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靜茹分開後,張文回到了夜總會,現在還屬上班時間,他自然得回去。
對張文的回來,夜總會里的工作人員表情各一,剛剛被抓走,這麼快就放回來了?小孩子玩過家家?還是說張文和那個漂亮女警根本就是情侶,他們這樣做,只是小情侶之間玩的一種游戲?
張文沒怎麼理會其他人,直接鑽進他的辦公室,腦子太亂了,需要點時間來冷靜和思考。
商靜茹的話總是會不自覺的浮現出來,她罵他無情,罵他見死不救,罵他不是男人。
點燃一支煙後,狠狠的吸了一口,讓煙由喉嚨而下,直鑽入肺里,再由肺中來,從嘴和鼻子出來。
每當遇到一些頭痛的事情,張文就喜歡抽煙,香煙能令他放松,令他冷靜。
自己真的死見不救,真的是無情嗎?想想,好象真有那麼回事,是無情了點,貝貝安親自來請他,他都無動于衷,親口拒絕了高薪工作,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手中的煙抽完一支又一支,心緒卻一點也沒有變,仍舊是那麼亂,那麼的不安。
張文想到,如果貝貝安真的被別人害死了,他會不會因此而感到內疚?假如他肯去幫她,或許就會是另一個結果。
直到下班時,張文都沒有想明白這些,沒有作好決定該怎麼辦。
甩了甩他那個已經漲痛的腦袋,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管不了那麼多。」
走出夜總會,凌晨的微風讓張文精神一振,人也清醒了不少。
「小子,你終于來了,老子等你好久了。」張文走到公園時,奇怪的老頭不知從哪里崩出來,攔著張文。
「老頭,你是在等我還是在看這里的大媽晨練?」老頭的出現讓張文心情放松不少,偶爾跟這老頭聊聊,還挺不錯的。
「少廢話,老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些庸脂俗粉老子是看不上的,你不要每次都拿那些大媽來取笑我,惹毛了我,我跟你急。」老頭不滿的罵了一句。
「呵呵,老頭,那你就是在等我了是嗎?我可告訴你,我只喜歡女人,你沒機會了。」張文明知對方在等他,他這樣說,只是想開個小玩笑,樂一樂。
「小子,看來你越來越貧了,是不是感覺被人欺負挺爽的?還是你根本就喜歡被謔待?」
張文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笑不起來,「老頭,你知道什麼?」
「老子什麼都知道。」
「這麼說你也知道那個找我的中年人?」張文問這話時,有些按捺不住他的心跳。
「廢話,他們那點小計謀又怎麼能瞞得過我老人家?怎樣?我是不是很利害?拜我做師父吧,馬上可以教你。」
張文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幾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頭老到底是誰?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連貝貝安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一刻,張文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隨便跳出一個人來都比他利害?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他張文太落後了?
「不干,讓我冒那個險,絕對不干。」張頭將腦袋搖得跟拔浪鼓似的,開什麼玩笑?讓他娶一個很有可能是鳳姐型的女人?他寧願被別人欺負,被別人謔,也好過娶那種女人。
想到那位強悍的鳳姐,張文很想對她說一句,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可你走出來嚇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萬一嚇壞那些花花草草,那就罪大了。
「你的意思是你寧願被別人欺負,也不想娶我的寶貝孫女?」老頭瞪大著雙眼,問道。
「沒錯,老頭,我知道,這話可能會很傷你的自尊,但是,為了我自己的終生幸福,我不能答應你。」
「他.媽.的,老子好多久沒有罵人了,今天,老子非要罵醒你,小王八蛋,鳥蛋,臭蛋,人渣,太監,不知好歹的烏龜。」老頭腳一跺,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張文額頭大罵起來。
張文額頭盡是黑線,老頭這陣仗,怎麼看,都像是潑婦,再說了,哪有人像他那樣罵人的?徹底無語。
「小子,今天你是學也要學,不學也得學,告訴你,你這個徒弟,老子要定了,老子的孫女,你也娶定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老子,你也不例外,老子倒要看你能怎樣反抗。」老頭今天真的是生氣了,本以為張文受到委屈和別人欺負,他就會答應,誰料到還是不答應。
這麼多年來,只有別人求他教別人的份,像現在這樣,絕對是第一次,換成十年前,他一定狠狠教訓張文一番,然後走人,現在不行了,他不能再浪費時間。
