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很鋒利,是適合殺人的工具,可是,不要忘了,在這世上,除了刀子能殺人,槍也能殺人,而且比起刀子是更快,更有效。
當張子文身後腰上拿出一把槍時,在場的幾人全都傻眼了,艷艷跟娜娜兩人被嚇得嘴巴張大,她們是怎麼也沒想到張文竟帶著槍來。
至于王麻子,更是吃驚得差點暈過去,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真槍,平常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而今天,他終于見到了以往只有在電視里才有的真槍。
「王麻子,你說,是你的刀子利害還是我的槍利害?」這把槍是張文留在車上的,為了防備耶穌以前那個殺手組織而特意弄來的,沒想到今天會用在這事上。
王麻子被張文氣得半死,不敢說話,而是向後退了退,將他自己的整個身子都退到娜娜後面,生怕張文會突然開槍。
「姓……姓張的,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打中她你就不要怪我。」王麻子緊張加恐懼,擔心張文會開槍,上次被張文打殘,王麻子就知道,張文這人沒什麼不敢做的。
「嘿嘿,亂來?王麻子,忘了告訴你,我這人就喜歡亂來,不過你放心,我的槍法很準,保證不會打偏半分,就像我的腳法一樣準,踢你兩腿間那玩意,就絕對不會踢到其它地方去。」張文搖晃著手中那漆黑手槍。
他是有意的,故意這樣進行搖晃,越是這樣,給對方所造成的壓力就越大。
「文哥,你開槍吧,我相信你。」娜娜被王麻子拿著刀子威脅了半天,早就不耐煩,如果不是怕王麻子拿刀子在她臉上劃幾刀,她早就轉過身去跟王麻子拼命。
娜娜不怕死,但是不想被毀容,對她而言,寧願死,也不願意被毀容。
張文一愣,問道︰「娜娜,你不怕?」
「不怕,文哥,就算你打中我,我也不怪你,不過,我希望你能將這個畜生也打死。」娜娜說道。
任何時候都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娜娜憤怒了,她已經產生了跟王麻子同歸于盡的想法。
「賤人,你給我閉嘴。」娜娜不怕死,王麻子可是很怕,眼前的場面跟他腦子里想的有些出入,他想的並不是這樣的,來找張文報仇之前,王麻子腦子里想的是他拿著刀子威脅娜娜,而娜娜則嚇得臉色蒼白,不住的求饒,哪是像現在這樣?
「王麻子,你怕死嗎?你不是說要同歸于盡的嗎?現在我陪你一起死,你怎麼反倒怕了?這里是三十樓的天台,從這里跳下去,必死無疑,要不我們一起跳?有我陪著你一起跳,你應該感到滿足,黃泉路上,你再也不會感到孤獨。」娜娜冷笑一聲,看向王麻子的眼神里盡是鄙視之色。
「閉嘴,你給我閉嘴,听到沒有?」王麻子見娜娜還要繼續說,手中的刀子更是用力頂在娜娜脖子上。
「沒用的東西。」娜娜不打算閉嘴,又是一句臭罵。
「王麻子,是不是感覺將自己逼到了絕路?」張文笑了,眼前這事真他媽太有意思了,他想不笑都難,王麻子突然殺到,張文以為對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現在看來,他想錯了,王麻子並不想死。
「姓張的,你想怎樣?」王麻子滿臉憤怒的問起張文。
「你問我想怎樣?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想怎樣?想殺人?」張文被雷倒,王麻子竟然倒過來問他想怎樣。
「我要你死,要你從這里跳下去。」王麻子說道,直到現在,他仍然認為他有跟張文談條件的資本。
「不可能,王麻子,我已經開始失去耐性,現在你最好放下槍,不然你就會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樣寫的。」總這樣玩下去沒意思,跟這種毫沒份量的小癟三玩下去只會讓自己覺得累。
「開槍啊,有本事你就開槍啊。」王麻子又再次移動著身子,見自己整個身體都在娜娜後面後,他才敢開口說這句話。
「砰……」王麻子的話說完,張文手中的槍真響了,槍口處冒出絲絲白煙。
下一秒,王麻子發出一聲慘叫,剛才還握在手中的刀也掉到地上,中槍的正是王麻子握刀的右手,子彈從手腕處射過去。
「王麻子,是你的手拿刀子,不是你的身體或雙腿,你懂嗎?」。張文冷笑道。
槍聲的響起,將娜娜嚇壞,剛才,她能感覺到子彈朝她而來,一股灼熱感讓她發現自己離死亡是那麼的近。
王麻子又想蹲下去拿地上的刀,沒有地上那把刀在手上,他王麻子只能算一只待宰的糕羊。
「砰……」張文又開槍了,這一槍打在王麻子左腿上,讓王麻子渾身一個踉蹌,整個人也跟著摔倒于地上。
娜娜得救了,見王麻子摔倒,艷艷連忙過去將正發呆的娜娜拉到一邊,遠離王麻子。
張文不理會王麻子的慘叫,而是若無其事的點燃一支煙,美美的抽上兩口後方才拿眼望向地上的王麻子。
「文哥,你快走,我不想連累你。」漸漸恢復清醒的娜娜開口對張文說道。
