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越來越強,沙灘也開始亮白,海邊的俊男美女倆人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他們赤著腳踩在沙灘上玩沙堆、尋貝殼、撿鵝卵石……還有戀人間的追逐戲嘻,沙灘海面上不時響起他們的歡聲笑語,混和著太陽的光彩,活潑快樂地跳躍。
那天冬隱在後面遠遠地跟著,臉上也染了一層盈盈的笑意,即使過了二年之後,他也能很清晰地憶起這個早晨的沙灘和陽光。
太陽是幸福的,因為它放射著光明;海呢,因為反映著太陽的光明而快樂。顧辛桐也是幸福的,因拉菲亞臉上綻放的笑容而感到幸福。
直到八點多他們才提著鞋子晃晃悠悠地回來。
「艾米克斯,這里有多少幢別墅啊?」一進側門,拉菲亞看到另外幾幢一模一樣的別墅好奇地問。
「一共有六幢,你看遠處最前面隔開的那幢是辦公別墅。後院我們這邊有五幢,有一幢在中間特別大的是姆媽他們住的,其它四幢分別用我們四兄弟名字的第一個開頭字母區分s、l、d,我的是a,你看這里門牌。」他指著側門的一塊牌子上的a字說。拉菲亞一看,果然有個用石雕刻成的門牌,上面刻著大大的a字母。
「這麼說你有四兄弟姐妹?」
「四兄弟。其實正確地說應該是五個,本來還有一個妹妹,跟我是龍鳳胎,但實際又不是同父母的。」
「不是同父母但跟你又是龍鳳胎?」拉菲亞糊涂了,既是好奇又是滿眼疑問。
顧辛桐寵溺地擰了一下她的小臉低聲說︰「是啊!因為她是試管嬰兒。」
姆媽天生的宮膜異位,無法植入試管嬰兒,加上身份的特殊,此事只有雙刀會內部幾個人知道,老二的親生父母是醫生,專研試管嬰兒領域醫術的博士。不知為什麼,姆媽的試管嬰兒試驗了三年多,屢試屢敗總難以成活。最後大膽嘗試植入正懷孕的顧辛桐親生母親體內,才得以存活。
「哦,那她呢?現在哪?」
「嗯,被壞人拐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想起楚曼妹妹,他的眼前就浮起姆媽憂傷的臉。拉菲亞看著他陽光般的臉忽然變得陰雲浮動,聰明如她趕緊說︰「艾米克斯,我肚子餓了。」
「嗯,走吧!我們去吃早餐。我也有些肚子餓了。」
一樓中式餐台上擺了幾碟小菜,面包、粥和牛女乃,除了昨天看到的中年佣人之外,不見其他任何人。
「就我們倆個人嗎?」。拉菲亞有點不解,家里就他們倆和一個佣人在生活嗎?那麼大的一個庭院,還有整幢別墅的衛生,得多少人力來整理啊。
她不知道顧辛桐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不讓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原來打理別墅的人員全改在夜晚進行工作,只留下昨天那位中年女佣人做飯,還有冬隱在另一客房住。其他整個別墅區都有二十四小時的黑衣人巡防,所以沒有特別派其他保鏢在旁出現。
「是的。只有我們倆人用餐,其他人不在此用餐。」
「我們以前有來過這里旅游嗎?」。拉菲亞靠近空調口吹著冷氣問道。
「沒有!原來我們一直在美國居住。因為這里的分部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們臨時就選來這里旅游。」顧辛桐盯著她的黑眼眸暗自小心地回答。
「怪不得上面衣櫥里的衣服全是新的,連吊牌都沒拆。」她小聲地嘟噥了一句。
「我可以摘下帽子這些東西嗎?」。她感覺有點熱,怕他不喜歡自己光著頭的樣子,所以有點膽怯。
「呵呵,現在你是這里的主人,想做什麼都可以!而且,我喜歡你這個光頭小豬。」說著,親自幫她摘下帽子和絲巾,在她的小寸頭上用力地親了一口。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喜歡,愛屋及烏吧。她額頭和手臂上的傷口已結疤,右手腕還夾著木板固定。听曾醫師說骨裂恢復的情況也很好,過多四天就可以折掉木板了。
摘掉帽子之後,拉菲亞感覺清爽多了,腦里閃過一些模糊的影像,好象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光頭似的。
坐在餐台的椅子開始用餐,她習慣地低著頭默默吃著面包,顧辛桐坐在她的旁邊,正倒牛女乃給她。她皺著眉想了想,卻又想不起來,「艾米克斯,你以前用餐的時候一直坐在我對面嗎?」。
她皺眉的動作全落在他眼底,他知道有些類似的情景會刺激到她的記憶,估計原來有人坐在她的對面用餐給了她很深的印象。
「出事的當天晚上,我是坐在你對面一起用餐的。」他開始小心謹慎回答她的問題,生怕有破綻引起更多的謊言來填補。
「哦……。」她放下正在咬的面包,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動作,顧辛桐緊張地盯著她看,生怕下一秒看到的是已恢復記憶的拉菲亞。
「我以前有工作嗎?」。她許久才悶悶地問了一句。
暗暗地舒口氣,他飛快地回答︰「有,在一家集團做總裁助理。」這話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轉過頭繼而問︰「什麼集團?出車禍之前我一直都有上班嗎?」。
顧辛桐伸手擦去她嘴角的女乃漬,不動聲色溫和地說︰「宏翔集團。不過,你跟我談戀愛之後就沒再上班了。好了,先吃早飯。等會曾醫師過來還要給你檢查身體。」巧妙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不一會,曾醫師的身影就出現在客廳了。他們倆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在空中交匯神色,都會意地揚起笑意。
「什麼事那麼開心啊?」曾醫師看著兩張絕艷的笑臉問,這倆人一個清麗動人,一個俊美優雅還真是天生一對,他還沒看過有哪對戀人象他們般的完美,真是絕配。
「沒什麼。」倆人異口同聲地說,對視一秒,笑意更濃了。
「那你們先吃早餐,等會我給拉菲亞檢查完身體就回去,下午還有個重要的學術研討會,我要準備一些資料。」曾醫師坐在客廳,好整以暇地喝著佣人端上來的茶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