總也不能讓人隨意敲詐吧。
「一百。」女孩果斷的開口。
「你確信?」真懷疑是不是暴風雨遮住了他的好听力,真得是才一百塊嗎?
「是呀!白痴,給錢!」真沒見過這樣的呆瓜,她心里不屑的想。
「哦——」真沒想到年年都是優等生的他居然會被人稱為白痴,無奈的從皮夾里掏出一百塊錢放在她的手心。
「謝啦,兩清了。」小心翼翼的把錢收好放入自己早已被雨淋透了的小背包里。
挪動了一子,腿還是有點疼,看來明天一定得休息一天了,這一百塊權當就是抵做打工的收入了,自己心安理得的,也算沒坑他。
看著她一瘸一捌的遠去的身影,他才發現彼此居然是在大雨之中完成了賠償,心里真有些擔心她這樣會不會發燒。
真是有些好笑的想著自己何時有了這麼大的同情心,她只不過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路人。要不是撞到了她,他可能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她。
或許冥冥之中有一種緣份。
第二天,在同學們聚餐的餐館里,他又遇到了她,從此有了他和她的故事————
只是相遇或許是一種緣份,但是分開卻是另一種罪孽的開端,以至于這麼多年以來,無論他怎麼努力,得到的仍是她如寒冬般的冰冷,仍舊無法取得她的原諒,哪怕他用盡手段想把她綁在身邊,奈何卻仍是一次次被她逃月兌。
如若天上的爺爺和父母能早一日看到他今日的痛苦,就不會逼迫著他和她分開了,這也是當年他為什麼能說服父母讓妹妹搬出去的原因。
只是卻沒有想到她也沒有得到預期的幸福。
但願他此行真能隨願,讓她心甘情願的帶著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
雖然她此時的身份讓他有些怯懦,但是無論是荊棘還是懸崖,他都得去闖,畢竟他還是是相信她對他始終是有感情的。
(覺得還是有必要交等一下冉爾揚的事,和後面的情節有關聯,又是新的一月,希望大家多多鼓勵,第二部作品,必將更完美的呈現給大家。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