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我是知曉的,可魏夫人就不同了。今日撞見她,臉色很不好。」蘇錦知曉,魏夫人是怨自己橫插一杠,不然的話,魏夫人一定會努力撮合絳唇和魏仲文成為一對。「你也別惱,我不是後悔當初娶了你,相反,我慶幸自己早一步把你定下來,要不然的話,現在哭鼻子的那個人就是我。」
「這麼大年紀還哭鼻子,你羞不羞?」蘇絳唇取笑蘇錦,蘇錦揚了揚眉頭,道︰「連夫君你都敢取笑,看我怎麼整治你?」
蘇絳唇仰起臉,笑著道︰「難道我還怕你了不成?」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身子顫動起來,蘇絳唇這才記起,蘇錦從未離開她的身子。想到此處,她全身都熱起來,蘇錦也逐漸動情,呼吸急促起來,卻不忘調笑自己的妻子,「這次不把你就地正法,你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是夫綱?」說著,身子又開始大幅度擺動起來。
上畫面和花荷化河。蘇絳唇剛剛承受了雨露,身子足夠女敕滑,一點都不妨礙到蘇錦再次的攻勢。慢慢地,蘇絳唇的思緒逐漸渙散了,腦子里只剩下那個男子的有力的沖撞。
凌晨時分,天蒙蒙亮,紅杏空手從廚房轉了回來,對白梅道︰「我去了廚房,里頭一個人都沒有。」
白梅道︰「興許貪杯誤事,你怎不去他們住的屋子里喚醒他們?侯爺正趕著要去上朝,急著用熱水。」
紅杏撇了撇嘴道︰「現在這個時辰,燒水也來不及了。」
就在這個時候,紫玉出來了,紅杏立即站直了身子,對紫玉道︰「紫玉姐姐,廚房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現在是一個人影也沒有。侯爺淨面用的熱水也沒有燒到。」
紫玉听了,若所所思望了紅杏一眼,「廚房里頭沒人值夜,難道你們也不知曉嗎?」。按照府里頭的規矩,廚房至少得有兩個人值夜。既然廚房里頭現在沒了人影,那肯定是昨晚也沒有人值夜。
蘇絳唇和蘇錦昨晚用的熱水是小院子里頭廚房燒的,那大廚房里頭沒了人,紫玉等人自然是不知曉。可紅杏不同,她是要過去傳話給廚房值夜的人,告訴她們侯爺和夫人已經歇息了,她們可以在廚房隔壁的房間歇一宵。
紅杏眼神閃爍道︰「我昨晚沒有瞧真,以為她們睡下了,就回來了。」
「喲,姐姐是這樣當差的?」瑪瑙從屋子里出來,嗤笑道︰「我還道侯府的規矩大,原來,還不如我們原先的蘇府。」
「閉嘴!這里輪不到你來說嘴。」紫玉對瑪瑙不加以顏色。若不好好壓制,第一個要翻天的只怕就是這個瑪瑙。罵完了瑪瑙,紫玉冷冷掃了紅杏一眼,道︰「該怎麼說,你自個兒跟侯爺說去。」
紅杏有點躊躇,這件事,怎麼算都是她失職了,眼下紫玉盯著,自己肯定推月兌不掉。
紅杏進去,將事情大略說了一遍,蘇錦這個時候,哪有什麼心情計較,就吩咐紅杏,「打一盆冷水來,我趕著去上朝,這件事,全權交給夫人處置。」
紅杏听了這話,心底咯 一下,夫人的手段她雖然沒有見識過,不過,她就是覺得夫人沒有那麼簡單,自己落到她手里,加上她知曉自己听壁角,趁機嚴懲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等蘇錦一走,蘇絳唇醒來,紫玉就上前添油加醋說了一回,輪到紅杏的時候,她紅著一雙眼楮,對蘇絳唇道︰「是奴婢失職。」說著,那眼淚就滾下來了。
蘇絳唇見她流淚,眉頭一皺,若是懲罰她,就難免落下了刻薄的名聲,若不懲罰,日後其他人犯了錯,都掉上兩顆眼淚,蘇絳唇該怎麼辦?
誰知道,蘇絳唇揮了揮手,不咸不淡道︰「你回屋去反省吧。」這話一出,紅杏就後悔了,她本來想逃月兌懲罰,卻不曾想,蘇絳唇一句話,就把她徹底擱置起來,這怎麼行?等她回來了,這院子里,哪里有她立足的地兒?「夫人,你要是惱了奴婢,盡管罰,奴婢絕無怨言。」紅杏哀哀哭泣道。
蘇絳唇冷笑道︰「你哭什麼?是誰給你委屈受的?」
紅杏又是一愣,這話,可是有陷阱在里頭。「沒有,是奴婢自小都愛掉金豆子。」
「那這個毛病可得改改。」蘇絳唇冷然道,「難道主子說你幾句也不成嗎?你進府來是當差的,還是做小主子的?經不起說,經不得罵,還不如回去繡花去。」
紅杏沒有想到,自己越是狡辯,蘇絳唇越有辦法拿捏她,心底早後悔不得了。
蘇絳唇此刻沒有心思跟一個小丫鬟計較,對她道︰「你回屋好好想想,這差事,到底適不適合你做,若是你沒有信心做好,就給其他丫鬟讓路,何必霸著位子不放手?」這話,就把紅杏擱到極為危險的地方。主子既然都出聲說這些話,底下的那些丫鬟為了往上爬,哪個不想著辦法使勁去踩紅杏。
白梅在旁听了,眼里閃過一絲欽佩,殺人不見血,才叫做手段,新的夫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紅杏慘白了臉退下去,其他的丫鬟都收起了臉上的輕慢之心。蘇絳唇自然看到這種變化,心底冷笑,這些人就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才敢跟自己唱對台戲。
「紫玉,你吩咐小廚房,盡快燒熱水,燒熱飯給太夫人送去,缺了誰,不能缺了太夫人的。我這個屋子里的熱水熱菜晚點上,沒有關系。」蘇絳唇說到這里的時候,目光從這些一等丫鬟的臉上掃過去,「瑪瑙,你去看看,那些廚房的人去了哪里?若是他們肯回來做事,你就說既往不咎。」
紫玉皺眉,吩咐燒水燒菜,不是該瑪瑙合適些嗎?而傳話這等活計,交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交給瑪瑙,這個丫鬟心比天高,看人都是揚著下巴,說出來的話,一準得罪人。夫人怎麼糊涂了?不過,在其他人面前,紫玉不敢去揭夫人的短,安靜退了下去。
其他丫鬟見熱鬧看的差不多,一一退下去,去做自己的活計,走到最後一個的白梅,突然轉身對蘇絳唇道︰「夫人,奴婢覺得你做的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