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那有如何,無論她有沒有記憶,她的身份都不會變!」
「澈!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太殘忍了嗎?」。洛羽奇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甚至都能夠想象的出來,白若七醒來後想起這幾個月里發生的事會是什麼反應,痛不欲生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洛!」北堂澈聲音猛的沉了沉,鷹眸不悅的眯起!他對于白若七的關心太過了,那個奮不顧身撲出去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里徘徊!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洛羽奇對于白若七的心意,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他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影響了他們兄弟之間多年的情分!
「你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多多休息吧,其他的事情還是少管!至于你的手……恐怕以後不能再拿手術刀了!」北堂澈微垂著頭顱低聲的說道,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房間!
洛羽奇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被繃帶包扎的左手,身子微微的顫著,剛才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左手使不上力氣,但是沒有在意,出了車禍,他只當以為是腦袋里的血塊壓迫了神經致使他的行動產生不便,沒想到竟然……
「呵呵……呵呵……」洛羽奇不顧手上的傷狠狠的捶打著床鋪,嘲弄的笑著,報應,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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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七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房間里一位看起來年長而很有經驗的看護坐在一旁照看著她的身子,白若七在神智回歸的瞬間全身戒備,像個戰斗的野貓一樣警惕的看著四周,直到發現病房里沒有那個惡魔的身影才漸漸的放松下來,身子疼痛異常,尤其是昨天已經激烈的動作而是傷口崩裂,現在只要輕輕的一動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老護士看到她醒了,嘴角揚起欣慰的笑容,「北堂太太你醒啦。」
「我不是!」白若七聲音粗噶沙啞像是在沙粒上打磨過一般難听,老護士倒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讓她喝下,干澀的喉嚨如飲下一股清泉般舒爽,白若七舒服的嘆息,感激般的看著眼前的護士說道,「謝謝你,不過不要叫我北堂太太,我是白若七,只是白若七!」
老護士擔心她的情緒再次激動只能由著她的性子叫她白小姐。
白若七雙拳緊握,只覺得呼吸之間全身上下都疼痛無比,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老護士忍不住說上幾句,「白小姐啊,身為護士我實在是忍不住說上幾句,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先不說懷孕七個月了竟然能發生車禍只是寶寶早產,就是剖月復產後你還那樣情緒激動導致傷口撕裂,你知道這對你以後的身子有多大的影響嗎?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啊,女人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怎麼要求別人來愛惜你,更何況你不顧著自己也要為你的孩子想想啊!」老護士也是女人,行醫多年看過各式各樣的產婦,對于那些不愛惜自己身子的女人她就忍不住想要將她們罵醒!
白若七緊抿著唇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听了她的話嘴角勾起淺淡的弧線,越發自嘲的冷笑了一聲!王階王階游。
愛惜自己的身子嗎?她有什麼可愛惜的!
這個世界上珍惜她疼愛她的人一個個都已經因為她而死了,她就是一個掃把星,就是一個災星!現在連孩子都被她連累了,她連一個母親也不配做!
