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樂居
一夜未睡的君安宸痴痴呆呆的凝視著床的一腳,腦子里一片空白,或許他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已經持續了一個晚上,可能是從小到大練武的好處,讓一夜未眠的他到此刻還是精神抖擻,一個黑眼圈也沒有。
常年在風月場所留戀花叢的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過,從來都是女人圍著他轉,王爺前王爺後,各個都想著以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他看,巴不得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那天,可如今這個女人,率性而為,毫不做作,一點也沒有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里,真是與眾不同……
已著好男子下人服的落香,不情願的站在逸樂居外,今天是她給那個狗王爺做奴隸的第一天,不敢想象那個男人會用什麼方法折磨她,想到電視劇里主子故意刁難下人的那個場面,真是讓人揪心,不過不管他會以什麼方法來為難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忍,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落香反復的在心里勸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整整身上的裝束,捋了捋高高束起的馬尾,就大步邁開像那個狗王爺的睡房走去。
輕輕推開房門,見里面沒有動靜,可能是那個狗王爺還在睡覺。于是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像大床走去。殊不知躺在床上的君安宸听見有人進來,就閉起眼楮故裝假寐。
悄悄來到大床前,撩開明黃輕紗帷帳,小聲的喊了一聲「王爺!」
沒動靜,再繼續,「王爺!」
還是沒有動靜。索性伸手搖了搖面前的男人,加重了嗓音道「王爺,醒醒。」
依舊沒有動靜,可能睡死了吧。停止剛才的動作,落香輕輕的坐在床沿邊,打量著眼前睡死的男人。俊俏的臉蛋,白里透紅;刀刻斧鑿般的臉形,稜角分明;粗密的眉毛濃而不亂,眉宇間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微卷的睫毛分布均勻仿佛羽扇,高挺的鼻子鼻翼豐腴準頭飽滿;性感的薄唇像上揚起,給人一種笑里藏刀的感覺。
落香認真的觀察著眼前的男人,口水不知不覺流淌出來,「吧嗒」一聲滴在了上好的綢緞上,暈開去,濕了一片。
君安宸睜開一道狹小的視線,一早就猜到是那個肥女,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敢做在他的床上,還犯花痴的注視著他,居然還那麼惡心的把口水流在了他的床單上。豈有此理,不過看她那副花痴樣,還真有趣,索性再看看她還會對他做什麼吧!
君安宸心里泛笑,那個肥女是這輩子沒見過什麼男人吧,要不然看到他這樣的一代美男子居然流起口水。不過她該不會乘人之危,惡女撲羊吧!!!想到這兒,不經擔心起來。
「真是一個美男子啊!」落香贊嘆道,然後又搖了搖頭唉聲嘆氣道「不過……可惜美中不足啊!!」
這個肥女居然敢在他的眼前對他這個堂堂王爺評頭論足,真是活膩了。暗自發怒……
「唉……要是度量大一點那樣就完美啦。」落香繼續哀嘆道,完全沒有看到此時躺在床上假寐的男人已經怒火攻心,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敢情是說他度量小,他不殺她,讓她做他的貼身丫鬟已經是她莫大的福分了,她居然還嫌。真是氣煞人也。
「哈……」落香打了哈欠,怨道「什麼鬼古代,連做個丫鬟都要起的這麼早,真不知道那些下人是怎麼過的,睡眠不足對女人來說可是頭號殺手啊。」說著瞥了一眼眼前假寐的的男人繼續道「你到好,可以睡到任何時候,平日里吃好喝好睡好,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特別是對我這個第一次淪為下人的女孩來說這麼早起有多難受。可惡的萬惡舊社會,可恨的王權主義,可惱的臭男人,要不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鬼時空,要不是好死不死的砸到你,要不是你是個王爺,我才不會怕你,才不會給你為奴為婢呢!哼!」
落香怨聲載道,完全不顧床上的男人已經到了忍無在忍,孰不能忍的地步,猝不及防的一把抓起落香的手,猛地睜開眼楮冷冷的說道「讓你做我的丫鬟很委屈嗎?」。
被嚇了一跳的落香驚魂不定的說道「你……你……你怎麼醒了?」這個男人怎麼像鬼一樣啊!!
「哼,要是本王不醒的話,怎麼能听到你的滿月復委屈呢?」皺眉,怒視,這個肥女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簡直不要命了。
「糟糕,莫非剛才的話全被他听見了,難道他根本沒有睡著,而是故意裝睡。可惡的臭男人,居然這麼陰險。」落香緊握拳頭,想要揍人的沖動,不過還是忍下來了。
順了一口氣,畢恭畢敬的說道「王爺,您听錯了,奴婢剛才只是自言自語,並有任何埋怨委屈。」
「哦?那是本王耳背听錯了,還是你不承認呢?」挑眉,追問道。
「是王爺听錯了。」落香低下頭,仰制住內心的怒火,古裝小聲的回應。
「既然這樣,那你坐在本王的床上是做甚啊?」該死的女人,把說過的話抹得一干二淨,這回看你怎麼狡辯。
「這……這……哦,只是剛才奴婢想喊醒王爺,可是王爺卻怎麼也喊不醒,奴婢想是王爺太累了,所以就不敢打擾王爺,只好斗膽坐在王爺身邊等著王爺醒來。」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好胡言亂語一番,落香一顆小心肝上下跳著,那個心虛啊。
「那你是好意嘍?你知不知道王府的規矩,除了本王的王妃,其他人都不可以坐在本王的床上,更別說踫了。」
「啊!奴婢不知,王爺你也知道奴婢是第一天做下人,一些規矩不是很明白,還請王爺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她怎麼忘了古代的王孫貴族,特別是那些自命清高的狗屁皇帝或王爺把床當作是自己的身份象征,怪不得自古以來那些後宮爭寵的女人那麼想爬上皇帝龍床呢,原來是這個道理啊。
「算了,念你初犯,本王就饒了你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君安宸心想著,目光打量著此時此刻正略有所思的女人,沒想到她穿上男裝,卻這麼耐看,還真像個男人,只不過壯了一點。
君安宸不經邪魅的一笑問道「還坐著干嘛,難不成你想爬上本王的床?」
「沒,沒有。」說著落香起身,福了福身。徑自心想「臭男人,你少臭美,本姑娘才不稀罕你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