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即將成為正宮皇後的哲哲,讓珍哥兒找來了玉兒,有些生氣的質問道︰「玉兒,你的腦子里到底想了些什麼?放著東宮第一妃‘宸妃’的位置不要,竟然選了五宮之末的永福宮‘莊妃’的位置。你說說你,就算你不想強出頭掙這個第一妃,可也不能選個最末呀!唉,其實我心里有數,要不是皇上看在了我和他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只怕是不用你要,這個皇後的位子也得是你的了;不過呢!話也說回來了,你這孩子自幼就懂事、明是非,從不計較自己的得失,這一點姑姑心里都明白,只是你……」
不等哲哲再說下去的,玉兒便趕緊的攔截了她的話說道︰「姑姑,您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皇上和您是幾十年的夫妻了,這皇後的位子您不做,誰來做呀?再說了就憑您這麼多年來的威望,怕是別人想做,皇上還不干呢!您就快別折殺玉兒了。呵呵,至于我,您也不用操心了,我倒是覺得這五宮之末,對我來說都有點多余呢!嘿嘿……」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呀!」玉兒的話音剛落,就瞧見哲哲一拍桌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玉兒,大聲的質問道。
見哲哲如此的氣惱,玉兒便再不敢太放肆了,雖然在她看來確實這五宮之主的位子沒啥好的,她只要有皇太極的愛就已經足夠了;說實話,當初要不是皇太極擔心自己登基後,無暇照顧玉兒周全,非要給她安排個一宮之主的位子,她還真不稀罕這什麼勞什子的‘宸妃’‘貴妃’的,有什麼用呀?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成皇太極的愛,來滋養著自己的。
不過這會兒見了哲哲這麼在乎這個妃位的封賞問題,玉兒也冷靜的想了一下,看來這個妃位所關系到的,真的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應該更牽扯著那個美麗富饒的草原——科爾沁的生死存亡吧!
後來玉兒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就覺得雖然自己是從未來的世界穿越到了這里的,但是自己畢竟借用了這個時代‘大玉兒’的身份,那麼對于她肩上應該承擔起來的責任和義務,自己還是應該勇敢的承擔下來的;畢竟自己在某種意義上說,即便不能夠完全的相信那悟道道長和智緣師太所說的,自己就是這個時期的‘大玉兒’的轉世之說;就單憑著自己能夠借用了她的身體,而活在這個時期的這點緣分,也應該替她完成她沒有完成的責任和義務。
「姑姑,您別生氣,玉兒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再說了,這後宮第一妃,也沒落在外人的手里不是嗎?給了姐姐海藍珠,一樣是咱們科爾沁的驕傲呀!其實這麼些年了,玉兒就是想以後偷點懶,不想管再管這後宮里的瑣碎事情了,只想好好的和三個丫頭在一起,親近親近的,所以就選了五宮之末;沒想到讓您生了這麼大的氣。都是玉兒的不是了,姑姑您就別和玉兒一般見識了,都是玉兒的錯!其實將來讓姐姐輔助您管理這後宮不是更好嗎!畢竟姐姐也是有經驗的人呀!有比玉兒大些,自然知冷著熱的比玉兒會體貼人,也好替您照顧皇上不是。」玉兒想通了之後,便趕緊的拉著哲哲的手,佯裝著開玩笑後懊悔之色的對哲哲說道。
「哼,你姐姐有經驗?讓她來協助我管理後宮?她知冷著熱的會體貼人?她倒是想體貼皇上了,那皇上可也得願意她去體貼才行呀?再說了,她什麼都做了,那你干什麼去呀?嗯,這你想投籃,我看倒是真的!依我看,你是光想等著現成的,讓皇上對你知冷著熱呢是吧!」哲哲沒好氣的伸出了手指頭,戳了玉兒的額頭一下,不免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
「額,嘿嘿!姑姑,您干嘛說道這麼直白呀!嘿嘿」玉兒手捂著哲哲戳過的地方,傻笑著的說道。
