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降龍︰毒妃不是小綿羊 你已經信了

作者 ︰

楚逸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仿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栗。她問這個做什麼?她的語氣如此平靜,神情如此淡漠……她,是真的變了。

「家母曾為我納過兩房妾氏,已有三四年了。」他遠眺連綿不斷地山脈,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雖然有些僵硬。

那兩房妾氏,是他離開玉落山後所納,別說是她們的容貌,他連她們的姓名都尚未記住。如今回想起來,他的確是愧對她們。

「可有……孩子?」

對于楚逸塵的回答,凌雪雖是有些意外,卻還是淡然接受了。淳于烈只做了兩年多的皇帝,後宮就有幾十個妃子了,楚逸塵是第一大家族的少爺,兩房小妾算什麼?

不過,顯然他沒有將心思放在那些小妾上,否則也不會成日躲在百草谷鑽研藥物毒物。

「還未曾洞房,若是有孩子,也不會是我的。」

楚逸塵無奈地笑出聲,余光掃向肩上的那只手臂,疑惑重重。身旁這個人,真的是小雪嗎?她幾時會在乎這些?

呃……這話說的,還真是灑月兌!

他這可真是害人,娶回家又讓人家守活寡,也不比阿三好多少!女子皺眉思索,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目光。

「我雖是次子,我大哥卻是庶出,我這個嫡次子理所當然冠上了楚家少主的名號。母親的意思,不過是想娶兩房美艷妖嬈的妾氏,將我留在家中……不過,我對經商卻沒有興趣,寧願留在幽靜的山谷,不願在商界逢場作戲。」

楚逸塵也不推開搭在肩上的手臂,有意配合她的步伐,不緊不慢地下山。雖然她這動作極為怪異,卻令他再次記起山谷中的楚龍,東楚的寧相千金。

那個女人曾經與他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怎麼小雪也變得如此豁達?

凌雪心中泛起一股苦澀,有些心疼這個為歐陽雪放棄家庭,放棄富貴的男人。但是,她不是歐陽雪,更不可能回報他的付出。

「楚逸塵,還記得寧以藍嗎?」。她必須告訴他事實。

哪怕這個事實听上去……很匪夷所思。

「小雪不必如此掛懷,你欠她的,我已經替你還了。不過是無意間對你伸出過援手,我救過她性命,足以還清了。如果說還有虧欠……也是我欠她的。」楚逸塵的思緒有些飄遠,百草谷兩個月的日子,他記得清楚。雖然幾乎被撈空了他的絕學,卻仍然覺得對她不公平。

如果當初在她離谷時,他將寶藏之事清楚地告訴她……或許她不會這麼死去。

他根本沒有料到淳于烈也中了血莎毒,也不曾料到,她會被迫自刎而死。此生欠她的還沒機會還清,所以,他心中有愧。

「你不欠她了。」

凌雪惆悵地嘆了口氣,將手抽回緊了緊身上雪白的大麾,「楚逸塵,兩個月多前,寧以藍死後,還發生了什麼?中原如今的局勢如何?」

她怎麼會沒注意到他眼中的歉意?

只是,她的死,與他無關。何況,他都弄死了自己的愛人,讓她趁機復活,還有什麼虧欠的?並且,那個七星淚,是在她身上試驗的,沒有料到體質不同,藥效不同,弄死歐陽雪,寧以藍的體質也有間接的關系。

這些復雜的聯系,是無法理清了。

「天下大亂了,北灕攻下東楚後,一鼓作氣朝著南楓和西林同時進攻,一國之君御駕親征進攻南楓,一向有奪位傾向的睿王率兵攻向西林……如今的中原,只怕是烽火不斷,血流成河。小雪,你無親無故,下了山有何打算?」

既然她是凌家血脈,寶藏的傳人,那麼,世上再無血親。而對于莊御輕這個遠方親戚,只怕……也是一種托辭而已。

凌家似乎沒有什麼外戚。

「御駕親征南楓國?」

女子猛然一震,心頭有些激動,「可信嗎?你不是被關在山頂兩個多月了?並且,那個莊御輕還在山上呢!若是真打起戰,他這個太子能不管事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淳于烈真的還活著嗎?

楚逸塵嘴角一揚,一抹月兌俗出塵的笑容便浮現在他臉色。

「我雖在山頂,不過有消息來源。我的隨從小南小北會定時給我送消息,假不了。至于莊御輕……據說寧以藍死後,他在南楓縴塵山造了座太子別院,除了此次來玉落山,根本沒有出去過。他只怕是為了那寧以藍,不忍與淳于烈正面對上吧。」

如果說,對寧以藍的死有所愧疚的,絕對不會是他一人。莊御輕也是個知情者,卻未留下只字片語獨自離開,而後雖去而復返,仍是遲了一步。

不過,那寧以藍與南楓太子幾時有這番交情了?

