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澈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柔軟的浴巾將她包裹的很嚴實,幾乎是貼到床上的一瞬間,白若七就哧溜一下的爬進了薄被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北堂澈一臉的苦笑,卻還是伸手掀她的被子,白若七大驚幾乎本能的抬腿去踹他,北堂澈沒有準備,月復部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他痛的嘶的一聲,然後眼楮里產生了一些變化,他炙熱的手握在她縴細的小腿肚子上,她大叫,「你干什麼!」
北堂澈終于忍無可忍,他不是好不好!
他有些煩悶的拉著她的腿,聲音不覺的拔高,「再亂動,立刻辦了你!」
他的聲音還夾雜著之前沒有消散的**,聲音沙啞著,白若七怨怒的看著他,可是卻還不得不顧及著他說的話。
北堂澈憤憤的看了她一眼,接著當視線落在她的腳踝上時,臉上的不悅糾結在一起變成了心疼,原本只是扭了一下,沒有好好的處理,之前又摔了一跤,現在腫的厲害,他輕輕的踫了一下,她痛的只抽氣。
只見他起身動作很輕柔的將她的腳放回到被子里,接著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們送來跌打酒,換洗的衣服,還有找一個換鎖的修理工。
助理掛完電話之後愣了好久,不明白總裁要的這些東西為什麼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跌打酒?換洗衣服?換鎖?
難道是總裁入室和美人大打出手?
天啊!
助理在心里感嘆自己的想象力豐富。
北堂澈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問她借了下浴室,水和泡沫涂在身上,難受要命,可是他忘記了現在還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他又不能將之前的衣服再穿上,于是只能別扭的問她要浴巾,可是家里唯一的一件大號浴巾已經在她的身上了,他讓她月兌下來,她不肯,他威脅說就要這樣直接出來,這才嚇得白若七乖乖月兌衣服,最後她還讓他保證不會做禽獸的事,得到了他的保證她才放心的將浴巾丟給他。
可是等了好久,北堂澈也沒有從里面出來,白若七將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個精致的小腦袋,好奇的探著頭看著浴室的方向,看這個時間就是穿上十件浴巾也穿完了啊。
又過了一會,他還是沒有出來,白若七有些擔心,「喂,你怎麼還不出來?」
又過了一會,浴室的門被慢動作的打開,她先看到北堂澈哀怨的眼神,俊逸的五官因為什麼糾結的事情而皺在了一起,他整個身子卡在浴室的門中間,一時之間竟讓她產生一種他在扭捏的錯覺。12271457
她皺眉,「你在干嘛?」
他皺眉,看了她一眼,問道,「我可不可以不穿。」
她立刻瞪眼,「不行!」
北堂澈嘆息一聲,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移出浴室,白若七瞬間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接著小手慌亂的從被子里探了出來,按在了瑤鼻之上,一抹,還好,沒有流鼻血!
白若七合身的浴巾穿在北堂澈的身上,簡直比那些情趣內衣還要**,潔白的浴巾只能勉強的蓋住他的臀部,下擺之下是他修長筆挺的雙腿,健碩的胸膛在外,腰間的浴巾帶子,只能勉強的兜住,黑亮的頭發上滴下的水珠落在寬闊的肩膀之上接著沿著胸膛下滑落入浴巾之內,滑向月復部……
這和該是一幅美男出浴圖啊,簡直**的讓人忘記了眨眼,真真太**了!
北堂澈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如果是讓他全果的出現在她面前他絕對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但是這樣,要遮不遮的……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總裁,我到了。」
北堂澈皺眉走到門口,隔著門說道,「將衣服和跌打酒都放在這個門的門口,修完門你們就可以走了。」
助理又開始yy了,放在門口?難道是總裁負傷不能見人?
