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金光灑向了大地,天邊殘陽鮮紅似血。,樹蔭婆娑。
木椅上的人兒,依舊懶懶散散,閉目養神。濃密曲長的睫毛,散下一片陰影。
人兒慢慢張開雙眼,輕言細語︰「你終于來了。想好了麼?」
「皇嫂,本王只想問取蠱時,會有危險嗎?」。赫連昭依舊一身紅衣,那麼張狂,那麼張揚,似火的生命,短暫而華麗。
韓若溪笑了,笑的委婉,笑的溫柔,笑的霸道︰「有我在,就不會有意外。」狂妄、自信。
「想好了麼?確定是五年麼?要知道,五年要比六年少一年,六年勝算更大些,如果……如果遲一天,或者一個時辰,哪怕是一刻鐘等待你的將是死亡……」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本王知道。」
韓若溪還能說什麼?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死——生一切由天,自己要尊重她的選擇。就像她死的那刻,她真的真的不想,可一切終敵不過命。地府的事情,慢慢的慢慢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欠自己的一個願望……
韓若溪緩緩起身,秀發肆意披散下來︰「知道嗎,取完蠱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要珍惜生命……」
韓若溪的話,赫連昭听的不大明白,只明白後半句珍惜生命。
「本王的命,自會好好珍惜。」赫連昭無比真摯的看著她。
「皇嫂不請本王坐下嗎?」。
「你若想坐,還用我說麼?」輕輕斜了他一眼。悠然恬靜的氣息,使人十分舒服。
遠遠的,四女子一綠一紅一金一白慢慢而來,身材苗條,人兒絕佳。
「小姐——」衣襟寬寬,墨發隨風,自有一股月兌俗的氣質。
女子們置身于眼前︰「奴婢給昭王爺請安。」
赫連昭微微點頭示意其起身。
春風微微服身︰「小姐,都辦好了。」
韓若溪笑了,輕輕拍拍春風的小手︰「風兒,取消。」
「哦、哦哦——啊?」春風點點頭,十分可愛的樣子,卻又張大了嘴有些反應不過來。
「呵呵……」春風的樣子引來韓若溪一陣輕笑。
「唉,小姐只顧得和風兒說話,都不理我們幾個呢!」其他三人,微微嘆氣,一連哀怨。扶扶額頭,幽怨的眼神。
「咯咯咯,吃醋了?」韓若溪又笑了,風中的發,那麼飄逸,那麼柔和。
「赫連昭,明天來找我吧,我會幫其取出來的……最好赫連清也在場——呵呵,看來,不用去請了呢,人已經來了。」雙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側臉。
「不得不說,你們四個呀,回來的真及時!」回來及時?當然,回來的很及時。
韓若溪,輕輕福身,笑眯眯︰「王爺相公?怎麼有時間倒為妻這里呀?哦,這里可沒有豐盛滴大餐吶。」
「兩日後墨禹國,將會到來,本王通知你一聲。」赫連清被那句「王爺相公」叫的有些不自在,但心里還是有一下下的竊喜,英俊的臉上,微微發紅,不易察覺。
韓若溪一听,雙眼瞪得大大的,似驚訝,似玩笑︰「哦,還讓王爺夫君請自來呀?為妻面子好大呀!」
「呵呵,明天來我這里,給他治病,把你那個貼身護衛,影叫過來。」韓若溪笑呵呵的說著,不,準確的是說在給赫連清下達命令,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