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也許吧?經過了病魔的洗禮,他不再會是一個健康的男子,現在的他可以說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應該盡快治愈……可到底什麼藥材能夠幫助他擺月兌……
他說什麼?小病?這麼嚴重的病情在他的眼里居然是小病?那麼什麼病在他眼里才可以稱之為大病?也許只是在自我安慰吧?
這個男子令他心疼、心軟的男子……她該怎麼辦才好啊?
「咚咚咚咚——嗆!」敲鑼打鼓聲越發的急促了,戲的高潮也漸漸拉開了序幕,空翻、噴火接連不斷,叫好聲也不絕于耳,可她的內心看著這個男子漸漸陷入了沉思。赫連昭還是一貫的盯著高壇,優雅的品著茶,很平靜開不出任何情緒。
「你跟我來。」祁千落拉著赫連昭的手,快步走出了舞舍。走了好打一會兒,才停下來。
「這是?」看著遠處那碧波,草,花,蝴蝶,漸漸露出了笑意。
「這是我發現的,這兒很安靜,很隱蔽,一般沒有人發現這兒的。這里很適合你……」話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祁千落她忘了,他是王爺啊,他應該住在王府,不應該住在這里的,這兒沒有佣人,沒有可口的飯菜,沒有豪華舒適的房子……
沒有……沒有……他怎麼可能住在這兒?
雖然這兒的環境很利于他養病……
「嗯,這兒很好。」赫連昭看的這兒的環境,心漸漸有了暖意,他覺得他的生命好像有了陽光,照的他的心很暖,很暖。
祁千落听了,笑了。其實她瞎操個什麼勁呀?他王府的環境不夠好嗎?美輪美奐的。他要是一句話讓他們滾遠遠的,不準吵鬧,能不安靜嗎?算啦,說都已經說出來了!再說他也不一定會在這里住下呀!
「你這病多會兒得的?」小心翼翼得問著,生怕觸動了他的傷。
「順昌579年。」都五年了每隔兩月,月圓之夜便要發作,都快忘記了,毒發後他自己得躺在床上養病十天,那種痛,無法言語。起初他也有過輕生的念頭……
後來好像因為母妃一遍遍的苦苦哀求,漸漸的疼痛成了他的一部分,麻木了也就不痛了,可真的是這樣嗎?也不知道了,也許是習慣了……所以就不覺得痛了……他怎麼會得這個病呢?好像是因為,她!對,是她啊!
祁千落看著他,他的眼神飄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順昌579年?現在是順昌584年,五年,已經五年了呢。
「千落。」忽然,赫連昭回過神來,望著祁千落緩緩叫到。
「嗯?」輕輕的應著。就那麼對視著,一個真摯,一個迷茫……
「若你是個女子,我一定要娶你為妻。」心這麼想了,嘴上也這麼說了。
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叫祁千落的人,他多希望他是女子,可惜,他不是啊!嘆了口氣,緩步走了……而祁千落卻一個人怔愣在那里一動不動,許久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