「你想怎樣?老頭,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敢亂來,我會告你的。」張文哭笑不得,看老頭的意思,他是想強買強賣。
「法制社會又怎樣?天下間就沒有老子不敢做的事情,再說,什麼狗屁法制社會?你不也被別人當猴子似的耍嗎?法制社會?那是有錢人玩的東西,你有什麼?毛都沒有。」老頭說的話很難听,不過,卻說到張文心坎里去了,軟肋。
「準備好了沒有?快點拜師,老子等不及了。」老頭說著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待著張文的拜師儀式。
「不拜,除非你不強迫我娶你孫女,否則免談。」
老頭頓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那速度,令張文汗顏,「他女乃女乃個熊,你不來,老子自己來,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房來了,今天老子就要將你屈打成招,讓你知道老子我有多帥。」
張文被雷倒了,正想反駁幾句,突然,感覺有兩股力道朝他雙腿襲來。
感覺到危險的張文正想躲開,最終還是遲了,雙腿一陣陣發麻,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而老頭正在他前面站著。
「乖徒弟,哈哈,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子的徒弟了,給,這是為師給的禮物。」老頭心情大好,樂呵呵的從懷中掏出一顆黑漆漆,看起來像牛屎似的東西。
張文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冤啊,比什麼都冤,明明就不是他自己想跪下去的,是老頭用了不知什麼手段。
「乖徒弟,起來吧,不用老是下跪給為師,為師不注重這些禮節的。」老頭笑著扶起張文,顯得十分滿足和開心。
「老頭,老子不會承認的,是你逼我的,告訴我,你剛才用了什麼妖術?」張文好奇的是,老頭是怎麼做到的?對方這一手讓張文對他更是好奇了,甚至想著,哪怕老頭的孫女很丑,他也認了,為了能學到老頭那身神鬼莫測的功夫,他忍了,大不了以後跟老頭孫女上床做那玩意時,拿塊布,或者拿張玉女明星畫報貼在上面,再不然帶去韓國整容,不期望整得跟仙女般,只希望能稍稍順眼些。
「混帳,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哪能像你這樣開玩笑,日後你膽敢再說這些話,為師滅了你。」老頭暴跳如雷,只因張文對他的不敬,更讓他抓狂的是,張文竟說他的功夫是妖術,這是不可原諒的。
「老頭,你用不著來嚇我,雖然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不了解我,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所以,你那招就免了。」張文也是個不服輸的主,用一句牛叉點的話說,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時,會有更多的美女等著他去征服,等著他去圈圈叉叉,死,算得了什麼?
「好,這才不愧是老子的徒弟,沒看錯你,跟老子年輕時的脾氣一樣,老子喜歡,哈哈……」
怪人,真他娘的怪人,瘋老頭,這樣還能笑得出來。
「小子,改天介紹我寶貝孫女給你認識,記住了,以後要對我孫女好點,要是被我發現你做了一些對不起我寶貝孫女的事情,老子饒不了你。」
「行了行了,不要總是來那一套,你煩不煩啊?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先走了,累死了,對了,你手上那是什麼玩意?怎麼看起來像牛屎似的?」張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雙賊眼總是有意無意的瞄向老頭手上那顆黑漆漆的東西。
「你小子,夠氣人的,牛屎?虧你想得出來,這可是寶貝。」說著,老頭身形一閃,將他手中的東西扔進張文嘴里。
「吞下去。」
張文自信心再一次受到打擊,難道自己真的那麼弱嗎?連一次也防不住?
其實,並不是張文弱,只是他沒有防備罷了,內心里,他已經將老頭當成朋友,又怎麼會去防備老頭呢?
「老頭,不是毒藥吧?我還沒有娶妻生子,你不能害我。」
「小子,就算是毒藥也毒不死你,有老子在,你想死都不可能,你死了,老子怎麼辦?老子的寶貝孫女又怎麼辦?」
張文想想也是,老頭身手不凡,想殺他何須毒藥?于是,他一口將藥丸吞下去。
「從今天起,你每天早一個小時下班,我在這里等你,教你武功,老子沒實現的願望,你要替老子去實現。」
「什麼願望?」
「以後再告訴你。」
「那你該告訴我,你是什麼門派了吧?」
「無門無派。」
「……功夫是誰教你的?」老頭的回答出乎意料。
「嘿嘿,老子自學成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