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澤的情況是被護士發現的,發現他的護士正是他口中那個小鄭。
十分鐘前,當小鄭護士進來病房時,馬上發現貝澤的異樣,臉色蒼白,雙眼狂翻白眼,第一眼看去,沒有一絲生機。
除了以上這些,還有一點就是她發現貝澤褲子上濕了一大片,起初,她以為貝澤只是小便失禁,必竟他是四肢受重傷而無法彈動,可是當她拉起貝澤的褲子上方才發現她想錯了,並不是貝澤小便失禁止。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小鄭護士知道貝澤褲子上那一大堆液體是什麼,嚇得她馬上找來主治醫師,將情況告訴主治醫師。
醫院里的幾個專家趕來,他們全都是經驗豐富,醫術了得的大醫生,可是面對貝澤這一情況卻仍是一展莫愁,根本不知道貝澤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絕對是第一次遇見這麼離奇的事情。
幾個醫生馬上按排護士給貝澤上氧氣,並且給貝澤打了一支強心針,雙眼發白,臉色蒼白,這是缺氧的癥狀之一。
三十分鐘後,化驗室里傳來檢驗報告,貝澤的血液里沒有其它任何成份,只是血液有些臊熱,此除之外,就再沒有什麼。
看著化驗報告,幾位醫生都疑惑起來,紛紛猜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個病人在毫無癥狀之下會這樣?
貝澤現在的情況在醫學界里叫月兌陽,通俗一點的解釋就是男女方面那種事情做多了方才會這樣。
但問題是貝澤今天根本沒有做那種事情,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想做也做不了,渾身是傷怎麼做?
既然不能做,為什麼又會噴那些液體出來?瞧那一大堆液體,絕對不止一次,幾位主治醫生都是男人,有過男女方面經驗,知道每人一次絕對不可能噴薄那麼多出來。
眼前貝澤褲頭上那一大堆,別說是一次,恐怕就算是十次也未必能有這麼多。
這件事情真的很邪門,幾位醫生都很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是當事人貝澤現在卻是暈迷不醒,除了那微弱的氣息證明他還活著,其它的看上去跟死人沒什麼兩樣。
幾個小時過去,貝澤卻仍然沒有睡來,讓醫生們都束手無策,推著貝澤去照ct,得到的結果更是嚇這些醫生們一跳,貝澤的大腦出現異常,這就是說,他成植物人了。
原本只是受普通傷的人現在突然變成植物人,甚至離奇噴薄出一大堆男性液體,事情可謂怪異到極點。
造成這樣,應該是貝澤在事發前受到什麼剌激才會這樣,這就好比一個男人在睡里夢遺,那都是屬于正常的生理現象,當然,那只是針對小年青,或者一些沒結婚的男人,對貝澤而言,就有些說不過去,以他這種身份和地位,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都一把年紀的人又還怎麼會夢遺?更何況現在是大白天的。
換成普通人患者,醫院方面可能沒那麼頭痛,問題是貝澤可不是普通人,貝家的重要人物,受傷進來,本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全愈的現在卻弄成植物人?醫院方面又該怎麼向貝家的人交待?此事可大可小,弄不好他們很有可能連命都會因此而丟掉,特別是幾個主治醫生,更是月兌不了關系。
好端端的一個患者又怎麼會月兌陽?這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醫院方面調查了醫院的監控記錄,想從中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很可惜,他們失望了,其實他們倒是希望能從中發現什麼,這樣至少他們可以有一個理由向貝家交待。
貝家杰是下午接到醫院方面的電話,並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站在貝澤的那個病房里,貝家杰的臉色很難看,這個時候他的臉色也沒辦法好看。
站在那里半天,盡管貝澤的主治醫生已經跟貝家杰解釋清楚,但是他仍是沒說話,不知他在想什麼,嘴角不住抽搐,讓旁邊那幾個醫生很忐忑不安,背上涼颼颼的,希望貝家杰千萬不能將所以的錯過算在他們身上,他們負責不起,真惹火了貝家杰,他們幾個絕對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以貝家杰的能力,想要讓他們幾個消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跟踩死一個螞蟻沒什麼區別。
「貝少爺,令尊應該是在事前受過什麼剌激,造成他這樣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那方面過多而月兌陽,繼而讓他大腦缺氧。」其中一個姓趙的主治醫生小心解釋道。
「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理由?我父親進來之前只是四肢受傷,而現在你們卻告訴我他的大腦因為缺氧而變成植物人?」貝家杰轉過身,目光冷冷的看著幾個主治醫生,這間醫院號稱全京城最好同時絕對是最貴的醫院,如今發生這種事情,貝家杰無法接受。