凌雪似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

她的阿三還活著!並且,戰爭未完,他應該不會殉情!不過……他也未必對她這麼深情,興許,有那各色各樣的妃子,早已將她忘懷。

「楚逸塵,希望你能幫我保管這個東西。若是我以後不再找你,寶藏就是你的了。」

女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封的羊皮包裹,從顏色和封口處查看,應該是許久未被動過了。這正是凌家寶藏的藏寶圖。

「這……是真正的藏寶圖?師尊給你的?」

楚逸塵接過東西仔細翻看,並沒有對東西的真假起疑。清風門的師尊若是能給她,便是真的,何況,她已與清風門完完全全月兌離關系。

「之前被端祈瑞偷出去的根本不是藏寶圖,而是地下長宮的圖紙。所以,也不算是半張,那里的確有雪蟾蜍也有寶藏,不過數量不大,在凌戰風死後,他兒子的江山出現動蕩時,凌家的人曾去取過那些寶藏送給當時的皇帝。所以,真正的寶藏在哪里,清風門無人知曉。」

這個羊皮包沒有開過封,誰都沒有看過圖。

「你為何不自己收著?」

楚逸塵沒有推月兌,他看得到她的信任。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是因為她真的決定離開他了。

「因為現在用不到寶藏,反正已經開打了。或許,有朝一日,我會找你一同去尋寶,或許永遠不會找寶藏,但是你可以先偷看,也可以去實地考察,也可以……自行尋寶,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了,況且,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的能力。」凌雪毫不在意地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得友善。

如今淳于烈忙于戰爭,淳于毅和西林也在忙著,尚且不說她不知道寶藏在何處,就算知道,也沒有心思去尋了。

她現在只想去找淳于烈!

「你……要孤身一人前往何處?」

楚逸塵覺得這個羊皮包有些燙手,雖然代表著她的信任,卻也意味著他們的分離。她果然沒有準備跟他走……在她叫出第一句楚逸塵時,便已明白。

只是,他無法想通,她是在為他當時的離開記恨他,還是根本已經……放下他。

「我希望你能陪我,但是這對你不公平。」

凌雪站住腳步,平靜地與他對視,「楚逸塵,我不是曾經的歐陽雪,我的名字叫凌雪。」如果有楚逸塵相伴,路上還怕出什麼問題?

注意到對方沒有理解她的話,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我這個凌雪,不是你認識了十幾年的小雪,而是——」她皺了皺眉,上前一拳攻在他的胸口,「你就沒覺得我像一個人嗎?」。

他們好歹也相處過兩個月吧!

只是,聰明如楚逸塵,此刻也是一頭霧水。她的意思是……她不是小雪,反而像別人?她到底想說什麼?

凌雪見眼前的男人一副呆瓜樣,眼里閃過一陣憤怒!

「楚逸塵,你不是吧!在百草谷你可以把我利用慘了,雖然學了陣法毒經,可我還是很虧的!渾身帶毒,命在旦夕,靠近的還都是毒蟲毒獸,不能和人接近!你我這麼熟悉,你還沒發現嗎?我可是從第一眼見你時就沒準備瞞你!」

楚逸塵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炸開了。

這番說辭……這番說辭!她的小嘴喋喋不休地數落著他,說的內容卻是……怎麼可能?這些事情,除了小南小北,根本無人知道!

當然……寧以藍,不,應該說楚龍知道!但她不是已經……

他已經因為她三番兩次想起另一個女子,如今的這番話,更是讓他覺得是天方夜譚!她的意思是,她不是小雪,而是——楚龍?

「你知道,即便內心有所懷疑,有些時候,仍是無法相信的。」

楚逸塵無意識地搖了搖頭,卻是笑出了聲。他不可能會相信這些!眼前的凌雪怎麼可能會是楚龍?連易容都說過不去!

寧以藍已經死了,況且她也上不了玉落山!

「何必自欺欺人,!」

凌雪狡猾地笑笑,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拉著他下山,「我叫凌雪,來自另一個世界。死過兩次,第一次死的時候來到這個世界,做了寧以藍,那時候她正被淳于烈勒死,第二次是兩個多月前死在了山坳,當時你那七星淚毒死了歐陽雪,被救回的,便是我!所以你該知道,我心里只有淳于烈。」

如果她搬出一個楚逸塵不認識的身份,他未必會信,不過,她搬出的,是和他朝夕相處兩個月,性格特殊的自己!他沒理由會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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