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知道之後,大病三日,可後來,這消息還是走漏出來了。等景王妃趕到墓穴的時候,孩子已經成了枯骨,變成了陣眼,孤零零守在皇陵里頭。
那一日,景王妃吐血昏倒,從此之後,心性大變。他們夫妻,也因為這件事,逐漸走向了陌路,相見爭如不見。
「孤知道你心痛,難道孤就好受了嗎?」。景王一臉痛苦道︰「孤是逼不得已的,若不是他出生的年月正好……」正好和陣法對上了,他怎麼會犧牲自己的嫡子?那是一個多麼聰明的孩子,烏溜溜的眼楮,比寶石還要耀眼。
「在王爺的心中,江山大業,自然比子嗣重要,可在臣妾的眼里,孩子就是臣妾的命根子。」景王妃站起身,面容哀戚道︰「你有沒有做過夢,夢見他孤零零站在皇陵里頭,喊著爹娘?你可曾想過,他會餓了,會痛,會怨恨?」
「你沒有,對不對?」景王妃看著丈夫慘白的臉,就知道答案是什麼了。「對你來說,這後院多的是女人為你生孩子,你永遠都不明白,孩子對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麼。也許,在你的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為了滿足你的野心和yu望,犧牲一個孩子算什麼?就是臣妾,在王爺的心目中,也不過是隨時可以丟掉的棋子,對不對?」
景王一震,望向了景王妃,他滿嘴艱澀,「不,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最後幾個字,景王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王妃說的對,只要對大業有幫助,他不在乎犧牲誰,就算是他最心愛的人也一樣。
可景王隨即又想到,他一旦登基為帝,景王妃就是皇後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等她富有天下的時候,再生下幾個嫡子嫡女,只怕也不會再惦念那個無緣的孩子。畢竟,若是這個孩子真的和他們夫妻有緣,怎麼會挑那個時辰出世?這一切,說到底,都是那個孩子的命不好,而不是做父親的狠心。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為什麼你就是糾纏著不放?」景王覺得景王妃真的不可理喻,就算她痛苦,就算她怨恨,這麼久的時間,還不夠她消除怨恨嗎?「只要你願意,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子女,這次,孤向你保證,孤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來傷害你的。」
景王妃垂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到了今世今日,他依然不思悔改。這也就怨不得她心狠了。抬起頭來,景王妃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對著景王道︰「王爺,臣妾不求別的,只求你給那個孩子立個長生牌位吧。」
景王眼神復雜地看了景王妃一眼,最後,無奈妥協道︰「區區一個長生牌位算什麼?倘若孤能登基稱帝,就追封他為太子,可好?」
「謝謝王爺。」景王妃听到太子二字,無比的諷刺,直覺得這兩個字,就像一支針,狠狠扎在她的心口上,偏偏她還不能將這種痛苦吼出來。「王爺,時辰不早了,你還得上早朝,臣妾讓人進來,給你換一件衣衫,如何?」
景王聞言,知道景王妃有點軟化,心中歡喜,抱住景王妃,狠狠親了兩口道︰「早朝的時辰還沒有到,現在,就讓孤好好看你。」如果計劃沒有出錯,皇宮里正有一場廝殺,他何必上趕著去湊熱鬧,成了人家的活靶子?
景王妃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景王的意思,她慢慢解上的束縛,在景王面前,慢慢露出自己曼妙無比的嬌軀。
景王偷偷吞了幾口水,不管經歷多少女人,對景王來說,景王妃就是世上最誘人的美食,
將景王妃橫抱起來,放在羅漢床上,解下她的發髻,月兌下她的金釵,景王的大掌覆上景王妃的嬌軀,輕捏慢捻,逐漸在景王妃身上點火,然後趁著景王妃動情的時候,慢慢侵入她的身體里。
景王妃的身子,很久沒有得到男人的滋潤,有點干澀,可隨著景王大幅度擺動之下,漸漸就流出動情的液體,景王一喜,動作越發粗魯起來。
等雨散雲歇,景王妃看著自己的丈夫,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放眼天下,沒有幾個男人比他更出色,可誰能想到,這樣的景王會是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
披衣下床,景王妃吩咐人整了一桌酒席,景王已經起身,換了一件長袍,聞到飯香味,走進來贊道︰「還是愛妃貼心。」
景王妃抿嘴一笑,貼心?!只怕過幾日,遇到其他美貌女子,又覺得那些女子更貼心吧?「王爺,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
景王低頭一瞧,露出了會心一笑,妻子就是妻子,永遠比小妾貼心。「愛妃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景王妃順從地坐下來,先是給景王斟了一杯酒,道︰「臣妾先祝王爺心想事成。」說著,一仰頭,喝下一杯酒。
景王大喜,這是祝賀自己登基的意思,想到此處,他跟著喝完這一杯酒。
「第二杯酒,祝王爺身體康健,福如東海。」景王妃又飲下一杯酒。
景王听了景王妃的話,心中有了一絲暖意,「愛妃有這種心意,孤心領了,你身子不好,這酒,還是少喝一點比較好。」
景王妃用帕子抹去嘴角的酒漬,道︰「王爺是嫌棄妾身的酒量不好嗎?」。
「不是。」景王急急否認。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才修好的關系再次破裂。
景王妃站起身,朱唇輕啟,唱出了一首曲子︰「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這首詞,是趙婉婉填寫的,景王妃卻深深記在腦海里頭。
景王听著王妃如鸚哥般悅耳的聲音,十分受用,手指有節奏在桌面上敲打著。
一曲終了,景王妃趁勢坐在了景王的腿上,然後拿起一杯酒,仰頭喝下,卻沒有立即吞下去,而是用嫵媚的眼神直勾勾望著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