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沖動是魔鬼,可是有時候人們在明知沖動是魔鬼的情況之下來要選擇做魔鬼。
張文這貨本身的骨子里就有著暴力傾向,部隊出來的人,不多不少都會有這方面的傾向,因為在部隊里他們是崇尚武力,你的搏擊技術越高,就會得到越多人的尊重,更不用說張文這類人,人命在他們眼中並不怎麼值錢。
上次饒了周恆,以為他會知難而退,但是今天張文方知道,原來人的貪念是無止境的,一段時間過去了,又開始好了傷疤而忘了痛。
歸根到底,他跟周恆之間都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鬧出的矛盾,屁大的事情,不過正是因為這麼屁大點的事,這年頭有多少人為了這種事情而爭風吃醋?而從導致到大打出手,現在張文跟周恆不正是這樣子嗎?所不同的是,周恆是打算動用他手中的權利。
「張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周恆臉色陰楮不定,咬牙切齒,看樣子還想對張文動手,可是想想他還是忍住,他可是個文官,而不是個武官,別說是張文,即便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他周恆也未必能會是人家的對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周恆才會一忍再忍。
「我知道,你不就是個國家高官嗎?我現在就是威脅你這個國家高官,怎樣?」張文冷笑一聲,神情里充滿了不屑。
「你……」周恆被嗆得半死,想反駁幾句,卻又無能為力,最後只能是啞口無言而告終。
「周副部長,他這可是威脅你哦,以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難道就只能任由別人欺負?傳出去,不但是丟你的臉,而且還丟國家的臉,他這樣做可以說是跟國家在作對。」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貝家杰慢慢說道,他這些話說得很輕,但是作用卻很大。
周恆扭頭看著貝家杰,嘴角不住的抽搐,若有所思的看了貝家杰一眼,然後又看向張文一眼,腦子里回想起張文剛才對他說的話。
「貝少爺,你這招挑撥離間著實不怎樣,有種你他媽就跟我單挑。」張文緩緩轉過身面目無表情說道。
這一刻,周恆的內心沒來由地一松,突然間有些感激張文,內心深處有些幸災樂禍。
「你確定?」貝家杰臉色難看地問道。
「你要是沒有那個膽量,就滾到一邊。」張文怒罵一聲,今天的他可是受了一心窩子的氣,在客戶面前低聲下氣像個孫子似的,這也就算了,可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幾個客戶都是這樣,最終讓張文是忍無可忍。
對待客戶他可以忍,但是對待敵人他就沒必要忍,也忍不下去。
張文身邊的艷艷是既緊張又興奮的,她很怕張文會惹事,更怕張文會受傷,不但是她,就連原本呆在貝家杰跟周恆身邊的幾位小姐也全都是神采異常的看著張文,這就是她們夜總會的經理,牛人一個,霸氣十足,好有個性,好有吸引力,對她們像是有種致命的誘.惑,如果可以,她們願意一分錢不用去陪張文,甚至倒貼錢給張文也行。
在這種場所上班的小姐,心里面不多不少會缺安全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崇尚武力,誰的身手好,能保護到她們,她們就會崇拜誰,就這麼簡單,因此,某些方面她們跟軍人有著驚人的相似。
張文就是這麼一個,不但身手好,而且還能保護到她們,當她們遇到什麼事時,張文肯為她們出頭,這才是最重要的,不像某些夜總會,老板絕對不會為了里頭的小姐而得罪一些大客。
可能張文不知道,自從他在夜總會做經理以來,小姐的流失率是整個s城最低的,那些小姐們都不肯走,在這里,她們感覺到安全,只要有張文在,她們安全。
「行,張文,你有種,我記住了。」貝家杰身子不住的顫抖著,打架,他現在已經不是張文的對手,正是因為這樣才遲遲沒有動手。
「周恆,二十四小時之內,你不讓我那些客戶回來,老子宰了你。」張文沒理會貝家杰,而是又再次回過頭去盯著周恆,對貝家杰,張文不能一下子殺了他,可是對周恆,張文卻是壓根未將他放在眼里。
「張文,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命令我?」周恆好歹也是個副長級別的人,哪受得了張文這樣威脅?而且現在張文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是他搞的鬼,所以,周恆自認為用不著怕張文,確切的說是不用怕張文後面的人。
