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天更暗了,外面狂風暴雨,雨水拍打著窗戶,發出啪啪的聲響。躺在床上的紫林起身披上一件厚實的外套,將窗簾拉開,靜靜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她的生活跟這狂風暴雨有什麼區別呢?
結婚快三個月,她已經覺得累了乏了,如果一直在這麼下去,她很難想象自己是否還可以堅強的繼續承受。
身後傳來鎖匙的聲音,她先前把門給反鎖了,不希望有任何人來騷擾,可她卻永遠關不住擁有鑰匙的另一個人。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有敘雲的時候他是冷漠,沒有敘雲的時候他是粗暴。難道接下來又要一場風暴?
門開門關她都沒有轉過身去,他要如何也只能悉听尊便,打她嗎?也不是不可能,她已經很清楚現在的敘陽已不是以前的溫文爾雅。兩個字來形容很貼切︰惡魔!
「你難道不想做個解釋?」身後渾厚的聲音異常的平靜,有種看戲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紫林覺得很不舒服。
眼神依然鎖定在外面的風雨上,回以一個很平靜的答復,「你需要我的解釋嗎?你在意的是林家的名聲,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老婆是否真的紅杏出牆。」
她了解,在他的心里根本沒有她的位置,那麼他又怎麼可能會生氣?先前的怒火,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她已經明白過來,那是因為她丟了他們林家的臉。
身後的人終于沒有了剛剛的淡定,將她的身子板過去,那雙瞪的大大的眼楮仿佛要將她吃掉一般。這次她好像又觸犯到某個不該觸犯的地方。
「這就是你的態度嗎?」。他還是發脾氣了,還以為他今天可能會破例,以高高在上的身份來‘審訊’她一番就好,原來是她不了解他。
心在狂跳,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害怕。她逼迫自己抬起頭正視著他,她累了,甚至想要多關心他多接觸他的感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反復無常的男人,她真的無力應付。不管張媽感覺到什麼,那只是張媽的感覺,在張媽的心里敘陽永遠都對她有感情。然而她所面對的敘陽卻是真正的無情!
「你需要我有什麼態度嗎?像早上在樓下對你哀求解釋?還是要哭著跪下來求你說,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讓我被你任意的詆毀和踐踏,你才會得到滿足嗎?如果你開心,可以,你需要我給你什麼態度我亦可以做到!」
身子一滑,從他的手心中矮來,咚的一聲,膝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地板上鋪著一層地毯,可她仍然覺得膝蓋痛的厲害。
昂然抬頭,眼里沒有朦朧,只有堅定,「你要的就是這個嗎?我跪在你的腳下跟你說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請問,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