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一听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孩子要唱這麼一首歌,當即冷笑一聲。
反倒是有一抹較為興味的眸光,從某一個陰暗的角落,深邃的落在陸小青的身上,待到陸小青尋去之時,卻只看到那黑暗之中,一泯一滅的星火,透過煙霧,繚繚繞繞,只能看到一周仿佛含笑的臉,看不真切。
接過麥克風,陸小青看著屏幕上殘酷的打打殺殺,血流成河,熟悉的一幕幕掠過,歌喉展起,不若男人的鏗鏘有力,卻又那種歷經世事的滄桑。
一字一句,從最初的笑話,讓眾人不覺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那樣陽剛的一首歌,在她的身上,那般委婉的唱出。
感覺到的不僅僅是一種震撼,更有著那種曾經滄海的憋悶。
哥哥,那個在刀口上舌忝血的人兒,渾身是血的保護著她,拼死的讓她離開,卻也再也沒有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那一年的血案,沒有尋出他的尸首,家鄉的人都說他死了,說即便是沒有尋出,他仍然逃不過死。
因為走入歧路的人,沒有好下場。
是啊,死了,離開了
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他一年之間,不見他疼入心坎小青。
越是往下,雙眼越是酸澀,鼻尖越是苦楚。
終于,一曲作罷,歌聲繚繞,悲傷余留。
那樣的氣氛,一時竟讓包廂里的人忘記了此刻應有的高興。
「好!」一個字,微微冷靜而又威嚴的聲音落下,掌聲便已經響起。
然後那個聲音力排眾議繼續說︰「好,唱得不錯。」
「陸小青,你看,是東方大少,東方大少說你唱得好听呢。」
李可兒激動得語音發顫,不停的拉著陸小青的手,擼嘴示意讓她看。角落里那個不動聲色的男人,果然是當得秀色可餐幾個字。
不過,陸小青沒有在意眾人的激賞,這一切與她何干。但她的臉上仍是微微含笑,巧笑倩兮,好不璀璨。
一轉身,眼楮酸澀,
「我去一下洗手間。」
跟李可兒說了一聲,不等她回話便一人出了包廂,卻忽略了兩束幽黑的眸光,輕飄飄的相隨。
、、、、
已經有多久了不曾心疼,沒來得及去洗手間,陸小青靠在走廊,一腳抵在牆上,雙手哆嗦的在褲兜里尋著煙,熟練點燃,如饑似渴的放進嘴里。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任那股辛辣的滋味,一點點的在喉間醞釀,一點點的刺激著她的大腦。
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只有煙,才能止住那一陣陣的疼痛,才能化去大哥給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