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一路上士兵的行禮,慕君只是知道她現在很想見到龍君燁,他是將軍,身系國家存亡之人,所以,為了平
定軍心而懲戒她,她是不會怪他的啊!
「龍君燁……」
慕君忍不住喊出聲,待走近帳篷時,卻猶豫了,是害怕,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她本是想幫他的,但是卻給
他帶來如此之多的麻煩。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究竟自己這次選擇女扮男裝來參軍是對是錯了,她,真的是幫到他了麼?
有些顫抖得掀開帳篷的帷帳,一抬頭,卻愣在了那里,她……看到了什麼?帳篷內床上,龍君燁因為挨了四十軍
棍,所以是趴著的,而楠晏兒則跪坐在床邊的地上,兩人就像是交頸纏吻的鴛鴦般。
帷帳自她無力的手中滑落,無神地轉身,慢慢往後走去,嘴角略帶諷刺地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變成愛
哭鬼了,為何這些眼淚,總是不受控制地掉下來呢?!
「龍君燁……」
龍君燁,若你是因為國家而休了我的話,我不會多說什麼,可是,若你是因為真的愛上了那位十四公主的話,叫
我拿什麼借口來叫自己不難過?
而帳篷內,龍君燁有些無力地推開楠晏兒,不想去看她的表情,沒什麼情緒地問道
「這下子,滿意了吧!?」
楠晏兒笑了起來,最近一段日子觀察下來,她也算是清楚了,要叫龍君燁休了那位公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
以,她只好將條件降低了,就是讓她吻一下。
他雖然一開始還是拒絕了,但是興許是後來想起自己身上的責任吧,所以竟然答應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
個好的開始嘛!
是她楠晏兒的,誰都別想搶走!
「嗯,不過你還得答應我一點!」
龍君燁倏地看向她
「還有什麼?」
「你以後必須叫我晏兒,而且,我們之間的這次交易,你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位樣樣精通的公主妻
子!」
龍君燁蹙眉,雖然這次大獲全勝,但是因為之前傷亡人數太多,所以現在兩方軍力相差不大,如若這個時候南月
國插一腳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況且憑現在全身是傷的他,也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軍心或許還是亂了!
就在他憂心的時候,楠晏兒忽然跑來說降低了條件,他不想答應的,但是,比起先帝的厚望,他這點付出算得了
什麼呢?!
「我答應你便是,但是你答應我的,也必須做到才行!」
楠晏兒自信地笑了起來
「這個你自然可以放心,那麼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派些人護送我回南月國吧,我可以保證,明日一早,我南月國
的軍隊便會趕過來幫你!」
「嗯!」
送走了楠晏兒,龍君燁閉上眼嘆了一口氣,這次這一仗,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控制範圍了,拿出懷中的銅錢,念
喜還是在生氣麼?否則怎麼都不過來看看他呢?
翌日一早,南月國果真派來十萬軍隊幫助鳳國抵抗休越兩國,接下來幾日的對戰,休越兩國未料及南月國竟會出
手協助鳳國,明顯慌了陣腳,一時間軍心大亂,而鳳國軍隊勢如破竹般取得節節勝利。
最終這一戰,鳳國取得最後的勝利,今夜,將軍下令全體士兵都可以喝些酒以作犒勞,明日便可凱旋而歸。
主將帳篷之中,龍君燁正在南月國此番帶兵前來的將軍說話,楠晏兒則悄悄地退出了主將帳篷,找到一個士兵
「本公主之前吩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該士兵乃是南月國來的
「回公主的話,一切按照公主的意思辦著,現在正將蕭念喜軟禁在那邊的帳篷中,這幾日,她未曾踏出過半
步。」
「好,繼續這樣,待會無論听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進去,知道麼?」
「是。」
確定念喜還是在那個帳篷中後,她來到離主將帳篷比較遠的地方,對著黑漆漆的空地吹了一下口哨,立刻出現了
兩個黑衣人
「屬下參見十四公主!」
「本公主這次給你們的任務是,去取下那邊帳篷之中的女人的性命!」
「是。」
再一眨眼,那兩個黑衣人便消失了,楠晏兒笑得有些猙獰,蕭念喜,即便你是鳳國最受寵的公主又怎樣,在這種
邊關地區,無故丟了性命也是怪不了誰的吧!?
帳篷之中,慕君正無力地坐在床角落里,雙臂抱著雙膝,自從公主的身份曝光之後,她便有了自己住的帳篷。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呵~可是前幾日她本是想去看看龍君燁的,雖然他和楠晏兒……但是畢竟他是為了她挨下那
四十軍棍的,所以,她很擔心他,可結果呢?還未踏出半步,便被帳篷外的士兵攔下了,說是沒有將軍的指令,
她不可離開帳篷半步。
龍君燁這算是什麼意思?無故軟禁她,是怕她去打擾他們麼?她倒寧可,他當面直接跟她說清楚的好!
「嗖~」
忽然一道黑影一陣風般飛過,熄滅了桌上的蠟燭,帳篷內頓時一片漆黑,慕君一怔,連忙起身下床,蹙緊秀眉
身邊听不出腳步聲,但是她可以斷定,有人闖進來了。
仔細地听著帳篷內的聲音,慢慢往旁邊移去,忽然一頓,然後往右閃身,躲過一劍,繼而便和那黑衣人交起手
來!
對方出招招招過狠,是誰?竟是這般想要取下她的性命麼?黑漆漆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慕君躲過一
劍後踩著床邊緣翻身,立于黑衣人背後然後使出一拳。
黑衣人一愣,欲以劍抵擋,慕君及時收手,然後改為一掌劈向那人肩膀,隨後趁機奪過那人手中的劍。
就在她快要戰勝對方的時候,背上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
「額……」
控制不住地往前傾去,極力扶住桌子,是她大意了,竟不知道對方是兩個人,一個人進攻,另一人則站在一旁觀
戰,必要時出手。
因著帳篷內很黑,所以她並未發現另一人,背上刺骨的疼痛使她咬住下唇,水瞳中滿是諷刺,帳篷內這麼大的聲
響,怎麼守在帳篷外的士兵竟是听不見麼?!
呵~或許根本就是一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