張文的威龍保全變成現在這樣,的確是周恆跟貝家杰搞的鬼,周恆之所以又會再次來惹張文,也正如張文所想的那樣,因為徐婷的原因,心里面的他對徐婷一直都是念念不忘,徐姐是他的,一直都應該是他的,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搶走徐婷,一直苦于沒機會對張文報復的他恰巧在這個時候貝家杰找上門去,說可以幫他一把,對于這種送上門來的好處,周恆沒有理由不要,尤其是上次張文為徐婷狂砸一千多萬的視頻,讓周恆發現徐婷更加的漂亮嫵媚動人,腦子里想起以前將這個尤物摟在懷里發泄的場面,他更是變得面目猙獰,徐婷是他的,是他周恆的。
腦子里開始被仇恨所控制,沒辦法保持清醒,在貝家杰的勸說之下,周恆更如一匹失去控制的野馬,開始失去理智,開始不顧一切的動用自己手中權力去打壓張文。
整件事中,貝家杰沒有任何行動,都是周恆一個人在操作,都是他動用自己手上的權力去對張文的公司進行打壓。
「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按我的話去做了是嗎?」。此時的張文就是一頭獅子,一頭處于發瘋邊緣的獅子,這個時候最好別有人去惹他,不然肯定會被他咬上一口。
「張文,我知道你背後有人幫你撐腰,但是就算有人替你撐腰,你也不能亂來,你懷疑我對你的公司下手,拿出證據來,法律面前是要講究證據,只要你能拿出證據,我無話可說。」周恆心里面認定張文拿不出證據,所以才敢這麼拽。
「好,很好,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喜歡挑戰一些有難度的事情。」說完,張文轉過去對艷艷說道︰「拿一台dv機進來。」
艷艷不知道張文想要dv機做什麼,別說是她,就連貝家杰也不知道張文要dv機做什麼,這種場合,要dv機有什麼用?
「文哥,我們這里沒有dv機。」這里是夜總會,又不是照相館,哪有什麼dv機?
張文愣了愣,隨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並且將手機調到拍攝方式,「拿著,呆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拿著它,不能停止,知道嗎?」。
艷艷一頭霧水的點點頭,很想開口問張文到底想干什麼,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不適合,她只要知道一點,不論張文接下來要做什麼,都不可能對她不利。
「張文,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細胞。」艷艷能忍住,貝家杰卻是忍不住,他想知道張文到底是為了什麼。
「哈哈……貝家杰,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用急,現在我就告訴你流氓是怎樣練成的。」說完,張文突然朝一邊的周恆撲去。
張文的舉動徹底嚇壞包房里的所有人,特別是周恆,待他反應過來時,卻已經遲了,一陣陣鑽心的痛由他肚子里傳出,傳到全身的每一處角落,痛得他冷汗直流,臉色蒼白。
事情還沒完,接下來的幾分鐘里,張文這貨死命的朝周恆身上招呼,雖然他沒有用上老頭教他的無名功法,但是即使用在部隊里學到的招式和實力,周恆也吃不消,從剛開始的慘叫到最後的無聲喘氣,這種痛楚不是周恆所能受忍。
包房里的人全都嚇呆,好幾次,艷艷都差點嚇得將手中手機停下,但想到張文剛才對她說的那番話,她又是忍住,繼續舉起手機拍攝著。
其他幾位小姐的眼里全是星星,這幾個小妞是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個都興奮著,終于又看到她們文哥發威的樣子,真的好有型,這樣下去她們怕自己會被文哥給迷死。
最鎮定的要屬貝家杰,坐在沙發上並沒出手幫助周恆,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表面上雖然鎮定,但內心還是無法不吃驚,張文這人太狂了些,周恆可是國家高官,但看樣子張文就像是有持無恐。
沙發上,周恆已經開始吐白沫,張文再不住手,周恆估計很快就會一命嗚呼,「文哥,停手吧,再打下去他會死的。」艷艷說道。
張文又是接受給周恆幾拳外加一腳,然後方才停下,經過剛才的一頓發泄,他心里舒服多了,無可否認,張文對周恆如此下重手,絕對得上是新仇加上舊恨,想到徐姐跟了這種人那麼多年,張文的心里就忍不住的一陣陣怒火。
「媽咧個逼,高官?老子揍的就是你這種高官。」張文嘴角上含著一支煙,神情很是瀟灑和裝逼。
「張文,你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人。」不管跟張文是什麼關系,貝家杰內心還是有些佩服張文,佩服他的勇氣和膽量。
「好說,對待敵人我是從不手軟的,貝家杰,現在到你了。」張文冷冷說道。
「你也要對我動手?張文,你可要想清楚,我可不是周恆所能比,而且,如果在這里動手起來,你這間夜總會很有可能會蒙受很大損失,這些你想過了沒有?」貝家杰說道,嘴角勾起一道堪稱完美的弧度。
