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蘇絳唇回應,蘇錦就封住了蘇絳唇的嘴。蘇絳唇嘴里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在蘇錦看來,就是贊同的意思。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後半夜。
蘇絳唇對蘇錦這個野蠻行徑,十分不齒,這分明是霸王硬上弓,還說之前已經問過自己的意思。不過,她也沒有力氣和時間生他的氣,恍恍惚惚,她就陷入了夢鄉之中。
天空中露出了一絲魚肚白,蘇絳唇就起身忙碌起來。
由于之前操辦過蘇瑤的婚事,這趟下來,也算是駕輕就熟。
等送走了紫玉的花轎,蘇絳唇就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出紕漏。剩下來的就是招待客人吃酒這件事了。這件事對她來說,也算是駕輕就熟,算不得難事。
紫玉按著喜娘的提示,一步步完成了拜天地的儀式,等送入洞房時,因為她不是原配,就沒有結發儀式,其他的儀式照舊。
陳進跟紫玉吃完交杯酒之後,就被同僚叫走,剩下紫玉和喜婆丫鬟呆在新房里。
紫玉肚子餓的咕咕叫,卻不敢開口要東西吃。
喜婆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對紫玉福身行禮道︰「新娘子萬福,老身告退了。」
紫玉含羞帶怯點了點頭,喜婆就退下去了。
紫玉望了一眼旁邊的丫鬟,有幾個丫鬟都是生面孔。想到自己新娘子的身份,她不得不強忍著饑餓,低下頭看著自己衣衫上的圖案,大紅的顏色襯得那些金絲繡成的吉祥圖案,分外耀眼。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紫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難道陳進回來了?這麼快?想到昨晚蘇絳唇說的那件事,她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啊。
「姑娘,這是我親自弄的糕點,你吃幾口墊墊肚子。」是一個婆子說話的聲音。
紫玉抬頭,認出眼前的人是陳進的岳母。「謝謝。」紫玉是真的餓壞了,捻起一塊糕點,就往嘴里塞。
陳進的岳母看著紫玉,眼里露出了慈祥憐愛的目光。
紫玉吃完糕點,就用手帕擦去碎屑,面帶羞澀道︰「婆婆,我……我肚子太餓了。」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陳進的岳母笑著道,「年輕的時候,我也做過新娘子,自然曉得你辛苦。」
紫玉和陳進的岳母也打過交道,听了她這樣說,不禁仰著臉道︰「那婆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胚子。」從她的五官來看,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姿色出眾的人。
陳進的岳母搖搖頭,「美人胚子有什麼好?做人,最要緊的是有福氣。」想起自己命薄的女兒,陳進的岳母心里一片黯然。人人都說她女兒生的好,結果,卻是短命相。「你以後就不要叫我婆婆了,老婆子托大一句,你就跟著進兒喊我娘吧。」
「娘。」紫玉不是忸怩的人,一聲娘就脆生生喊出來,「我剛剛嫁過來,兩眼一抹黑,還要娘多多指點我才是。」
陳進的岳母拍了拍紫玉的手背道︰「不用擔心,有我老婆子在,沒人欺負你。」
這句話一出,紫玉的心咯 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了陳進和小廝說話的聲音。紫玉沒有再吱聲了,陳進的岳母則迎了出去,和陳進說了幾句話,然後,她再走進來,把幾個丫鬟遣到外頭去,跟紫玉道了一聲告別,就徑直走掉了。
陳進獨自掀簾子進來,就看到紫玉還坐在床前。
暖和的燭光照在她那張細膩的臉龐上,像是撒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大紅的衣衫,襯得她的面如霞飛,彎彎的柳葉眉,一張菱唇微微翹起,含羞帶怯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陳進認識紫玉不是一日兩日,當初,蘇錦說蘇絳唇有意將她配給翔哥兒的時候,他橫插一杠,求著蘇錦把紫玉許給他。
不是貪戀她的美色,也不是貪慕侯府的富貴,而是眼前的人重情重義,是個難得的好女子。他陳進最仰慕這樣的女子。
牽起紫玉的手,陳進低聲道︰「委屈你了。」陳進指的是委屈紫玉嫁過來做繼室。
紫玉抬眸,望進了陳進如海一樣深的眼眸里。她吶吶道︰「不,我很好。」她一個丫鬟,能做到正室就已經不易了,何況還是一個官位如此高的男人。
陳進挨近了紫玉的身邊,紫玉立刻就聞到一股酒香混雜著男性的味道迎面撲來,她的臉更紅了,手足無措。
陳進見她這副模樣,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在她的耳垂邊呼了一口熱氣。熱熱的氣息噴在紫玉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染紅了一大片,遠遠看去,就如晚霞般一樣絢麗。陳進的眼神轉為幽深,氣息越發濃重了。
紫玉感覺到他的變化,身子微微一顫,然後不著痕跡移開身子。
陳進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出紫玉的意圖,一把將她撈在懷里,他笑著道︰「你往哪里逃?」
紫玉想爭辯,還沒有開口,卻被陳進封住了嘴唇。
紫玉睜著圓眸,看著陳進,陳進低低笑道︰「傻瓜,閉上眼楮。」
紫玉傻了,難道做那種事情,還要閉上眼楮嗎?「我,我不知道。」
陳進將唇移到了她的額頭上,然後輕聲道︰「嗯,我知道你不知道。」
紫玉覺得自己真的變笨了,為什麼陳進的話,她都不明白啊?
陳進直覺得全身都著了火似的,偏偏懷里的美人還不解風情,這真是一個讓人苦惱的事情。算了,別和她爭辯了,再這樣說下去,到了天亮也不能完成洞房。
一把抱起紫玉扔到床上,在紫玉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陳進的身子一下子就壓下來。
紫玉全身都僵硬了,不敢亂動。
陳進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就知道她嚇壞了。于是,他低聲在她耳邊吹著熱氣道︰「別怕,一切有我。」
紫玉可憐兮兮道︰「听說很疼的。」
陳進傻眼了,這可不是他能解決的,但他總不能實話實說吧?要是實話實說之後,這個丫頭鬧起別扭,自己豈不是吃不到嘴里的肉。不管了,先把她辦了再說,反正疼不疼的,過後說幾句甜言蜜語,估計也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