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別緊張。」司墨辰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輕柔的幫她擦去鼻間的汗珠。
已經是秋末了,可是因為緊張,汗珠早已滲透了她的後背,爬上臉頰,蒼白的讓人心疼。
今天是瑜兒進行羊水穿刺檢查抽取羊水月兌落細胞的日子。
他沒有想到挽救女兒的方案居然是臍帶血,之前她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異常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現在他都還記得自己當時知道了事件事情的原由後心中的感受,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悲哀還是高興。
悲哀的是,瑜兒並不是因為還愛著自己而主動接近他;高興的是,瑜兒月復中的胎兒很可能就可以挽救北北的幼小的生命。
他沒有想到自己和瑜兒的能夠有今天都是因為北北的病情,就是因為這樣心里反而更惆悵了。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瑜兒居然還要在分娩之前首先承受這樣的痛苦。
「墨辰——」她已經很習慣用名字來稱呼他了,畢竟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可能再形同陌路,「,我只是好緊張萬一配型不成功——」
她哽咽著,無法再說下去,眉心間黑沉沉的,充滿了憂愁。
如果抽取檢驗hla配型的結果不相配,那就意味著女兒只能繼續等待,繼續從漫漫人海中尋找捐贈者,等待那一線生機。
「瑜兒,一定可以的。」他手心的力量更重了,他堅信上天一定會眷顧他們的女兒的。
女兒是如此的可愛,上天一定不會這麼殘忍得奪去她幼小的生命,和月復中幼小的弟弟的配型一定可以成功的,一定可以順利的施行移植手術。
醫生一邊仔細的給她做了b超檢查,確定了胎兒的位置,胎兒的情況,避免誤傷胎盤。
然後,給她的肚子進行了消毒,鋪上消毒濕巾,進行了局部麻醉,用帶針心的腰穿針在選好的點處垂直刺——
她的小臉也因疼痛扭曲成了一團,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
三分鐘左右,一切都結束了,終于平安的取出了二支帶著希望的羊水。
一切都歸于平靜,他們現所能做的只是祈禱,等待著結果。
靜靜的平躺了兩個小時,一切沒有異常,醫生就同意她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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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司墨辰的心情卻是無法平靜下來,在針刺入她月復部伯剎那,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就會這樣失去了她。
他有一個急切的願望,他要挽回瑜兒的心,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希望能夠挽回她的心。
現在他們看似平和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他真得沒有辦法再去忍受這種‘相敬如賓’的生活了,他想著把她擁入懷中,躺在自己的懷里感受著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髒的跳動。
可是,母親的幾次試探,換來的只是她的漠然。
所以,他害怕了,害怕她的拒絕。
以至于自己就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向她提及半句嫁給他的話,甚至連多一分親近都怕遭到她的排斥。
他知道自己對她的傷害,或許可以風清雲淡,但那都只是華美的夢一樣,陰影還是無法逝去。
他害怕這樣的懦弱與沉默會造成自己一生的遺憾!
「瑜兒,你還不能原諒我嗎?」。他坐在床沿,幫她按摩著浮腫的腳,眼神熱切的看著她一臉疲憊的她。
她楞了一下,不明白他今天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是在為他曾經所犯的錯道歉?
「墨辰,沒有什麼原不原諒的,只怪我們當初都太年輕了,沒有把握好彼此的情感,才有了今天的遺憾,事過境遷,我們就不要再去提起了。」
她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比起堅決的不原諒更讓人難以猜測。
「瑜兒,相信我,並不是因為責任而在付出,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他艱難的說道,‘愛’字在心頭,有些時候卻是很難說出口。
多少相濡以沫的愛情,卻不見得有著浪漫的表白。
他深情的注視著他,如星夜般深沉的雙眸里有著深不見底的情感,眼底的霧氣也漸漸的聚攏。
四目相對,他還是未能找尋到她瞳仁里曾經的炙熱,她的眼眸深處,是那麼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墨辰,請給我時間,讓時間來告訴判決我們是否合適在一起吧。」她早已沒有了少女懷春的情懷了,只是現在和他的關系,真得沒有辦法一下子去理清。
或許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對他存在著感情,可是她再也不敢冒冒然地和他在一起了,她真得害怕再受到傷害。
但是,她之所以沒有明確的拒絕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北北和肚子里的寶寶考慮。
或許這樣對他很不公平,但是她現在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是這樣了。
她沉睡的記憶可以被喚醒,可是感情那是一種旋渦,早已傷透了她的心,她要緊緊的堅守著自己那份心底的脆弱。
相信只要真有‘愛’,時間自然會給予彼此一個美好的答案。
(唉,要把小北北寫死嗎?調查顯示有也人選擇死亡,相信選擇這個答案的人心中也一定有著一份執著的情感,不過希望更美好的人也好多哦,已接近尾聲,未都不知道該怎麼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