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楠繼承了韋查理公爵家的產業後就開始忙了起來,龐大的家族,由一個不是從小就培養的繼承人接手,多少讓家族的長輩不服。開始是明的暗的矛頭直指顧辛楠的血統,經過dna的驗證,才讓他們閉嘴,顧辛楠很不屑這些人的伎倆,不過,跟他玩這些,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把鑒定血統的證書制成手動指紋門鈴掛在古老城堡的鐵門外,讓每個進入他家的族人都能看到。
當初父母的血仇算是報了,親生爺爺索卡布.韋查理因年邁,早已多次催促他回來接祖業,否則以家族之間的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傳統,恐怕他這支應繼承的家業就要落到家族的他人之手了。
參與家族的祖業,顧辛楠感到無比的頭痛,相互牽制的行使權過多,十分影響市場的擴大發展。他跟爺爺商討多次後,終說服了爺爺同意把手上分散的股權轉讓了一部分,然後集中收購家族產業的海上航運股權及石油產業股權,牢牢地佔住控股權的百分比。
三個月後,他成了韋查理家族耀眼的一顆新星,很快就成了上流社會圈的金鑽王老五,一些名門望族的名媛紛紛借各種理由接近這迷一般的俊美男子。
韋查理家族的未婚女子更是為之瘋狂,只要有他參加的家族宴會,談論的話題總圍繞他的相貌與財富,想與之聯姻的人更是削尖腦袋討好老韋查理。
「斯維特,希伯萊家族的溫卡莎想要邀請你今晚去參加她二十歲的生日派對。」希伯萊家族跟韋查理家族是世交,兩家在生意上有很多往來。其他人的邀請可以拒絕,但希伯萊家卻很難。
溫卡莎是赫唐.希伯萊的最小女兒,長得高挑,皮膚白皙,褐色的長發,藍色的眼珠如一泓湖水般明亮清澈,自從在父親的辦公室偶見顧辛楠之後,她就一直表示對他有好感,多次暗示父親從中撮合。
這次她二十歲的生日派對,她在邀集帖上寫明了希望顧辛楠做她的舞伴。
顧辛楠當然知道她這層用意,如果去了,無疑就向外界宣稱他們潛在的戀人關系。如果不去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因為前二個月在收購海上航運股權的關鍵時刻,溫卡莎的父親曾出力幫過他。
「爺爺,您放心好了,我會準備一份厚重的禮物送去的。」顧辛楠對沙發上的老人說道。老韋查理已發白的頭發和胡子都修理得很整潔,良好的涵養令他看來依然風度翩翩,曾經犀利的眼神經過歲月的洗煉已收斂成溫和慈祥的目光。
「呵呵,斯維特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希伯萊家希望去的是你本人。」
「爺爺,我會用心記住別人的幫助,但我不會以身相許報恩,呵呵。」顧辛楠戲道,淺淺的笑在嘴角綻開。
他從不花多余的感情給不相關的女子,也不會因為感情處在空窗期而需要找替補人員,更不會因為空虛就隨便找沒感覺的女人,在這方面他一向有很重的潔癖。何況他心中有了喜歡的對象,就更不會在外隨便招惹女人。
當年張曉嵐就是因為他一直對她的愛沒反應,最後終放棄了。是啊,我們對著無望的愛情時,有多少人能做到繼續等待?繼續懷著受傷的心期待?
「斯維特,你還沒忘記原來的未婚妻嗎?」。
顧辛楠慢慢收起了笑,燃起一支雪茄煙,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灰白色的煙︰「爺爺,在我心里,她永遠是現在而不是原來。」
「斯維特,你個人的事情我並不想過多干涉,特別是婚姻大事,你父親當初為了你母親公然離開韋查理家族,呵呵,我也從沒阻攔過。我始終認為,在世時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無悔這一生了。但是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和你未婚妻能走在一起,給韋查理家盡快添個小韋查理。」老韋查理笑著站起身上樓去了。
顧辛楠精致的臉隱在煙霧中,看不清表情。他明白當愛情的付出乘于零回報時,結果是明顯的。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放手,因為內心做不到放下,怎麼放手?就這樣靜靜守候,等她偶然的回頭,發現自己的存在,等她有天明白,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她身後仍然等待。
榮楚曼在日本住了下來,因為她听二哥說九月份將要組織一支國際醫療隊伍去非洲義診,她也想跟著去,于是留在雙刀會藥物研究院的附屬醫院學護理。
幾個月後榮楚曼的資歷淺仍然通不過審核,但作為顧辛柏的私人隨行工作人員還是可以同行的,在炎熱的九月她跟著國際醫療隊伍到了那個饑餓、瘧疾肆行的非洲,她整天忙著照顧病人,每天都累得不想說話,但有種活著充實的感覺,在這地方,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也感受到了生命的堅強,活著才有希望,才能擁有一切。
漸漸地她睡覺再也不用依賴眼中那抹金色了,于是把那個去到哪就帶到哪的黃色絨毛女圭女圭送給了當地一個生病的小女孩。
有時她的腦海常不期然地闖進某個身影,可又拒絕去深想;有時他在夢里微笑溫和的出現,卻由不得自己半分。她搬出艾米克斯來教訓自己,誤導自己那個身影就是他而不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