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盡頭又是一番別有洞天,一望無際的花叢,滿是金色的郁金香在微風下搖曳,舞出一片片動人的色彩。
藍憶曉撫上了那架白色的鋼琴,坐了上去,雙手滑過黑白琴鍵,緩緩地按了下去。
輕揚優美的旋律由指尖滑出,一個個隨風飄揚,融入了那片花海。
那一個個音符奏成的音樂流入凌墨澤的心里,似乎觸動了他內心的柔軟。
閉上眼楮,兩人的回憶隨著音樂浮現于腦海,那些歡樂美好的回憶令凌墨澤的嘴角微微上翹。
藍憶曉此時也陶醉在音樂里,有些忘了自己。忽然,她感到身旁多了一份氣息,隨後,琴鍵上也多了一雙手,完美地配上了她的旋律。
有些驚愕地抬頭看向凌墨澤,不敢置信他竟然也會彈鋼琴,修長的手指滑動于琴鍵間,第一次,藍憶曉發現凌墨澤的手指是那麼好看,那麼適合彈鋼琴。
愣了愣,最後還是沉醉在了這場心與心默契配合中。
當最後一個音符靜止後,兩雙手,一大一小也靜止在了琴鍵上。只是,愛的旋律並沒有就此停止,反而蔓延在了兩人心中。
「你會彈鋼琴?」藍憶曉抬頭,看向凌墨澤。
「三歲時就開始學了,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再練下去而已。」藍眸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痛掠過。
「哦」自顧自點了點頭,並沒有發現凌墨澤的不對勁。
起身,沖入了花海,凌墨澤也緊隨其後。
彎腰湊到花朵前,深吸了一口氣,嘴角的甜美微笑就此綻開。
「郁金香的花期應該是在四月上旬,現在都快冬天了,為什麼還會有?」
「我叫手下從夢園移過來的。」
「夢園?為什麼我上次沒看到過?」
「因為那段時間我請人研究怎麼樣才能讓郁金香開在冬天,郁金香被放在一個溫室里,你當然看不到了!」
「原來是這樣。」
話音落下,藍憶曉奔向了花海深處,對著快要落下的太陽張開了懷抱,徜徉在秋日的溫暖中。
忽而,從背後傳來一陣溫熱,凌墨澤環住了她的腰,下顎靠在她的肩上,似乎也在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漸漸放松下來,藍憶曉把全身的力量都交付給了凌墨澤,依偎在他懷里,雙手逐漸放下,覆上了他的大掌。
凌墨澤心中一陣驚喜,這樣的動作是不是意味著她對自己的感情,並非討厭,還有喜歡!
兩個人在此刻都有種希望時間就此停住的感覺。
時間似乎過了半個世紀之久,藍憶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在他懷里轉身,仰著頭,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凌墨澤低首,也看著藍憶曉。大掌覆上她的臉頰,撥開她凌亂的發絲。看著看著,似乎有種力量吸引著彼此,兩人越靠越近。
就在只差一指距離的時候,藍憶曉的雙臂環上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主動湊了上去。
兩片唇瓣就此緊緊貼合在一起,直至天荒地老……
雨夜,她叩開從未見過面的鄰居的房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去救自己的父母。卻親眼目睹了屋子里正在上演的戲。
歡愛後的男人帶著精壯的身體走到女人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輕佻地問︰「是不是處女?」
她含著羞辱點頭,至此,淪為他的情婦。
「原來一切都是你布的局,而你做了怎麼多只是為了我的心髒!」祝晨妍躺在手術床上,絕望地看著面前冷酷無情的男人。
「御少,可以開始取心髒了嗎?」。
「取!」沉寂的醫院響起一聲決絕的聲音,久久響徹空中,不曾褪去……
他是嗜血的惡魔,主宰著黑暗世界,為人狠戾殘暴。曾經為了拿到深藏于世界盡頭的寶藏,取了一個女人的心髒。
每個人都認為以他的性格,這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午夜夢回,心痛是那麼的清晰。
三年後,她的身影閃過澳大利亞街頭,那一刻,他的瞳孔驟然縮小,他發誓,這一次,再也不會放開她!
只是,為何她的表現確實如此疏離,冷漠的一句話切斷了他所有的希望。
「心都沒了,又如何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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