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能接納芸芸,連室友都覺得他特沒良心。
芸芸多好的一女孩,追他大半年也沒說放棄,還是對他那麼好。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可他就是不感冒。
「香山?好啊,還是幾年前去過一次,什麼時候?」
蕭青審閱著那些投來的稿子,將垂落的頭發繞到耳際。
「就今天下午,我票都買好了。」
盧凱一直扮演著大男子形象,只為了說明他不幼稚,希望蕭青別把他當小孩。
「你那麼肯定我會去?」
蕭青抬起頭,無奈又可笑的看著他。
「你這不答應了嗎?」。語氣中透著愉悅。
他們之間許多時候更像是一種博弈,誰贏誰輸都不重要。
說走就走,蕭青直接跟著盧凱到火車站,連衣服鞋子都沒換,依舊是一雙短靴。說實在話,她行李就那麼多,也沒什麼好換的。
盧凱許是知道這些,早早備著一雙登山鞋,和他腳上的是同一款。
三個多小時的旅途,蕭青拿出隨身帶著的小本子,記著什麼,偶爾歪頭望向窗外。
「要不你先睡會吧,明天清早還要爬山。」
盧凱坐過去一點,將肩膀讓出來。
蕭青也不拘束,理了理頭發,扣上風衣,將頭靠在他肩上。
幾年前的那次,她也是像這樣靠著男友的肩,睡得昏昏沉沉。
看著蕭青微顫的眼睫毛,盧凱覺得心安,要是火車一直開,不停息,那他們就可以這樣相依相偎一輩子。
「今天先在山腳住一晚,明天凌晨再上山。」
盧凱找到預定的那家旅店,「您好,810、811號房間,盧凱,謝謝。」
服務員一看就是沒眼色的人,竟說道,「既然是男女朋友,就應該訂一間房嘛,不知道來香山的人多,許多人都訂不到房間嗎?」。
盧凱沒做聲,一旁的蕭青糾正她,「不好意思,我們是姐弟,怎麼,不像嗎?」。
說著,她還挽著盧凱的手,比對著怎麼看都不像的兩張臉孔。
「我住這間吧。」
蕭青伸手要門卡,奈何盧凱賭氣般就是不給。
「盧凱,給我,你想讓我凍死呢,這麼冷。」
「其實你可以不用解釋。」
盧凱塞給她門卡,落寞的走進隔壁房間。
蕭青覺得自己一定是哪根筋打錯了,不然怎麼會鬼使神差的退掉自己那間房。
「開門,盧凱。」
蕭青穿著那雙登山鞋,一手拎著包,一手拎著自己的靴子。
「我為你省了一半的錢。」
見他疑惑不解,蕭青徑直走了進來。
「還是房間里暖和。」
剛剛自己真傻,站在外面凍著。
等盧凱反應過來,蕭青正月兌了外衣,拿著遙控將空調的溫度往高了調。
沖動使然,他不管不顧的抱住蕭青,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竟是擁抱。
「你答應我了?」
盧凱不敢高興得太早。
蕭青回過身,掙月兌他的懷抱,笑的虛無縹緲。
「只這一次,別想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
盧凱喜悅的神色轉瞬即逝。
蕭青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看著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
如果可以,就在適當的範圍內溫暖他吧。蕭青的小心思,沒人知道。
盧凱僵硬著身體,不知所措。
蕭青拉著他的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腰,摟著他的脖子,迫他低下頭來。一直踮著腳也是難受的,她還穿了一天的靴子呢。
盧凱一點點適應,一點點由被動轉為主動,探進蕭青的嘴里,嘗盡她的芬芳。
意識到盧凱漸漸收緊雙手,蕭青皺眉。
「哦。」她嘗到血腥的味道,盧凱咬傷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盧凱慌張的道歉。
蕭青放開了他,不介意地笑道,「沒事」,轉身進了洗手間。
盧凱懊惱的閉上眼楮,雙手蒙著臉,嘴唇上還留有她的溫熱。
這是他的初吻,給了他愛的人,以至于以後的以後,他一直銘記這那個教他如何接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