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亞拖著有點累的身體往二樓的新房走去,旁邊還有形影不離的母親顧林泓。打開新房,迎面撲來濃郁的玫瑰花香,靠床的一邊是大束大束的玫瑰花拼成的心形。床上是大紅的被褥,牆上還貼著一個囍字。在西式的建築出現中式的結婚裝置,顯得突兀。拉菲亞無力地淺淺一笑。
「媽……我要沖涼休息了。」她有些疲倦地對母親說,有了寶寶之後,她明顯感到身體的虛弱,前一個月她基本都沒好好地睡上一覺,體力似乎透支太多了。
顧林泓听後忙叫佣人放水。
「曼兒,很累了吧!媽跟你一起沖涼好嗎?媽給你按按身體,放松放松,保你等會就不累了。」顧林泓睜著美眸看著女兒,里面竟有深深的懇求。要知道她可是一直盼望著陪自己的女兒成長,陪孩子學藝,陪孩子練功,什麼事情都分享,當然其中還包括有母女倆一起沐浴互相搓背。
拉菲亞實在無法拒絕她的眼神,只好讓她跟進了浴室。
氤氳的浴室,寬大的浴池上面撒滿了玫瑰花瓣,顧林泓知道她已有身孕,所以沒讓佣人放香精油,怕對肚子里的胎兒不好。
拉菲亞御下假發時,更顯臉部黛眉杏眼的深刻,如潑墨般動人的山水畫,只是臉色略現蒼白,顧林泓看的心疼。幫她拉下晚裝後面的拉鏈,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立刻呈現眼前。因為剛才拉菲亞喝了點紅酒,背後的鳳凰色彩顯得更加鮮艷、斑斕、栩栩如生,似乎煽動著翅膀躍躍欲飛,一對鮮紅如寶石的鳳凰眼楮更是活靈活現。
「曼兒,這……這是辛桐給你紋的?」她驚奇地看著那只鳳凰,想不到那小子繼承了她的手藝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接著她看到了她臀部自小就帶有的三顆紅痣,被顧辛桐在周邊巧妙地紋上鳳凰錦羽的尾端,還有,還有一條不仔細看就發現不了的疤痕,她猛吸一口涼氣,心痛地模了模那道疤痕,鼻子一陣陣的酸楚。
「嗯……。」拉菲亞慢慢地把身體浸泡到浴池里,舒服地把頭靠在邊上看著母親。
「沒想在辛桐竟搶在我的前面把你的背紋上圖了。你看,我背後的是你外婆給我紋的。」說完,轉過身讓她看背後的圖,是一只開屏的孔雀。雖然也很生動,色彩卻沒有顧辛桐紋的鳳凰鮮艷。顧家有代代相傳的紋圖手藝,所有顧家的女子背後都有一幅具代表性的紋圖,一般由授藝的長輩紋上。
顧辛桐自小就跟著義母,所以也很有興趣地跟著學了。
拉菲亞的視線從背後的紋圖到前面︰「媽,你保養得真好。」看著依然擁有嬌小美好身材的母親,皮膚勝似雪,濃而黑的自然卷發挽起,還有一對勾魂的杏眼,不禁贊道。
看到這,才知道自己的外貌竟然有百分之七十是遺傳母親的,只是她沒有母親嘴角那俏皮的勾線。看到母親的眼光停在自己胸前,忙羞紅臉地藏在水底,那里布滿了昨晚顧辛桐種的草莓。白天穿婚紗的時候,她上了很多粉底才遮住,現在一浸水全都露出原形了。
顧林泓一幅了然地笑了笑,心底卻直罵辛桐那個壞小子不知輕重,對有身孕的妻子也不懂得體貼。
顧林泓的手輕輕地按著拉菲亞的肩膀、手臂揉搓,力度用得也很好。一陣陣舒適感侵來,拉菲亞的眼皮越來越重,竟在水中睡著了。顧林泓邊給女兒按摩,邊細細地端詳她,越看越高興,心里充滿失而復得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等拉菲亞被顧辛桐吻醒時,發現睡在新婚床上。
「菲兒,累了吧?竟在沖涼時都睡著了。」充滿憐惜的語氣,疼愛地說。
「是你抱我起來的?」拉菲亞揉了揉眼楮問道。
「是姆媽抱你到床上的,還給你穿上了睡衣,看你臉色不好,叫老二給你把了脈,說你有點虛弱。姆媽還叫人炖了燕窩,你起來喝了再睡吧!」說完,按鈴叫人把燕窩送上來,試了試溫度才遞給拉菲亞。
看著他細心、體貼地做著這一切,拉菲亞覺得心里都是甜滋滋的。怎麼辦?她越來越貪戀這些溫暖了。
床頭櫃上面放著一個紫色邊框的小盒子,大象耳鬢廝磨的圖案,她知道是眷戀花耳環。記得曾答應過嫁給他的那天戴上的。伸手拿過來打開,里面的一對紫色雌雄眷戀花耳環在燈下發出幽幽神秘的光。
拉菲亞小心翼翼地拿出雌耳環對顧辛桐說︰「艾米克斯,你要現在戴上嗎?戴上之後,你這輩子只能做我的男人了,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忍受孤獨、寂寞。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了,直到生命的消失。」
顧辛桐伸手也取出另一只雄耳環,黑眸深如潭,親了親妻子淡紅的唇︰「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生死都不放開彼此!菲兒,你願意嗎?」。
拉菲亞的小臉在燈下幻出格外動人的光暈,眼波一片瀲灩明清︰「艾米克斯,我願意!」語氣無比的堅定,她跟他一樣,對對方的愛可以做到生死相依。
顧辛桐傾子,拉菲亞小心謹慎地把紫色的眷戀雌耳環直接軋進他的左耳上輪,他說希望給她的愛是高高在上的,凌駕于一切。
看著手里眷戀花耳環後面的五根針頭齊齊刺進肉里,拉菲亞心疼地說︰「痛嗎?」。顧辛桐魅惑一笑,搖了搖頭。
只見花耳環後面的五根針頭在肉里倒扣住再也無法拉出來,很快血絲順著針頭滲入了花蕊,原來五根針頭是空心的針管,血絲浸上了花蕊中間的月亮,整朵小花變得異常艷麗,象是耳輪上長出的小骨花兒。
她驚異地看著,不禁感嘆它的精致、神秘,听說里面有種印心粉,想必已混入血液里了。
同樣顧辛桐也把眷戀雄耳環軋進她的右耳上輪,也驚異地看著花蕊的變化。
「菲兒,你為什麼打那麼多的耳環洞?每只耳朵竟打了六個。」他吻著她耳輪的耳環洞,細細地噬咬著,驚起她陣陣顫栗,眼里的清澈很快就染上迷離。
「我喜歡把暗器掛在上面。」拉菲亞的聲音很快就被顧辛桐的口止住了,睡衣也輕輕地被挑開,身後的大紅被褥映著她雪般的肌膚,如一朵妖嬈綻放的花兒在夜里發出致命的誘惑。顧辛桐身體騰地升起激流,熱情奔放不息。
窗外的風輕柔如夢,雖是初冬,室內卻溫暖如春,纏綿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