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此時並沒有說話,依舊目光冷冷清清。神色看起來很悠閑,眼神卻頗為復雜,正盯著為首的狼。此時的狼,正蠢蠢欲動。要知道,被幾千幾百只狼圍攻,可不是件好事,若入狼口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吧?
難道他想要挾持頭狼,呵呵挾持頭狼?若溪再次勾勾嘴角,畜生不比人,他以為挾持頭狼就能逃月兌麼?狼是一個團體,不會丟下任何一只同類而逃跑,眾狼一心呢!你殺他一只,他將會有不計其數的狼前僕後繼來為他報仇!
此時風刮的越大了,吹動人兒的絲發,森綠的目光在漆黑的夜越發的亮。忽的,白衣男子拿起手中的蕭輕輕地吹奏起來,沁人心脾,樂聲清脆而寧靜,置身在青山綠水中般,與世無爭,這是——以音馴獸!
看來這門功夫也並非失傳,畢竟除了自己還有面前這位白衣公子也會。
凶猛的狼群漸漸安靜下來,最狂暴的那只頭狼也沉靜了下來,搖頭晃腦的臥下,閉上了雙眼。「公子這傳說中的以音馴獸你好像沒有練到家了呢。」若溪平平靜靜的說著。打破了這蕭蕭寂靜。
「以音馴獸?」五人不約而同地問道。錯愕的表情,眸里的震驚,都無不透露出他們內心的激動以震驚,不可思議。
樂聲戛然而止,狼群又漸漸欲動,幽綠的目光,森白的獠牙,猙獰的嘴臉,以及身後那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暴露在空氣里。
盛夏的夜,此時卻充滿了冰冷,狼不是天底下最凶猛龐大的動物,卻是最難對付的家伙!身形未動,但那絕殺的氣息已經展露開來。絲絲陰森,猶如地獄修羅。
白衣男子鎖住那前面如牛犢般大的狼,呵!他是頭狼呢!冷冷的鎖住了它,白衣男子的殺氣猶如實質,讓頭狼感覺到了危險,絕對的危險,頭狼停下,周圍的群狼好像接受到了指揮一般,立刻也停了下來。
紅衣男子癟了癟嘴朝白衣男子傳音入密道︰「二哥,怎麼辦?」如果不是若溪武藝超群,怎能听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白衣男子並沒有答話,只是狠狠的盯這頭狼,鎖定目標。月夜下,泛著一片悄無聲息的殺氣。若溪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白衣男子並沒有答話給若溪,只是微微抬起手在一角處打著手勢,若系听看明白了,傳音入密告訴春風、夏雨、秋霜、冬雪只要听見一聲哨,就立刻飛越樹梢。
男子的手勢很緩很快,很簡單卻訴說了接下來他們該如何做,三位男子相視而笑,唯獨那白衣卻依然和頭狼對視著,殺氣絲毫不減,卻也沒有提升。
白衣男子正和頭狼激烈的對持著,他知道,只要現在他一分神,殺氣有一個波動就可能葬身與狼口,等待他們的是千百只狼齊上。所以他絲毫不敢松懈,電石火花期間,一聲哨,「刷刷刷」所有人都飛身樹尖。
頭狼似乎不甘心,被區區一個人類打敗,頭一昂,一聲狼嘯破空而出,響徹在整個月夜之下。「嗷嗚……」群狼嘶吼,聲動八方。
「公子可真是心狠手辣……」若溪開口諷刺道。若不是她武功絕世,恐怕現在她們五人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吧?還真是了呢,就算自己和丫頭們和他們無關,好歹也是五條任命,他卻眨也不眨,並無絲毫內疚,就打算將自己和丫頭們送入狼口。呵,還真是呢。
「……」男子還是如此,並不說話,只是頗復雜的盯著下面那千百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