「你呀!唉,真真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哲哲不免搖著頭的坐回了椅子上說道。
于是就這樣,這一年陽光明媚的好時節里,皇太極後宮里的女人們俱都風風光光的迎來了自己的喜慶日子;哲哲封為了世人矚目的當家國母,正宮皇後;而那僅次于皇後之位的‘關雎宮’後宮第一妃則是玉兒的姐姐海藍珠;接下來的‘麟趾宮’則是原來的囔囔福晉,娜木鐘了;‘衍慶宮’住的則是淑妃,巴特瑪;而最後的‘永福宮’則是玉兒的莊妃住所了。
「奉天承運寬溫仁聖皇帝制曰︰自開闢以來,有應運之主,必有廣胤之妃。然錫冊命而定名分,誠聖帝明王之首重也。茲爾本布泰,系蒙古廓爾沁國之女,夙緣作合,淑質性成。朕登大寶,爰仿古制,冊爾為永福宮莊妃。爾其貞懿恭簡,純孝謙讓,恪遵皇後之訓,勿負朕命。大清崇德元年七月初十日」當玉兒手捧著皇太極赦發給她的封妃詔書時,不免輕笑出聲,心想︰這皇太極可真是的,自己告訴他不準他給自己弄些復雜的勞什子的東西和規矩,他還真是听話,竟然連赦發給自己的詔書都懶得再多寫幾個字了,還真是簡單呢!看來這人的懶惰思想完全都是被逼出來的,嘻嘻!玉兒看著自己的杰作,不免的得意的笑出了聲。
皇太極一步邁進來後,就瞧見玉兒在那里手捧著那個詔書和妃印,傻笑不止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皇太極便搖著腦袋的,來到了玉兒的身後,觀察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這女人在為了什麼而傻笑,所以只好親自動手,從玉兒的手里拿過了詔書和金印,出聲問道︰「這兩樣東西有什麼地方不對了嗎?怎麼這麼值得你傻笑呢?從朕一進門就看見你在這笑,朕都來了半天了,你這傻笑竟然還沒收住。不行,朕得研究研究這里面有什麼東西,能讓你如此的好笑的。」
皇太極這麼說著,還就真坐在玉兒的對面,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了玉兒的冊封詔書和妃印;玉兒見了他那認真的模樣,便笑得更加的開心了,最後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說道︰「我是在笑皇上呢!」
「哦,笑朕?朕怎麼了?值得你這麼好笑的。」皇太極不明所以的問著玉兒,那模樣極其的可愛。
「哈哈哈,就皇上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夠讓玉兒笑上一陣子的了。呵呵,不行了,笑死我了!」玉兒笑得不行了,差一點摔倒了地上,幸好皇太極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接住了她,然後就任由她在自己的懷里,又笑了一陣子,直到玉兒笑夠了,他才正色的問道︰「笑夠了吧!現在可以說出你笑朕的理由了吧!」
「額,呵呵,皇上可真是的,人家剛剛不想笑了,您怎麼就又提起來了。呵呵,算了,告訴您也無妨。我就是覺得,我讓您什麼事情都給我簡練著點,結果您倒好,還真听話,連這個詔書,都給省略了,就寫了這麼幾個字!」
「什麼?你就為了這個,傻笑了這麼半天呀?連朕進來了你都沒發覺的就為了這個嗎?」。皇太極簡直被玉兒的話給氣得不知道該怎麼好了,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小女人,竟然敢嘲笑他寫的詔書;這家伙也不想想,這詔書上就這麼幾個字,都是拜誰所賜的?要不是這個小女人一直的在搗亂,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的,這詔書能這樣嗎?她還竟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嘲笑自己,皇太極心里這麼想著,手上也毫不客氣的將那個極不收斂的繼續笑著的小女人,給窩在了懷里的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