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絳唇偏著頭,疑惑望著蘇錦興高采烈的模樣,什麼東西?值得他如此炫耀的?
蘇錦見自己的話勾起了妻子的興趣,暗暗偷笑,縱然你聰明如狐,也經不住好奇心的引誘。果然,蘇絳唇別扭道︰「什麼東西?該不會是買了什麼脂粉珠寶的,拿來哄人吧。」
蘇錦很聰明,他知道蘇絳唇拋出這句話,就是想要引誘自己說出來,可蘇錦經過官場歷練,早就學會了官場的那一套。那就是當別人有意將話題往某個地方引,他就用無關緊要的事情繞開了,這種法子很簡單,卻非常實用。近日來,他屢試不爽,果然將一幫老家伙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唉,既然娘子不喜歡,那就算了。本來,我還以為娘子有興趣看一眼呢。」蘇錦假裝很失落說出這句話。
蘇絳唇聞言,心底越發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寶貝啊?她的心,此刻就像被人用羽毛饒得癢癢的,恨不得立即撲過去,逼蘇錦拿出那件東西。不過,身為女子的矜持和驕傲,她還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不給看,就不看唄,難道看一眼,就能長命百歲了不成?」
誰知道,蘇錦接近蘇絳唇的身邊,神秘兮兮道︰「能不能長命百歲不知道,不過,听說能延年益壽的。」(」target=」_blank」>"target="_blank">就-愛網)蘇絳唇覺得自己的耳邊熱乎乎的,而且,這股熱氣隨著她的血液流動,逐漸在她全身蔓延開來,她突然覺得房間好小,屋子好悶,不自在地移了一下位置,想離某個禍首遠一點,偏偏那個人不識趣,硬是往自己身邊湊。蘇絳唇不由嘆氣,這個冤家,分明是來討債的。
斜睨了蘇錦一眼,蘇絳唇越發不屑道︰「該不會當了冤大頭吧?」
若是其他人說他是冤大頭,蘇錦肯定跳起來和人家辯駁兩句,可是蘇絳唇這麼一說,他反倒笑眯眯道︰「是不是冤大頭,你看了不就曉得?」
業專說業站說的專。蘇絳唇的好奇心越發重了,可看到蘇錦一點也不妥協的樣子,暗暗氣惱,哪有做丈夫的,這樣戲弄妻子的?于是,她扭過頭,繼續裝不在乎道︰「不看,就不看。」
蘇錦好笑,妻子這個模樣,和那些小孩子有什麼分別?有時候,小孩子大聲說不要不要,就是要大人去哄著他。
「娘子,我親親娘子,你若是不看啊,包準你一輩子後悔。」蘇錦耐著性子誘哄,笑話,這可是關系到他做丈夫的福利,他不努力點,怎麼對得起自己?
蘇絳唇突然覺得,眼前的丈夫,分明就是一只很可惡的大灰狼,挖好了陷阱,就等著自己跳下去了。可她,到底跳,還是不跳?望著丈夫期待的眼神,蘇絳唇覺得,若是自己真的潑了他冷水,興許以後也不會想著給自己買東西了。想著以後的好處,蘇絳唇還是覺得,適當的時候妥協一下也好。
做女人嘛,不能太精明了,太精明了,會讓自己的丈夫沒有成就感。這世上但凡幸福的女人,都是會裝傻的那種。男人嘛,哪個不喜歡妻子崇拜自己?哪個不想當英雄?只要女人懂得把握機會,把他的毛理順了,他一準乖乖听娘子的話。
思緒轉了一圈,蘇絳唇笑著對蘇錦道︰「好啊,那你拿出來給我看看,若是真有那麼好的話,明日,我就給你燒一桌子的好菜,怎麼樣?」
蘇錦听了蘇絳唇這幾句話,整個人都雀躍起來。狠狠親了她臉頰一口,蘇錦故作神秘道;「你閉上眼楮。」
蘇絳唇的疑惑在不斷擴大,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他這麼神秘兮兮的?
不過,蘇絳唇還是乖乖閉上眼楮,可她的耳朵卻豎直了,仔細听著丈夫的動靜。果然,蘇絳唇就听到蘇錦打開匣子的聲音,正想偷偷睜眼看一下,蘇錦已經挨近她身邊道︰「可以睜開眼楮了。」
蘇絳唇睜開眼楮,一看到匣子里的東西,立即閉上眼楮,這個時候,她真恨不得能永遠閉著眼楮,不用睜開了。
蘇錦哪里肯罷休,大手往蘇絳唇的胸前探去,低聲在蘇降唇的耳邊道︰「傻丫頭,怕什麼丑?听話,睜開眼楮看看。」
蘇絳唇不想睜開眼楮,可抵不住某人在她身上四處肆虐的手,于是,聰明的她不得不低頭,勉強睜開眼楮看著匣子里的東西。
那匣子里擺著一對白玉做成的女圭女圭,晶瑩通透的玉,在燭火下閃著淡淡的光澤。可讓蘇絳唇不敢睜眼看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這女圭女圭太好看了,而是因為這兩個女圭女圭是luo著身子,糾纏在一起的,就好像在敦倫似的。
看到這一幕,蘇絳唇的臉又一次火辣辣紅了。也不知道蘇錦從哪里知道這種東西,居然買回來給自己看,分明是存了心思要戲弄自己,偏偏,她想發火,這火就是生不起來。
蘇錦低聲笑著,看到妻子害羞,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這女圭女圭,是他無意中知曉的。軍中有些同袍,聚在一起就喜歡說這房中術,好像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曉自己在那方面的能耐強過別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蘇錦雖然是個武夫,卻是溫文爾雅的那種類型。听到這些葷話,也就當成笑話來听,笑一笑也就過了,從不曾和下屬說這樣的話。久而久之,大家也知曉了他的脾氣,在他面前說這些東西的時候,也不會說得太過火,點到而止。直到有一日,一個同袍買了玉女圭女圭給其他同袍欣賞,剛巧被他給撞見了。
他見那玉女圭女圭精巧,也動了心思。他不是一個和尚,也不是一個jinyu的人,對他來說夫妻親熱,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是,他覺得這種事情,是自己的私密,絕不能說出去。何況,他從不和別的女子鬼混,和他相好的就是妻子。跟同袍說這些事情,好像就是褻瀆了妻子,也褻瀆了自己。再說,別看那些同袍荒唐,他們也不曾將自己與妻子如何親熱事情說出來,說出口的,都是小妾或者那些青樓女子,再不濟,也是在外頭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