「怎麼?難道文哥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張文听得心里挺感動的,娜娜這樣是為了他好,不想連累他,剛才連開兩槍,很有可能會惹來警察。
「娜娜,文哥一定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艷艷徹底相信張文,無條件的相信,在她心中,張文就是神,無所不能的神。
娜娜動了動嘴唇,最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王麻子,知道什麼叫栽贓嫁禍嗎?沒見過吧?不過沒關系,我今天就讓你見見什麼叫做栽贓嫁禍,希望不會讓你失望。」說完,張文從褲袋里拿出一對白色手套。
包括王麻子在內的幾人見張文拿出一對白色手套,他們一個個都是滿頭霧水,不明白張文要做什麼。
只見張文戴上白色手套後,將那把手槍擦得干干淨淨的,很細心,將槍擦干淨後,張文向著王麻子走去,並且蹲下去,拉過王麻子的左手,然後將手槍遞過去,強行讓王麻子握著槍。
張文的這些舉動讓艷艷二女明白過來,她們是感覺頭皮發麻,文哥就是文哥,夠狠。
寧惹閻王,莫惹文哥。
王麻子也不傻,他也已是明白了張文的用意,原來這就是張文所說的栽贓嫁禍。
在華夏,私藏槍支是重罪,這點王麻子還是知道的,想到這,王麻子連忙想將手中的槍扔掉,可是轉頭一想,他又忍住了,心中暗喜,看來張文也不是很聰明,也是笨蛋一個。
強忍著心中的暗喜,現在,王麻子在等,等著張文轉身,只要張文一轉身,他就會開槍,一槍要了張文的命。
見王麻子不反抗,張文就月兌下白色手套,然後退後幾步,抬起手腕,看著腕上的表喃喃說道︰「也該差不多了。」
張文剛退開,天台突然涌進幾個警察,像是從天而降般英明神武。
這幾個警察的出現,讓王麻子腦袋一片空白,他忘了自己此時還拿著槍,忘了一切。
為首的警察正是蘇涵瑤,進來後,她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張文,然後又用她那冰冷的聲音對王麻子說道︰「馬上放下槍。」
被幾支槍指著,王麻子自然不敢亂動,可是他不甘心,不是這樣的,怎麼警察會來得那麼快?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嚇死我們了,這家伙拿槍嚇我們,來威脅我們,你們一定要替我們作主。」蘇涵瑤的出現讓張文知道,他演戲的時間到了。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是他想害我,是他害我的,這槍不是我的,是他放在我手上的。」王麻子急了,連忙開口解釋起來,仇沒報到,反惹得一身騷。
「警察同志,你們不要听他說亂,我可是一個良好市民,又怎麼會私藏槍支?是他拿著槍想來找我報仇,想勒索我,剛才還開口向我要五百萬。」
「槍是他的他自己怎麼會受傷?」蘇涵瑤看著地上的王麻子一眼,問道。
「汗,這個說起來就更嚇人了,這家伙根本就不會玩槍,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總是打中自己,老實說,我現在也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張文故意苦著張臉說道。
「…………」
「不是,不是這樣的,是他將槍塞到我手上,塞槍之前,他還拿手套將這槍擦干淨過,手套,手套還在他褲袋里。」王麻子還沒有被嚇暈,仍然記得張文剛才戴過的手套。
蘇涵瑤幾人全都向張文望去,看來她們有幾分相信王麻子的話,再不會開槍,也不會自己打中自己,而且還是連中兩槍。
「好,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證明給你們看。」張文用自己的雙手伸進褲袋,然後將兩個褲袋都翻過來,里面並沒有王麻子所說的白色手套。
王麻子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他明明看見張文將手套放回褲袋的,怎麼現在突然不見了?
「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證,證明張文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受傷這人以前是我老公,地上的刀跟槍都是他的,想來敲詐我們,他的槍本來是指著我們,後來他卻像中邪似的,自己開槍打自己。」娜娜終于知道文哥為什麼會有持無恐,原來一早就設下這麼一個局,時間算得剛剛好。
「我也可以作證,這人剛才將娜娜抓走,剛開始就用刀,後來文哥出現後,他就改用槍了,你們看,娜娜脖子上的傷口就是王麻子弄傷的。」
「對,就是這樣,警察同志,我想這家伙肯定是窮瘋,所以才會拿著槍和刀跑來威脅我們。」張文點點頭說道。
王麻子听得氣急攻心,一種從未有過的委屈感涌上心頭,讓他心口一甜,一股血箭噴出,然後便是兩眼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