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氣溫突降,天空又時不時飄起雪花來,現在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了,古代似乎真的經常下雪,興許是因
為環境還未被污染吧,所以一年四季,分得很清楚。
雪漸停,慕君手中拿著一本書,慢悠悠地轉到小花園中,停下腳步,不知為何,自己似乎常常會莫名其妙地
走到這里來。
不遠處那個仍舊結著冰的小池塘,回放著昔日她教奕恩學溜冰的場景,想到這忽然察覺,最近一段時間,似
乎都未見到奕恩那家伙的蹤影。
上次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個月」三個字便消失了,直到今日,也未再出現過,是躲起來了還是怎麼了?
不如直接去慶恩居看看,這樣想著,便邁開了步子,但是因為下過雪,地面顯得特別滑,所以一不小心步子
便滑了,手中的書應聲落地,掉落在覆著厚厚的雪的矮樹叢邊。
慕君穩住身子後,松了一口氣,彎子去撿掉在地上的書
「你在干什麼?」
一道尖銳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慕君一怔,拿起書本後起身看向沖到自己面前的綠荷,她的雙眸中滿是擔憂。
「妹妹為何這般緊張?」
綠荷一驚,知曉自己過于緊張了,連忙訕訕笑了幾下
「我也只是怕姐姐摔倒嘛,姐姐也知曉的,這幾日不停地下雪,所以地上特別滑,依妹妹看,姐姐沒事還是
在屋子里看書的好,也不會凍著。」
慕君淺笑,水瞳中閃過一絲懷疑
「比起念喜,妹妹更該好好待在屋子里才是。」
隨後轉身離去,轉身之前,還不忘瞥了眼臉色並不是很好的綠荷,只見她眼神時不時地瞄向矮樹叢那里。
心下雖有疑惑,但也未多做詢問,即便她問了,也是得不到回答的。
來到慶恩居,卻還是未見到奕恩那小子,而淺兒則站在奕恩書房的書桌前,慕君示意下人們莫出聲,隨後輕
聲走到淺兒身邊,只見桌面上的宣紙上,一片風信子的花海中,站著一身錦衣的少年。
慕君微眯起水瞳,這少年眼神太銳利,臉蛋太漂亮的,所以一眼便能辨認出來是誰。
「為何繡在奕恩袖口的是淡紫色的風信子?」
「啊……」
慕君突然開口的話語,讓沉浸在畫畫之中的淺兒著實嚇了一跳,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然後沖著慕君笑了
笑。
「夫人何時來的?」
慕君徑自欣賞那副完成得差不多的畫,才女就是才女,樣樣都精通,自己雖每樣都涉及過,但卻通而不精。
「方才到的,見你在作畫便未讓下人通知,這風信子花海,未上色,指的是白色的意思麼?」
淺兒微愣,眼神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不,不是的,只是隨手畫的,還未想好該上何色,所以才未上色的。」
慕君微勾嘴角,挑起一邊秀眉看著表情有些局促不安的淺兒,這下子,算是被她抓到她的小秘密了吧?!
「那這耀眼的少年,也是隨手畫的?」
淺兒的臉色更加怪異了一些
「嗯。」
慕君假裝端詳一番,擰起秀眉
「怎地越看越覺得眼熟啊?」
淺兒訕訕笑了幾下,隨手拿走了宣紙,將其擱在另一邊的桌子上
「沒什麼好看的,夫人今日來慶恩居可是來找少爺的?」
「白色的好。」
慕君似笑非笑著行至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品著,淺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
慕君只顧著自己品茶,喝了幾口之後才放下杯子抬頭看向淺兒,隨後玉手指指那副畫
「我說,白色的風信子好,比繡在奕恩袖口的紫色的好,但若是換上黃色的,就更好了,你說是吧淺兒?」
淺兒的臉色,慕君現在已經形容不出來了,只見她還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