只听見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陣響,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北堂澈這才將房門打開一個小縫,像是做賊一般探出一個小頭,從外面將地上的東西拿了起來又將門關上,她看見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堂堂的北堂總裁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北堂澈驀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當然能夠看的出她眼神中的幸災樂禍的成分,看到他的視線,她倏地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為反應不過來,嘴角還在微微的抽動著,他極為不恥的嗤笑,當著她的面讓那條**的浴巾扯了下來,還大大咧咧的扔到了床邊,她怔愣的半響,接著「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猛的將被子蒙在了頭上,被子里面傳來她悶悶的抱怨聲,「暴露狂,你干什麼!」
北堂澈自顧自的換著衣服,頗為得意的說道,「叫什麼叫,我身體的哪個部位你沒看過?」
她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低低的應道,「我沒看過,我哪里都沒有看過。」
北堂澈沒有听到她這句話,自顧自的又在後面加了一句,「哪個部位你沒模過?」
這下白若七的臉更紅了,渾身發燙,將自己在被子里縮了縮,希望自己縮到最小接著消失不見才好呢。
她不想出來,側耳听著外面的動靜,可是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出來看看的時候,腳上一涼,一只大手模到了她的腳,她瑟縮著收回,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剛要吼他,就看到他穿戴整齊的單膝跪在地上,將她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之上,將藥酒倒在手心里揉了揉,眉頭緊皺著看著她,聲音卻很輕,「會有點疼,忍著點。」
那一刻,她真真的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心疼,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對著他點了點頭。
接下來,她終于感受到了他說的有點疼是怎麼個疼法,他下手很重,疼的她眼淚直流,她倔強的咬著被子,肩膀一縮一縮的,卻是嗚咽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北堂澈手腕一陣僵硬,他知道應該用力一點,可是每次一用力,看到她瑟縮著隱忍的模樣,他又不舍得的放松了力度,可是又覺得這樣輕沒有用,便再次用力,然後又心疼……
就這樣反反復復,一會重一會輕的,她到沒有什麼,倒是折騰的他滿頭是汗,終于揉完之後,她已經不哭了,他起身去洗手,轉過身的時候她才看到他的襯衫已經全濕了。
看著他額頭的汗水,她的心里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有些悸動有些凌亂,像是一只貓爪子不停的在她的心上撓啊撓的。
他出來,看她還是一副咬著被子的模樣,擔憂的走過去,蹲在她的床邊,大手很自然的拂開她額頭的劉海,皺眉問道,「還很疼嗎?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下發現嘴里還有被子,她猛的放開,竟看到被子被她含的濕濡了一片,她大囧,連忙用手臂去遮,可是這一動作讓她的整個肩膀都在了外面,她又慌亂的將胳膊縮了回去。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那笑容像是從胸腔中發出來的一般,這下她更囧了,小臉上一片酡紅,他竟這樣看痴了,深邃專注的目光緊緊的焦灼在她絕美的臉上,她能夠感受到他的視線,頓時覺得嘴唇發干,她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那個調皮紅艷又濕濡的小舌頭看的他下月復猛的一緊,他凌厲的黑眸暗了暗,不自覺的俯子。
看著他逐漸靠近的俊顏,她的呼吸猛的一滯,隔著被子都能听到她怦怦作響的心跳聲。
心還沒若。就在他的薄唇即將踫觸到她的芳唇時,她驀地開口,「你今天打電話到底有什麼事啊。」
北堂澈動作一頓,視線仍是落在她的唇上,眉頭緊皺,像是經過了一系列的斗爭之後終是慢慢的起身說道,「沒事,就是問問你的腳好點了沒有。」
「那你怎麼那麼快就來了?」
北堂澈深邃的鷹眸漆黑一片,像是浩瀚的夜空,將她緊緊的吸附,她驀地低下了頭,心跳的更厲害了。
從他掛電話到踹門不足兩分鐘,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電話是在她家樓下打的,听到她摔傷了,他顧不得許多就跑了上來。
白若七覺得自己的問題問的很白痴,也不想听他回答了,微微縮著肩膀將小臉埋進了被子里。pumj。
北堂澈看她鴕鳥一樣的舉動,嘴角寵溺的勾起一抹弧線,接著像是和她打著商量一般的說道,「你的腿不方便再走路了,門鎖換了新的,所以我在這等到念念他們回來了再走好嗎?我來給他們開門。」
白若七因為他這樣低聲下氣幾乎是懇求的態度愣了愣,接著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他,他挑眉,她慌忙的又低下了頭說道,「那……謝謝你了。」
北堂澈勾唇,兩個人久久的沉默著,他專注的看著她,她默默地低著頭,過了好久,久到白若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說,「我可以躺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