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軒不信,不信他居然對一個驀然闖入者有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即使那種情感是那麼的激烈,他也不願相信。
那種濃烈的,震撼靈魂的痴狂仿佛在前世就注定了一樣,就只有一眼,那深深的一眼,令他無法思考,甜的令他喜悅,也苦的令他痛徹心扉,他困惑,有點無措,也憤怒的發現自己像困獸一樣被困在那有時甜有時苦的無邊思緒中,掙不開,牢牢的,緊緊的,困住……
不……
他,赫連靖軒!是王者,至高無上的王!不是一個平凡的人類。
這種無邊的感覺會讓他失去控制,做出一個王者不應該做的事情,他絕不允許自己出現這樣的錯誤,這里是他的領域,所有的掌控權都只能由他掌握,不容置疑的,因為,他是王!偉大的赫連王!
赫連靖軒轉眸看著胸前閃爍著淡淡白光的女子,擰眉思考,
……是妖物嗎?不,不是,如果是的話,他胸前的這塊石頭找發出攻擊了,倘若不是,是人嗎?也並不是,它身上的祥和之氣,並不是一個人類就能擁有的。
更令他奇怪的是,從她出現,他胸前的石頭就像猛獸突然變為小貓似的一樣安靜乖巧,他的身體也不再撕裂般的疼痛,而且,身體里有一種氣流流竄著,很溫暖,很……他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變得更強大了,那股氣流好像打開了他與這破石頭的禁錮?!
是她的原因嗎……?
那,她到底是誰呢?!
也或許,一切只是巧合,那些初見時的情節,也都只不過是高級妖物的幻術?
不管如何,他必須知道她到底是誰,有何意圖,……
陽光透著窗檐灑進來,
赫連靖軒抬眸看去,原來天亮了……
胸前的女子身上的光從虛弱漸漸變得平和,他想,她差不多該醒了吧!
不過……赫連靖軒側耳傾听,殿外的兵器打斗聲,也是實在夠吵的!真是大膽,本王在此靜修,那些人好大的膽子,絕不輕饒,但是……
低頭看著胸前的這個大膽的闖入者,現在該要好好問問這人又是從何而來呢?!或許,該說,這抹孤魂又是誰呢?!
細長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蒼憫從沒有這麼放松過,那種感覺好似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只不過,一切都……唉!驀然嘆息間,睜開雙眼,一室的璀璨比不上她眼中的艷光流轉,就這麼筆直的看進了赫連深邃的眸中。
「你是誰?!」赫連厲聲質問,他不斷提醒自己,是王者!
女子淡然一笑,坐直身子,並不對自己身前坐著一個赤果男子而羞澀,她的神情總是那麼平和,肅穆。
「我為它而來!」
赫連挑眉,並不為她的回答發表意見,
「靈石再現,人間必會起波瀾,作為靈石的使者,必須守護它!」
「使者?!」原來是它?…他?…她!呵呵,終于來了啊,不過,這個結果真是令他該死的興奮啊!
「你的意思,是想取回它嗎?!……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赫連露出邪肆的笑,悠閑的將身體靠向水池邊看著她,這水該無用了吧,因為他冷了……可那眼中的火熱啊,越來越危險……
女子無奈的搖頭,深深的嘆息,
「本想它寄宿在人類身上很意外了,沒想到……!
蒼憫深深的看著挑著濃眉的男子,」沒想到它認了你做主人了……這是從沒有過的事,可它卻是明確的告訴我,它的意願!「
赫連靖軒對那該死的石頭認不認主的沒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她!」那麼作為它的使者,是否會留下來,恩…守護它?!「他以為他會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沒想到……」不,……!「女子輕輕搖頭,」不?!「赫連憤怒的皺眉,」我該回去了。「」回去?「不!
女子點頭,」我的魂魄無法離開肉身太久,昨晚已是極限了,如若沒有靈石,我恐怕已……「」怎麼樣?!「
女子因為他急切的語氣,看了他一眼,隨即低眸,」死!「
死?!天啊,赫連突然恐慌起來,他知道,他已經淪陷了,該死的……
他是該死的痴了……一眼啊……痴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小心翼翼的,溫溫柔柔的聲音透著急切的關心。」不管如何,我都要回去了。「也許它已經不需要她了,在她背叛了它的那刻起。她悲哀的想。」不行!它需要你啊,你也不能離得開它啊!「
她仿佛很悲傷,看的他的心都痛了,他只想完全的寵著她,憐惜她啊……」你叫什麼?「」叫什麼?!……晤?我…不記得了……「女子擰眉苦想,
不記得了!不過,赫連看似很高興。」看來你離開肉身太久了,不過,沒關系,我會守護你的,現在……!「赫連嘴角彎起奸詐的笑,」你該好好休息了!「在女子驚訝間,赫連揮起左手,光芒四射,將女子籠罩,逐漸縮小成一小團白光。赫連伸手接住,溫柔的注視了好久,才將手中的白光放入左胸靈石處,就像那是他最珍愛的寶貝一樣,他的手貼在左胸良久良久……也許一切就是注定了!
赫連靖軒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回復了那個只屬于赫連王的狂妄不羈,深沉莫測的招牌。
突的挺身而起,這水該死的冷死了……而,外面的也吵死了……
隨手抓來浴池邊的銀色衣物,赫連套上長褲,跨步走向殿外,在打開殿門的瞬間,相信殿外的每個人都不會質疑他的王者身份,那狂肆的氣勢和高高在上的尊貴,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怎麼回事?!「那深沉低幽的聲音隱含威嚴,穿透每一個人的心里,激蕩!」王,有外族侵入!「回答他的是他的護衛,秋翼,巫族為他赫連王苦心栽培的戰將。
赫連望向被重重圍住的外族浸入者,注意到了一個手捧水晶蓮的白發婆婆,那婆婆也看著他,並恭敬的彎彎身。」先關入天牢,此後再議!「赫連隨手一揮,就轉身離去,留下滿頭霧水的眾人。
不懂這些不知何處的浸入者,武力怪異,只防守不反擊,在他們纏斗了一夜之久,就莫名其妙的束手就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