提到孩子她暗淡的眼波動了動,孩子才7個月,她都不知道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她轉頭看向老護士猶豫著卻還是開口問道,「孩子……如何?」
老護士以為白若七听進去了她的話,不禁嘆息,「這就對了!做母親的就應該為孩子考慮!孩子早產還要在保溫箱里帶上一段時間,不被感染不出現並發癥就不會有事,你好好養著自己的身子,過幾天我就扶你下床去嬰兒室看看。」
白若七將視線投向窗外不語,孩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無能保護不好你也沒有能力照顧你!。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北堂澈也是一臉憔悴的走了進來,手上帶著張嫂熬得粥。
老護士看到北堂澈連忙站了起來,雖然對他這個丈夫很不滿意,但是身份懸殊她也沒資格說什麼,更何況這種豪門闊少她也見的多了,薄情寡義的也不是她三言兩語能起作用的,所以她干脆就什麼也不說推到了一邊。
白若七听到聲音猛的回頭,原本死灰般的眼神里驀地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她雙拳倏地握緊,手肘用力想要撐著身子,指著門口說道,「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北堂澈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下來,鷹眉緊皺看著她眼中的恨意心里狠狠的揪著,他抿緊了薄唇壓抑著胸腔的疼痛和怒意開口,「張嫂給你煮了一些粥,你身體虛喝點吧!」
嘩——
白若七撐起身子用盡全力將他手中的保溫杯打落,身子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此時慘白一片,額上滿是汗水。
老護士驚叫一聲,連忙跑過去扶住她嚷嚷道,「你可不能亂動!傷口再裂開你的身子還要不要了!」12074746
白若七疼的渾身發顫,猩紅氤氳的眼眸卻像是鋒利的刺刀狠狠的射向男人,虛弱的開口,「滾!你給我滾出去!」
北堂澈渾身緊繃,額上青筋暴起,保溫杯里的熱粥澆在他的手上紅了一大片,原本壓抑著的怒火一瞬間從胸腔里迸出,他看向一邊的老護士冷徹的吼道,「出去!」
老護士身子一顫,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氣場這麼大這麼冷的男人,畏懼的縮了縮肩膀,想要勸和,」北堂總裁,夫人她……」
「滾!」北堂澈削薄的鷹唇里抿出一個字帶著絕冷的肅殺,老護士再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退了出去。
白若七冷冷的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懼怕也沒有了曾經的溫情。
北堂澈雙手握緊,骨節都被握的 作響,房間里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他懊喪而頹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面前她的倔強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閉了閉鷹眸說道,「不要任性!」
白若七忍不住冷哼一聲,嘴角抽了抽簡直想要發笑,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竟然覺得我在任性?」
北堂澈薄唇緊抿,默不出聲!樣心七讓。
「你竟然覺得我在任性!北堂澈你真是有夠無恥的!告訴你,我惡心你!我只是惡心你!和你呆在一個房間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你!」北堂澈神色肅殺,大手高高的揚起卻最終放了下來,「你在激怒我!」
「那又怎樣?」白若七挑釁的看著他,臉上滿是不屑。ofby。
北堂澈鷹眸皺緊,發現此時的白若七比從前更加的倔強更加的不屈,她的眼里除了恨意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沒了眷戀沒了深情甚至連一絲一毫都懼怕都沒有,這樣的白若七陡然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好像什麼東西正在從手中溜走,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
北堂澈伸出手下意識的想要模模她的臉頰,想用她的體溫讓他感知她的存在,可是還沒有踫到便被她狠狠的揮開!
「你再踫我一下試試!」白若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狠絕的味道讓北堂澈生生倒退了一步,他敢肯定如果他在踫她一下,她絕對會殺了他!
心口一個不起眼的傷口被一雙大手拉扯兩邊,慢慢的撕開!皮開肉綻,鮮血淋灕!活生生的鈍痛!!!
他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喘不上氣!
「夢夢,你……當真如此恨我?我是……」糖糖啊!
「閉嘴!你給我閉嘴!」白若七情緒陡然間失控,因為他嘴里說出的那兩個字,「我不是夢夢!我不是!不要再這麼叫我,這會讓我感到惡心!會讓我恨不得殺了你再殺了我自己!」
白若七沙啞的嗓音淒厲的吼著,猩紅的眸子滿是淚水,那兩個字像是罪惡的魔咒纏繞在她的耳邊,時刻提醒著她,在他殺死了她的叔叔也爺爺之後她對他的愛戀和依賴!
她會瘋!
她真的會瘋!
「夢夢!」北堂澈看著白若七失控連忙走上前抓住她的雙手擔心她傷害到自己,昨天她身上的那些血仍讓他記憶猶新,以至于一晚上都沒有合上眼,傷口撕裂皮開肉綻的疼痛會是什麼樣,他不是沒有體會到,可是她真的恨他到如此地步嗎?竟能為了傷害他而忍受如此疼痛!
「啊——不要這樣叫我!不要這樣叫我!」白若七激烈的掙扎著想要躲開他的踫觸,月復部的痛到了極致已經麻木。
「夢夢,不要動!不要傷害自己,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北堂澈知道她不想他踫她,可是他無法忍受她傷害自己,擔心她身上的傷,只能用力的將她緊緊的抱住,不讓她動彈半分,猩紅的鷹眸是心疼到極致的痛楚,他眼看著她因為掙扎虛月兌到暈了過去,他埋首在她頸項,眼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