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淳于烈下床走向憤怒的女子。
他的調查居然有誤!東楚國送來的這兩個陪嫁,莫非還有刺殺任務?這個丞相之女不是擅長琴棋書畫,柔若無骨嗎?
「寧以藍,解釋一下你的說辭!高橋次郎是誰?你參與了什麼組織?你來北灕國的目的是什麼?說清楚,朕可以留你一個全尸!」淳于烈雙手交在身後,濃眉微蹙,隱約地透著一股怒氣,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霸氣與尊貴!
朕?寧以藍?北灕國?
鬼魅吶吶地回想著這個男人的話,他不是高橋次郎!這張臉的確與高橋異常相像,卻是稚女敕年輕許多!
然而,在她望向男子身後的那面銅鏡時,更是不可思議地呆住。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太可笑了……」鏡子中那張柔美白皙的臉,是她嗎?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是她這個冷情殺手鬼魅嗎?
淳于烈將她的錯愕和震驚收入眼中,果然是裝瘋賣傻!如今,他可不是那個仍人愚弄耍玩的質子!男人迅速上前一步,猛然伸手欲要掐住她的脖子!
鬼魅下意識地側頭,抬手擋落那只朝她逼來的手掌,反手的同時,扣住他的手腕奮力一折,在對方吃痛的同時,已然伸腿踢向他的膝蓋!男子靈活地躍過,被反折的手卻沒有掙月兌,惱怒地伸掌就要擊向女子胸口。
又是一記輕巧地側身,勘勘躲過那掌,鬼魅將扣住的男人奮力一推,無心戀戰。她不顧淳于烈的憤怒,跑向銅鏡,驚愕得模上自己陌生的臉龐。
那真實的觸感讓她不得不承認,她已然成為另一個人,便是這些人口中的‘寧以藍’!
無力地癱軟在地,鬼魅有些絕望了。
她當然是已經死了!車子都炸碎了,車里怎麼還可能有活人?何況,當時的她根本沒有逃!那現在又算是什麼?借體重生嗎?
淳于烈暗自注視著這個女子的反常行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朱屹之那個狗雜種要跟他玩什麼?居然弄來這樣一個瘋癲的女子!不過,從剛才的交手情況來看,她的身手不弱!
「寧以藍,誰給你的膽子敢攻擊朕?弒君就是你的目的吧!」男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坐于地上一臉無助的女子。
這麼快泄氣了?憑她的能力,不是可以與他過上幾招嗎?
「不管你是誰,你有一張讓我感覺極為厭惡的臉!」鬼魅不曾抬頭,不想再費力氣拼搏。不管這個男人是真的皇帝還是演戲的演員,他畢竟人多勢眾,她不是對手!贏他一個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他背後那些未知的人數。
顯然,這個身體不如她原來那般強勁有力。
「別再我面前廢話,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她從來不曾在乎過生死,作為一個組織的專職殺手,每次出任務前都相當于將命握在手中,為完成任務,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當然也包括生命!
「來人!將淑妃娘娘的兩個陪嫁打入天牢等候發落!」淳于烈一聲令下,在新婚之夜,讓東楚公主獨守空房,兩個陪嫁更是命運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