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這麼驚訝的看著本宮!」看到杜福、杜柔兒以及杜福的手下們全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羅凝芸冷冷地哼道,「杜福,你以為水逝痕今天不在,是老天送給你的難得的機會是吧?可惜啊!本宮真有些不忍心告訴你︰你準備了這麼多年,如今功虧一簣,那是由于你從一開始就判斷錯了造成的!」?!「你這毒婦!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杜福被說的立刻就紅了眼楮。
「最是無情帝王家,本宮能經歷兩代帝王更替,三王兵戈躲嫡,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你以為靠的是什麼?只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水逝痕嗎?若真如你所認為的,恐怕不用等到你今天動手,本宮早就已經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羅凝芸用鄙夷的語氣冷冷的嘲諷道。
「也罷!今天是殺不了你了!」听到這些,杜福突然絕望的閉上了眼楮,聲音也一下子變得蒼老起來。?!「原來你竟然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杜柔兒淒慘的一笑,悲痛的感嘆道,「難怪水侍衛會被你玷污!……之前我總在想,憑水侍衛的一身武功,他為什麼寧願被你糟蹋,都不肯不逃走?——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你左一個玷污,右一個糟蹋,說得好像你多麼了解水逝痕似的。」听到杜柔兒的話,羅凝芸並沒有抓狂,而是怒極反笑的說道,「你憑什麼說他跟我在一起是被迫的?他為什麼就不能是心甘情願的?難道他除了你,跟誰在一起就都是被迫的,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嗎?你若真這麼想,那只能說你太自戀,也太把自己當根兒蔥了!」
「我自戀?……夜媚!你年紀多大了?你有過多少男人?你長得不算美吧?女德,你有嗎?女戒?你遵守嗎?除了這六公主的身份,你還有什麼比我強?就算水侍衛不喜歡我,他也更不會喜歡你!!太把自己當根兒蔥的人恐怕是你自己!!」杜柔兒一臉傲氣,義正言辭的反駁道。?!「……」羅凝芸久久未能想出反駁的話來,啞口無言的愣在了當場——一來,夜媚那個變態的確是把壞事兒都做盡了,杜柔兒說的基本上沒有錯。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水逝痕到底喜不喜歡自己?應該是不喜歡的吧?夜媚不是說過,水逝痕也是希望她死的麼?現在自己頂了夜媚的「缺兒」,所有的黑鍋也都替她背了,對于水逝痕來說,自己就是夜媚,那個他也想要殺的夜媚!他怎可能會喜歡自己?!雖然可以讓水逝痕來配合自己的話,用以堵住杜柔兒的嘴,但說到底這也是作假,而且這並不是自己一個人演技到位就能解決的問題,水逝痕根本就是不會說瞎話的人!……這叫什麼事兒啊?!夜媚你丫的要是現在還能听到我的心聲,就最好不過了!我要不把你罵活了,我羅凝芸跟你姓!!
「怎麼不說話了?伶牙俐齒的六公主也有詞窮的時候?」杜柔兒可不管羅凝芸內心正在如何糾結著,窮追不舍得繼續挑釁道。
「杜柔兒!你知道嗎?其實想讓你閉上嘴很容易——本宮現在就能一巴掌拍死你!」羅凝芸不急不惱的說道,「可那樣子太沒意思了!也容易讓人誤以為本宮是怕了你,所以本宮決定這次要讓你死個明白!」?!「你想怎麼樣?!」杜柔兒被羅凝芸說的直發毛,忍不住追問道。
「你不是說本宮年紀大、男人多、長得丑、沒有女德、不守女戒麼?」羅凝芸冷笑著細數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杜柔兒針鋒相對的反駁道。
「首先是年紀大,本宮今年不過雙十罷了!水逝痕是比我小,但他從小就是孤身一人,我可以亦母亦姐亦妻,而你呢?不過是個少不更事的黃毛兒丫頭,能在心靈上撫慰他麼?你憑什麼讓他喜歡你?」羅凝芸針針見血的諷刺道,「再說男人多,你听別人說本宮男人多,就跟著說本宮男人多,可這些都是道听途說,你有親眼見過嗎?你說本宮男人多,本宮還說你是杜福從青樓里贖出來亦妻亦女的呢!你憑什麼就能讓水逝痕只信你的話,就不相信本宮的話呢?還有什麼沒有女德,沒听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嗎?你倒是有德呢!那就等于是個白痴!而本宮沒德,卻有才,你憑什麼認定水逝痕會喜歡你這個白痴?而不喜歡可以跟他一起經歷風雨的本宮呢?對了,還有女戒,你自己就遵守了嗎?你不也一樣跑去向水逝痕投懷送抱、結果還弄得自取其辱麼?更何況本宮是堂堂的公主,就算是女戒,也是在君臣之下,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女戒比不過臣綱!你憑什麼說水逝痕在本宮和你這兩個不守女戒的女子之間就會選擇你呢?至于你說我長得丑,哼哼!」
看到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的杜柔兒呆愣的站在杜福身邊,說的口干舌燥的羅凝芸算算時間,終于下決心要「解決問題」了——深吸一口氣,一把撕下臉上的易容面皮,夜媚所特有的那張有著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的臉龐,便暴露在了杜福杜柔兒父女等人的面前……
「杜柔兒,這才是本宮的真容!本宮還可以告訴你︰水逝痕是唯一一個見過本宮真容的活人!」羅凝芸毫不理會被夜媚這張臉震傻了的眾人,冷冷的說道,並且在心中加上了一句︰既然你們見到本宮的真容,那就只能變成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