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已經無法去思考他的話,任由著他攙扶著她走向車庫,好幾次,她都差點因為慌亂而沒有力氣的要跌倒了,都是他及時把她拉了回來。
女兒畢竟是自己心頭里掉來的,再多的風浪也無法撼動女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所以,這樣擔憂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快——」保時捷才一發動,她就已經拼命的催促著他開的快一點,她真想一步就能到達醫院。
「瑜兒,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哪里呢。」真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她急成這樣,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的她。
「市兒童醫院。」她不作思考,簡單的幾個字告訴他此行的目的地。
「好,瑜兒,你坐穩了。」他配合著她的心情,車子如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正好是下班的高峰,他能感覺到她的心急,可是看著面前長長的車流也真的是無可奈何。
明明是二十分鐘的車程,卻足足開了四十分鐘。
當車子停在醫院樓下,這才發覺自己怎麼讓司墨辰跟來了醫院呢。
「謝謝你,你先走吧。」她有些焦急的催促著他,並沒有放慢腳下的步子,她不想讓他發現北北的存在,徒增了彼此的煩惱。
他停下了腳步,目送著她,既然她不想讓他跟著,那他就走吧,應該冉爾揚也在醫院吧。
他正欲離開,遠遠的卻看見了華若谷顯眼的身影,看著他也是一副著急的樣子。
好奇心就這麼一下子竄了上來,他小心翼翼的尾隨在他的身後,看著電梯停在了某一個樓層。
「哥哥,北北怎麼啦?」她到達病房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北北的影子,問了護士才知道北北在這邊的搶救室,她就匆忙的一路小跑了過來,一看到哥哥就急切的問。
「病發癥,肺部病變還有少數的胸腔積液,現在還在搶救之中」冉爾揚低沉著聲音,沒有了商場上的穩重與冷靜。他發現自己在北北這件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承受力。
他煩燥的走到牆角,點燃了一支煙,卻突然想起醫院里不能吸煙,又狠狠的把它來了。
「瑜兒,我把若谷也叫來了,北北這麼想念她的爸爸,我們不能再這樣對待孩子了。」冉爾揚有些心痛,北北那麼需要爸爸,可是瑜兒卻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不想去打擾若谷的新生活。
她這才注意到華若谷也站在哥哥的身旁。
「小瑜,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北北永遠是我的女兒呀,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這個爸爸呢?」明知道她也是一片好心,但他還是忍不住要責怪她。
北北和她永遠是他心中的柔軟,如果失去了誰那將都是不完整的。不管他現在還有沒有資格,所以他還是要好好的守護著她們。
「若谷,對不起。」經歷了綁架事件,她也已經想通了。
或許某一個瞬間生命會隨時的凋零,所以就應該好好珍惜現在,她不應該瞞著若谷,或許某一刻就會成為永遠的遺憾。
他搖了搖頭,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的交纏在一起,擔心的望著搶救室緊閉的大門。
「小瑜——」他輕輕的擁著她,千言萬語不足以表達他對她的思念,他也僅僅能以這樣擁著她給予她力量的支撐,「相信北北,一定會挺過來的。她是最堅強的。」
「嗯。」她輕靠著他,希望北北能听到她和若谷的心聲。
司墨辰走出電梯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們兩人緊緊相擁的場面。
他的心如同跌入了寒冰之中,麻木的讓他無法呼吸。
是啊,他們兩人才是親密的一體,而他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呢。
最多,他也只能這樣遠遠的望著,無力的舌忝舐著自己的傷口。
他迅速的轉身,剛毅的臉上布滿了悔恨的痛,再也無心思考到底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兒童醫院?又是誰生病了?
他再一次用力的按下了電梯,頭也不回的走出醫院。
醫院這一邊,搶救室的門被緩緩的打開了。
「裴叔叔,北北怎麼樣。」爾揚和科瑜緊張的異口同聲的問道。
裴院長拿下口罩,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算好,發現的早,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了。真是生死一線,北北也夠堅強的,挺過來了。但是既然有病發癥,就得更加快速度,更小心了。」
他的話,華若谷只能明白一半,冉爾揚和陶科瑜自然是听得明白,加快速度!是對她說的。
北北已經由護士推出了搶救室。
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生氣,還未醒過來,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會感嘆生命的堅強與脆弱。
大家跟隨著推車回到了病房。
「北北——」若谷坐在床邊,心痛的呼喚著自己的女兒,真沒有想到短暫的分別,原來充滿了生氣的女兒居然變成了這樣。
小小的身軀竟然要與生死做著斗爭,原來死神並不會因為你的幼小而離你遠去。
他輕輕的握起她柔軟的小手,輕聲的自語,「北北,爸爸還沒有帶你去游樂場玩呢!」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他的女兒一定還記得與他的約定,他真後悔當時用著各種理由拒絕了她小小的要求。
如今,他卻只能沉痛的看著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這樣的錯,他又該如何去彌補?
(今天就三更了,明天爭取能在早上就把文發出,努力!祝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