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秋雨淒淒,情意綿綿。
男人站在整片的落地窗前,凝視著遠方。
山如蒙上美麗面紗的女子,煙波浩渺的湖面變得更加飄渺幽遠。
只是如此美景卻因為秋雨而變得悲切,如同低泣的少女。
昨天下班之後,自己不自覺的調轉了方向,來到了別墅,著魔了一般回想著在別墅里曾經溫馨的一幕幕。
他從來不自知道自己會如此瘋狂的想念著她,拋卻了世俗的禮義廉恥。
想起那天父母看到報紙上的退婚消息,沒有太多的話語,只是告訴他,希望別再去傷害她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囊括了這麼多年來他的無情與殘忍。
手機清脆的鈴聲響起,居然就是自己所想念的人兒,他心情愉悅的按下了接听見。
話語未啟,只听得,「司總裁嗎?」。
怎麼是男人的聲音,他疑惑了,應該並非華若谷。
「你是哪位?你怎麼會有科瑜的手機。」他雖有疑惑,但在不明原由的情況下,還是不能亂發火。
「哈哈,司總裁,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男人狂妄邪惡的聲音傳來,他不覺得皺了皺眉,心也提了起來。
「你現在給我听好了,趕緊準備好五千萬,你的女人在我手里。」男人惡狠狠的說。
「我怎麼能相信你說的話,你讓瑜兒接電話。」雖然擔心不已,但語氣上還是一貫的冷靜和平淡。
「媽的,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他從手機里听出男人又是一陣咒罵聲,而且還有女人的痛苦聲。
瑜兒,他心里一驚,真得是瑜兒!
「喂,若谷。」她有氣無力的叫喚著自己心中的依靠,「若谷,不要管我,你不要來。」
司墨辰心如刀絞,在這麼危險的時刻,她想到的還是自己的丈夫還顧忌著他的安全,是否自己真得再也無法融入到她的心里。
「听到了吧,司總裁,快點拿錢來贖吧。」男人慌亂的奪走了她手里的電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媽的,她肯定是故意的,居然叫別的男人的名字,存心想壞他的好事。
電話這端,司墨辰已迅速的用電話接通了另一個電話,全部都調成了免提。
他大笑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哈哈,你以為陶科瑜是我司墨辰的誰呀,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情婦,你覺得我司墨辰會花這麼大的本錢去救她嗎?你不听听她剛才喊的可不是我司墨辰的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下,真他媽的,他不會真得不管這個女人吧,連忙放柔了語氣——
「司總裁,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你不會真得舍得我把她撕票了吧?」男人的聲音清晰的透過免提鍵傳入整個屋子。
「她不值這個價呀,有商量的余地嗎?」。他故意拖延時間,想讓另一電話的主人能有時間去調查。
男人沉默了一下,不甘願的開口,「一口價,三千萬!」
「好,成交。你給我半天時間去籌錢。」他沉著的回答。
「好,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男人迅速的切斷了手中的電話。
「怎樣,有眉目嗎?」。拿起另一支電話,心急如焚的問著對方。
「司總,我已調出了貴公司的錄像,昨晚陶科瑜四點鐘就離開了辦公室,然後一直坐在樓梯里,等到七點左右,她才從公司出來。」
男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從交警部門那邊得到的錄像是她很快就被記者跟上了,隨後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但是車牌號無法看清楚。」
「好,你繼續查,看看有沒有辦法查到車牌號。」他心寒的放下了電話,她就真得是不願意面對他,才會一直坐在樓梯口吧。
那日在帝王酒店,她又為何有那樣的表現呢。現在又為什麼要逃避自己呢?
明知道她現在正處于危險之中,可是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這里被動的等著消息。
電話鈴聲又一次恐怖的響起,他迅速的按下了電話。
「喂,司大總裁,看你怎麼謝我,有大好消息。」听筒里是傳來新聞界朋友得意的笑聲。
「有話快說。」他心里正火著呢,沒處發泄,千萬別有人來惹他。
「哈哈,看你急的。告訴你吧,差點你女人的消息又上了頭條了,你直接就被帶綠帽了。」真虧他在圈子里廣,早和各報社主編打過招呼了,不要再上司墨辰和陶科瑜的新聞了。
「司氏總裁情人夜會男伴,唉,真虧這個記者想得出來。」他喃喃自語著。
「什麼,你再說一遍,怎麼回事?」不會這麼巧吧,難道就是昨天的車子?
朋友只好把經過陳述了一遍。
「車牌號能看清嗎?」。司墨辰緊張的,心直達咽喉。
「能呀。」朋友利索的說了一連串數字,還大加贊賞記者連拍照技術也這麼好。
「太謝謝你了,回頭上‘國會’」他許下重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
‘國會’,朋友楞楞得,他可賺大發了,那麼高檔的娛樂場所,他可沒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