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七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洛羽奇動作輕柔的將她的腿包扎好,眼中黯淡無光,走到房門前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對不起!」
白若七將頭轉向了窗外,不語。
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麼要警察干什麼,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麼叔叔和陸銳能活回來嗎?
那天之後洛羽奇每天都會來給她換藥,還是那種溫潤儒雅的性格只是她發現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種真心陽光的笑容。
「腿好的差不多了,只要注意不要再摔傷就沒有問題了,最近胃口怎麼樣?」洛羽奇坐在床邊淡淡的說道。
「挺好。」白若七坐在床上很少下床,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的起伏。
「有出現孕吐的現象嗎?」。他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疏離一樣,每一個地方都照顧的很周到。
白若七搖搖頭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我給你拿了兩件衣服如果有別的需要你在和我說,你叔叔的骨灰已經送回去了,辦得很風光。」
白若七心里一動,眼眶酸澀難當,她就這樣一個親叔叔竟然都不能去參加他的葬禮,還有陸銳,竟然連尸體都找不到。
將床邊的衣服拿出來是比較寬松的衣裙,她知道洛羽奇有他的難處,這段時間她沒有給他好臉色,但是他還是全心全意的照顧她,什麼事都為她做好了準備,可是她不知道她是否還能相信他。
「我想求你一件事。」
洛羽奇動作一頓,這麼多天這是白若七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你說。」
「我想去碼頭。」陸銳因為她而死,連尸首甚至都沒有找到她一定要去看看他,「做不到我也不會勉強你,就當我沒有說過。」
「我會和澈說,你懷孕了應該多出去走走。」
「謝謝!」
「呵▔」洛羽奇有些自嘲的笑著,「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很多的事情難道再也回不去了嗎?」。
白若七不語,她知道這對他很不公平,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像從前一樣相信他。
「你想要出門,是在家里悶了嗎?」。從浴室里走出來北堂澈擦拭著頭發,看著床上的女人問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派人跟著我或者也可以直接拒絕我。」
「你想去哪里讓司機送你去。」將毛巾扔到一邊,北堂澈坐在床邊大手習慣性的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模,白若七身子一僵本能的排斥著他的靠近。
「你先睡吧,我要書房。」貪戀的將手收回來北堂澈冷峻的臉上一片緊繃。
這就是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方式,冷漠疏離。
第二天,洛羽奇上完了藥白若七就主動開口,「我想去碼頭,你有時間送我去嗎?」。
「……好!」
白若七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那麼干脆,他應該知道她去碼頭是為了祭奠陸銳。
碼頭上了刺骨的冷風侵襲著她縴瘦單薄的身子,閉上眼楮,腦海里滿滿的都是那晚那些可怕的回憶,耳邊似乎還能夠听到子彈穿透身體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白若七哭倒在岸邊,終于是壓抑不住心里的愧疚嘶喊出聲,她心里承受的太多,這時間最沉重的債莫過于人命,她該拿什麼來還。
看著眼前那個瘦弱蒼白的身影,洛羽奇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走上前將她擁在了懷里,「哭吧,想哭就哭出來吧。」
他知道她心里的苦,知道她的無奈,知道她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身邊的人!我是白若七不是梁夢希,我想要離開,我不要和惡魔生活在一起,我不要為他生孩子,我不要!我不喜歡白色的衣服,我不喜歡直發,我不喜歡百合花……我會瘋的,在這樣下去我會瘋的,我會瘋的……」
冷徹的碼頭上空不斷地回蕩著白若七的嘶吼,這麼多天壓抑的情緒一瞬間爆發,洛羽奇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任由她的拳頭發泄一般的砸在他的身上,心口被她的淚水灼傷,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見不得她的眼淚……
「我帶你離開……」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麼即便他舍棄所有,他也會為她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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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封閉的房間里,凌亂的大床上躺著兩個人赤身相貼的男女。
梁夢娜滿眼痴迷的看著閉目的男人,他在她的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為了他,她什麼事都可以去做。
「北堂浩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adolph慵懶的躺在床上閉目淡淡的問道。
「還好。」梁夢娜靠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
「如果你能拿到他手上的股份,我不會虧待你的。」
「adolph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梁夢娜急切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意,騰起身子去尋找男人的唇。
睜開冷漠的眼眸,adolph沒有溫度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那你想要什麼?」
梁夢娜媚眼如絲,「我只想要永遠的呆在你身邊,想要你的愛想要你這里有我。」縴細的小手覆在男人的左胸的位置,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即使為了他不得不爬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也不曾後悔。
「你要的還真不少。」adolph聲音猛的冷冽的下來,深邃的眸子里滿是冷徹的譏諷和嘲弄。
梁夢娜身子一震,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最討厭她在他面前說愛,最容不得的就是她那過分的奢望。
她自嘲一笑,掩飾住眼中的酸澀和落寞,小手沿著男人的胸膛下落一路鑽到薄被當中,伏在那讓她瘋狂的巨~大之上,賣力的挑逗著,「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顫抖的紅唇有些慌張的去尋男人的唇,渴切的想要將男人的欲~火點燃,濕滑的舌忝吻沿著堅挺的胸膛下落一路埋進薄被當中。
adolph倒吸一口氣,看著埋在腿~間的女人眼中的嘲弄更甚,大手像是寵物一般的撫模著女人的秀發,眼前卻不期然出現一張倔強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