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掉進地獄里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但是她的心情卻是從沒有過的低落,原本那種興奮感動感激的情緒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像個傻瓜。
房間回不去,在這里異國的土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該上哪里去,身無分文,肚子也在這個時候鬧饑荒,幸好身上還有一件完整的衣服。
她哪里都不敢去,雖然很想出去走走但是如果走丟了,該怎麼辦?
所以,她又走上了樓,在房間的門口等著,又累又餓,她像個被丟棄的小貓一樣,最後蹲坐在房間的門口,靠在門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因為被一個尖銳刺耳的叫聲震醒,迷糊的睡夢中那聲音宛若淒厲的鬼魅,白若七身子一震猛的從膝蓋上抬起頭來,就看到距離她房門前不遠處的地方,兩個身材高挑性感的女人,一個女人背對著她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給面對著她的那個女人。
響亮的耳光聲讓原本迷糊的她一下子清醒。
「就憑你這樣的貨色還想取代我的位置,下流的小偷,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長的什麼德行,就會裝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別以為我是外面那些無知的男人,收起你這副嘴臉,給誰看啊。」
背對著她的女人,聲音尖銳刺耳,指著對面的女人叫罵,說話間那瓖著碎鑽的手指還狠戳在女人的頭上,指甲勾著她的頭發用力的扯著。
「angle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你的鑽石耳環,我真的沒有。」女人白皙縴柔的小手捂著被打的臉頰,怯懦的縮著肩膀躲避著angle揮過去的巴掌,盈盈的霧氣在水眸中閃爍,將女人柔弱無助的形象展現的淋灕盡致,讓她這個女人看了都不免生出一種愛憐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你還敢狡辯,還裝可憐是不是,我今天就打腫你的臉,看你下午還怎麼跟我搶!。」angle怒極,原本畫著清純淡妝的俏臉有些扭曲,大手凌厲的再次揮過去,卻在半路別人截住。
白若七緊緊的抓住她揚起的手腕,秀眉微皺,「你怎麼能隨便的打人,所謂打人不打臉,這位小姐你未免太過分了。」
angle倒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人,平時住在這里的客人白天都會出去游玩的,因為是公眾人物,被人抓住她不似清純的一面身子有些僵硬,可是當回頭看到白若七素面朝天身子毫無修飾的時候,懸著的心便放下了,剛剛她就看到了她蹲坐在地上屈膝環抱著臂膀的樣子,在angle看來,她就是一個被客人趕出來的出台小姐,鄙夷嫌惡的將白若七狠狠的甩開,聲音更加尖銳的叫到,「你是什麼東西,一個三陪女竟敢來管本小姐的事情,這家酒店是怎麼回事,什麼樣的人都能收留進來嗎,我一定要投訴!」
白若七被她甩的倒退了兩步,這也認出了眼前的這個angle就是第一次見北堂澈時躺在他懷里赤果的女人,听著她剛剛的言語心里更是一氣,轉而對剛剛被打的女人柔聲的說道,「小姐,她這樣無理取鬧的對你又打又罵無非就是嫉妒你比她年輕漂亮,對于她剛剛那些侵害的行為,你是可以告她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