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一路沉默著,程南跟在身旁也不敢隨意出聲。
這個穿著貴妃服的女子讓他看不透徹,而他們那個親愛的皇上,更是讓人模不偷!連龍椅都能讓她隨便坐,更別提名諱……
「程將軍今年有二十了嗎?」。
確定周圍沒人,鬼魅輕聲問道。想出宮,必須和此人打好關系,使臣一走,她便要開始琢磨離開之計!現在,應該試探一下,這個程南是否是個突破口。
「回娘娘,臣二十一了。」
程南用余光瞄向身旁的女子,小丫頭片子,說話口氣怎麼這麼老氣橫秋的?他看起來很幼稚嗎?想他在戰場廝殺多年,誰能這等小看他?就連皇上也……不過這女子是個特例,連皇上也不能和她相比!
「是嗎?據說淳于烈才十九,那麼,是他少年老成了,你看起來可比他女敕。」淳于烈就像一只老狐狸,不管是眼神還是舉止,都透露只兩種以上的潛在含義!
「呃……」程南模了模頭,心中甚是不服,「娘娘是說臣年輕嗎?這可是第一次听說。在戰場上滾過的人哪有一副稚女敕的臉?娘娘抬舉了。」說他比皇上女敕?什麼意思!這女子擺明就是小瞧他!他粗糙滄桑的臉怎麼能和皇上的相比?
「程南,別叫我娘娘,我和淳于烈沒有那層關系。我不是後宮之一,你在我面前,不用擺出那種迂腐的君臣之禮。如果可以,我想你將我當成朋友,困在這個深宮,被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鬼魅緩緩地抬頭,雙眼中透著一絲落寞,靜靜地注視著身旁的男子。
演戲她曾經不擅長,經過與高橋次郎的刻意接近和相處,她倒是適應了一些,只不過,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中。雖然成功下手射殺了他,卻也在他的安排下被炸了個粉碎!
不過此時她要面對的,是個單純忠厚的小弟弟,完全可以游刃有余。
「這可不行!」
程南拒絕得很堅決,皇上都不敢隨意招惹的人,他哪里敢和她論及‘朋友’之名!「皇上會責罰臣的。」哪個娘娘在深宮中會有真心實意的朋友?這點他倒是有些同情她了。
「我不勉強你,反正,我只是淳于烈的一顆棋子,不奢望誰能誠心相待。」鬼魅淡然一笑,語氣有些淒涼,「不是誰都能交到真正的朋友,淳于烈沒這個福氣,我也是。」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她有些可憐淳于烈。
「這個樣子和御書房的你,還真有些不同!」
程南模了模鼻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皇上從哪兒把你找來的?你怎麼和那個寧以藍長得如此相像?這被灕國上下,還無人能對皇上那個態度!皇上對你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