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澈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白若七仍然蒙著頭不敢出來,小臉染滿了飛霞,只覺得這個早上太過于詭異,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北堂澈也好心的沒有叫醒她,早餐張嫂已經做好,她跟了北堂澈好多年,從他十幾歲開始就一直照顧著他,幾乎了解他所有的喜好,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將早餐和報紙放到餐桌上,今天北堂澈走下來的時候桌上竟然沒有報紙。
他挑眉淡淡的嗓音說道,「張嫂將報紙拿來。」
這也就是張嫂,如果是別人恐怕此時已經被開除了,他工作嚴謹對身邊的人也是如此的要求。
張嫂站在一邊,手里握著報紙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北堂澈眼眸一凜,盯著報紙的鷹眸迸發出一抹寒流,聲音一冷,「拿過來!」
深知他的脾氣,張嫂不敢再耽擱,只能走過去將報紙放到了他面前,膽戰心驚的說道,「少爺,這里面肯定有什麼誤會,少女乃女乃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和白若七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張嫂這一輩子也是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她能夠看的出來白若七是個好孩子。
涔薄的嘴角劃出冷然的弧線,北堂澈看著手里的報紙,鷹眸里劃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報紙上赫然出現兩張照片,一個看起來溫潤帥氣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後,臉上線條柔軟的在她耳邊溫聲軟語,另一張,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對視,她拿著男人送給她的花,笑容燦爛耀眼,兩人儼然一對幸福的小情侶,照片上竟然還顯示著時間,一旁還有記者的分析,北堂少女乃女乃從北堂集團出來之後直接去私會情郎,在冰激凌店里浪漫約會,原來並不是新娘子被遣送回國而是為了利益結婚,大家各玩各的,不得不說豪門生活還真是豁達開放。
一則新聞看完北堂澈已經完全怒火中燒,帶綠帽子這種事他北堂澈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白若七,你行,你行啊!
「她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低啞的嗓音帶著可聞的危險。
張嫂也不敢說謊,只能據實以報,「少女乃女乃……少女乃女乃昨天傍晚才回來。」
嘩啦--
餐桌的早餐被他猛地揮到地上,餐碟刀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驚悚的碎裂聲,男人周身帶著狂狷冷厲的怒火握著手里的報紙像是龍卷風一樣上了樓。
樓下,張嫂和佣人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看向樓上,誰都沒有見過少爺發這麼大的火,只能在心里祈禱少女乃女乃吉人自有天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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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實的房門竟然硬生生的被他從外面踹開,撞到牆壁上有反彈回來,岌岌可危的晃了晃。
白若七已經起床,洗了個澡剛從浴室里走出來,震耳的聲音嚇得她尖叫一聲,毛巾從手中掉落,驚恐又無措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男人。
周身的溫度猛的下降到冰點以下,她似乎都能夠听到自己因恐懼而激烈跳動的心跳,廢了好大的力氣她才讓自己說出話來,「怎,怎麼了?」
北堂澈挺拔的身子像是地獄的修羅一般一步步向她逼近,大手揚起,臉上殘佞的表情讓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