「貝少爺,這個,我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去查明原因。」他們必竟只是個醫生,不是什麼超人,更不是神仙,有很多事情明顯就超出醫學範疇,讓他們無法理解,也無法用醫學上的技術去解釋這一切。
「一天,我只給你們一天,一天之內,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們可以跟你們家人寫好遺書。」貝家杰的眼神里散發出凌厲的殺氣,今天這事讓他很郁悶,很抓狂,再怎樣,那個也是他父親,如果真是純粹意外還好,但假如有人故意人為,這就不是他所能接受。
即使是貝家杰這種見慣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得疑惑起來,幾個醫生說得不錯,父親出事之前必定是受過什麼剌激,又或者是中了什麼媚藥之類的毒,一些連當今醫學水平都無法檢測出來的藥物。
如果現在能找到師父,可能這一難題會有辦法解決,只是師父像失蹤了似的,他找了師父好長一段時間都未能找到師父。
幾個醫生嚇得兩腿發軟,他們最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貝家杰的話讓他們幾個連站都站不穩,紛紛一坐到地上,額頭上溢出豆大的冷汗,別說只給他們一天,哪怕給他們一年,他們也未必能解開這個迷團。
「貝少爺,請再給我們多一點時間,一天實在不夠。」
「滾。」貝家杰根本不將這些醫生當人看,他自己認為給這些醫生一天已經算是夠仁慈的。
貝家杰心里比誰都清楚,父親絕對是被人動過手腳,而不是什麼意外,給這幾位醫生壓力,是因為他需要暫時的小小發泄一下,無疑,這幾位醫生就是最好的人選,這怪不了誰,要怪就只能怪這幾位醫生倒霉。
幾位醫生不敢說什麼,相互扶持著走出去,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再惹怒貝家杰,只能另想辦法,反正一天時間是絕對不夠的。
貝家杰冷冷看著躺在床上已經變成植物人的父親,他此時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心里堵得慌,很想對天長吼一聲。
父親變成這樣,張文有著最大的嫌疑,每當想到張文那神秘莫測的身手時,貝家杰就不由感到一陣頭痛。
張文有不正場的證據,這幾天,張文都是呆在s城,未離開過s城一步,正是為籌建公司的事情而忙著。
除了張文,貝家杰還想到很多敵人,比如貝貝安,特別是貝貝安的父親,他的小叔,貝豐,此人也有很大下手的可能。
生在這種大家族,貝家杰早就不相信什麼血緣,什麼親人,他只相信錢和權力,這兩樣東西是貝家中每一個人想極力去爭取的東西。
貝家杰甚至還想到他師姐韓夢依,無論怎樣,父親都想殺她,所以,她也有動手的動機,而且這兩天她一直呆在京城。
本來,貝家杰不應該這樣懷疑他師姐,從小到大,師姐都很疼他,對他很好,只是現在師姐跟張文鬧在一起,讓貝家杰忍不住的去想,去猜測。
京城不大,就那麼點地方,特別貝澤父子還是很多人眼中所關注的對象,所以,當貝澤變成植物人的事情傳出去後,有人喜歡有人憂。
「哈哈…………」貝豐的別墅里,傳來一聲聲極為夸張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發出笑聲的正是貝豐,當他接到手下這一報告後,先是長長的愣了好幾秒,然後方才發現夸張的狂笑聲,直弄得他身邊的妻子一頭霧水,好端端的笑什麼?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報應……哈哈………去給我拿酒來。」這一笑,貝豐竟然笑出了淚水,沒人知道他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態,就連做了他幾十年夫妻的她也不知道。
貝豐這淚水中有喜也有悲,有甜,也有苦,他們可是親兄弟,如今那個做大哥的出了事,他這個做弟弟的卻在家里狂笑,甚至還要拿酒出來慶祝。
貝豐記不起多少年沒這麼開心過,以前那些開心大多數都是裝出來的,只有此時方才發自內心,他受了多少苦,這些年來又是怎麼過的,男不男,女不女,明明身邊有嬌妻相伴,卻只能看著,不能給到她性福,那種感受,那種痛苦又有誰能體會?而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凶今天終于受到報應。
出生在這種大家族,就要有這樣的思想準備,或許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家里人的關懷與幫助,沒有背後踢你一腳就已經算是好的。
當天晚上,貝豐喝醉了,醉後的他還是不時的發出笑聲,幸好除了他老婆之外就沒有旁人,否則必定會嚇著他們人,也幸好貝老爺子不在這里,不然以貝老爺子的年紀,不爆血管才怪。
遠在s城的貝貝安也知道她大伯成為植物人的消息,當她得知這一消息後,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高興,反而臉上多了一絲無奈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