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的身體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這種情形明顯惹惱了總裁大人。欲重新蹲體兌現他剛剛的話,嚇得原本還在猶豫是否要繼續和他僵持的小女子趕緊將腳伸回來。以最迅速的動作從水池旁爬起來,順帶穿上自己的拖鞋。
她很氣悶,不只是氣悶他老是對自己凶巴巴的,其實能對她凶已經跟以前的不理睬好多了。氣,主要是因為自己不爭氣,無意間透露出自己的心思不說還被他听到順便再被嘲弄一番。
想要看他的眼楮,即使那雙眸子里盡是冰冷和厭惡也想好好的看看。輕微的吐口氣,不爭氣就不爭氣吧,是,她是很想他,也希望他能留在家里。可是承認也只能對自己承認,至于他,不說他就不知道嗎?
最終她還是不敢抬起頭,轉過身去,低著頭往屋里去。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不愉快,就讓他認為自己很‘乖’吧,抑或者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無心和他反抗。
「站住!」身後傳來冷冷的命令,讓她不得不駐足。
她依然沒有轉身,只淡淡的問,「還有什麼事嗎?你吩咐的我都照做了,我想應該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否則讓你看了心煩就不好了。」她說的是事實,他對她的厭惡到底有多深她早就深有體會。
「是嗎?」。身後的人反問,踏著沉穩的步子走到她的身邊,並不看她一眼。「好,既然你那麼听話按我說的去做,那麼我現在命令你回房換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她終于無法再鎮定,愕然抬頭,「跟你出去做什麼?」似乎在莊容離開之後他們再沒有一起出去過,連拍結婚照也是各自前去,硬邦邦的拍幾張就走人。之後,別說是他叫她一起出去,見面能說上幾句話就已經不錯了。
今晚他怎麼會突然讓她跟他出去?是參加派對嗎?似乎任何派對他都有自己的舞伴,而且次次不同,次次都是艷麗動人。
「我的吩咐你照做就行,你沒有資格問我!」他已經很有耐心和她說這麼多了,其他的廢話他不想再提。
她多想說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沒有資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算哪門子的妻子,不過是泄恨的對象而已。保持沉默,繼續邁開步子按照吩咐去做。
望著她單薄而落寂的身影,他覺得不舒服,心中有著莫名的火焰,一直壓抑著沒有爆發。這些天他盡量不回家,盡量不看到她,可是當他和別的女人親熱的時候卻始終提不起精神,甚至是不行。
喝醉酒的時候抱著別的女人,眼楮所看到的卻是她柔弱的樣子。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卻總是在腦子里閃現她的影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