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布置妥當之後,羅凝芸便找個了理由把水逝痕打發了出去,自己一個人開始享用起了四大長老「精心」為她制作的「早餐」——為了讓四大長老的眼線相信,她只好強忍著殺人的沖動,胡亂的吃了幾口,雖然她已經知道自己是百毒不侵之體了,更知道在自己的貼身香囊里藏著三顆能解天下所有奇毒的「雪蓮解毒丹」,但畢竟是要把毒藥吃進肚里子,怎麼都忍不住會去擔心,尤其是想到「不知道也就罷了,這明明知道是毒藥,還要心甘情願的吃進肚子里。簡直是豈有此理!」心里便更加的別扭,也更加窩火兒了!
畢竟心里很別扭,所以這頓飯即使拼盡了全力,羅凝芸基本上沒怎麼吃,之後只好以昨晚沒有睡好為借口,早早的吩咐丫鬟撤了早膳,回屋去補眠了——其實她是一關上房門,便立刻摳喉,大吐特吐起來……
臨近中午,便有丫鬟來報告,說四大長老有要事兒稟告,無論如何一定要見羅凝芸,緊接著,傾陌、魚幽蘭,連同水逝痕一起被以各種借口請到了大廳里,于是早在羅凝芸和水逝痕預料之中的場景便真實的呈現在了眼前……
其實四大長老比羅凝芸他們所預想的還要聰明一些,並沒有直接亮家伙動手,而是義正言辭的把一堆「罪證」擺在了羅凝芸面前……
「啟稟樓主,經過這些日子的縝密調查,屬下等發現了這些水堂主和‘夜皇’往來的書信,經查,前些日子樓主遇刺一事兒乃是水堂主聯合‘夜皇’一手策劃的,請樓主明斷,誅殺內奸!以正樓規!」金長老看著面部表情的羅凝芸,義正言辭的稟奏道。
羅凝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翻動著手里的所謂「書信」,下面整個大廳里都鴉雀無聲,靜得讓人喘不上氣來。?!「樓主,這是栽贓!水堂主是跟樓主一起遇襲的,請樓主明鑒。」良久,傾陌終于忍不住出聲替水逝痕辯解了起來——夜媚是個反復無常的人,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性起,真的選擇相信那四個老家伙?!偏偏水逝痕又是那種「清親者自清」——絕不辯解的人。
「金長老,真是辛苦你們了!」羅凝芸終于開口了,一開口,便讓整個大廳里一片嘩然,唯獨站在最邊上的水逝痕的表情始終沒有一絲變化。
「樓主明鑒!我等職責之內,不敢居功。」銀長老急忙應道。
「難為你們費這麼大勁兒了!偽造這些東西,可是個不小的工程啊!」羅凝芸聲情並茂的說道,還大有替四大長老掬一把同情淚的意思。???!!!「樓主此話何意?!難道鐵證如山,樓主還要執意包庇水堂主麼?!」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銅長老立刻就蹦了起來。
「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們聰明呢?還是傻?」羅凝芸一副很頭疼的表情嘆道,「說你們傻吧!還知道要先除去我的左膀右臂,才會有機可乘。可是說你們聰明吧!居然蠢到派人來給我下毒!」???????!!!!!!!!「樓主,樓主此話何意?我等听不明白!」金長老大驚失色的否認道——另外三個也跟他一樣,瞬間,全身的神經都繃到了最緊,大有一觸即發的勢頭。
「那要我怎麼說?你們才能明白?」羅凝芸謙虛的請教道。
「樓主的意思是只願相信水堂主,不肯相信我等了?」一直沒有說的話的鐵堂主終于也出聲兒了。
「我相不相信水逝痕並不重要。」羅凝芸突然嚴肅了起來,「因為就算是他真要殺我,也無所謂。」????!!!!「樓主的意思是要包庇水堂主到底了?!」金長老怒目圓睜的吼道。
「包庇?談不上,確切的說是不在乎!」羅凝芸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的確不相信這堆所謂的‘證據’,但我也許會相信逝痕真的想殺我,不過那又如何呢?整個逍遙樓里難道還有哪個人不想殺我麼?!」
羅凝芸的話像重磅炸彈一樣,成功的鎮住了左右的人。
「你們一個個都希望我死,讓我怎麼辦呢?把你們全殺了?這不現實,也不可能,所以,今天,在這兒,我就把話說明白了,想殺我可以,你們可以盡情的想,想是不犯錯誤的,只要你們不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付諸于實際行動,我就絕不追究!但若是有誰像四位長老們一樣,身體力行的想要我死的話,那麼死的——就只能是你們!」惡狠狠地說完最後一句話,羅凝芸一巴掌拍碎了身邊的紫檀木桌子——雖然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只是在腦海中想像著,羅凝芸就恨不得立刻給自己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