沒有人知道這是貝家杰裝出來的,他是裝得那麼的鎮定自如,但其實心里還是害怕,打不贏張文,他害怕。
「損失?哈哈……貝家杰,難道你不知道,以我現在的經濟能力,哪怕是將這里拆了,我也完全有能力賠償嗎?」。張文又是一聲狂笑,對周恆,他想動手打人,對貝家杰,他同樣想動手,殺了貝家杰可能會惹上大麻煩,但是揍貝家杰一頓,他還是用不著害怕貝家的人會對他怎樣。
貝家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張文,我看你還是想著怎樣處理周副部長的事情再來對付我吧。」指著沙發上如條死狗的周恆,貝家杰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張文從桌上拿起一大杯酒,二話不說全倒在周恆臉上,「這就是我的處理方式,你滿意嗎?貝家杰,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我現在這樣打你朋友你都能無動于衷?你到底還是不是人?看見朋友被打你能無動于衷?你這樣子有誰敢跟你做朋友?還是你們貝家杰的人只能是這鳥樣?」
「用得著我出手嗎?你這樣打了周副部長,還用得著我出手嗎?呵呵,張文,你太抬高你自己了些吧?」貝家杰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忍,無論如何都要忍住,他恨張文,恨不得張文死,但絕對不是在這里,也不是用單挑的方式,對待強者,他比較起喜歡用群毆,只有遇上比他弱的人,他才會喜歡用單挑的方式。
對此,貝貝安並不感到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的命很金貴,犯不著以身試險,再有就是,在他們這種家族出生的人,早就已經忘了自尊。
「你們幾個都出去。」張文沒理會貝家杰,而是轉身對艷艷幾個說道,對付周恆,她們這些人可以在場,但是對付貝家杰,這些人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場,原因很簡單,周恆不會膽大到讓艷艷幾個從這個世上消失,可是貝家杰卻有這個膽量,所以張文才讓艷艷她們出去,這樣做是保護她們的最有效方法。
艷艷幾個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違抗張文的命令,別看她們這個文哥平時總是笑容掛在臉上,一旦生氣起來那是很恐怖的。
不一會兒,包房里只剩下張文三人,周恆倒在沙發上不知是死是活,因此,也只有張文跟貝家杰是站著的。
「張文,你要在這里動手?」貝家杰小心提防著張文,天下間就沒人比張文更加流氓和無恥,說動手就動手。
「貝家杰,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早就想揍你了。」說完,張文猛的朝貝家杰而去,對付貝家杰,張文可不是那麼的客氣,一出手就是狠招……
外面,艷艷她們幾個不知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听到包房里面砰砰響,時而還伴著一聲聲慘叫,讓艷艷她們幾個擔心得很。
「艷姐,你說文哥他們在里面做什麼?」其中一個小姐忍不住的問艷艷,艷艷是她們的經理,不問她問誰?
艷艷很是無奈,「我也想知道,真讓人擔心,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不管是哪一方出事,都對張文不好,艷艷不想張文出任何事。
幸好外面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遮掩了包房里所發出的砰砰之聲,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
除了張文幾人,沒人知道包房里面發生什麼事情,這種砰砰之聲一直持續了近十分鐘,然後才慢慢的變得平靜下來。
好幾次艷艷都想推門進去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不是她好奇,而是她擔心,擔心文哥會出什麼事情。
包房內,此時只有張文是站著的,至于貝家杰,他現在的模樣比起周恆好不了多少,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破爛不堪,嘴角上,臉上,胳膊上等等盡是血,尤其是那張原本還算帥的臉此時早已是鼻青臉腫,哪有一點像帥哥的樣子?倒像個撿破爛的。
「哈哈……張文,你真他媽有種,我開始喜歡你了。」貝家杰狂笑起來,只不過由于他這一笑,從而牽引到臉上的傷,又痛得他臉上的肌肉不住抽搐,呲牙裂嘴的。
由于身世的特殊,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別說是普通市民,即使是一般部級官員,見了他都得小心賠笑著,貝家的實力遠比外人所想象中要牛叉。
「我也越來越喜歡你了。」張文點燃一支煙,看著腦袋靠在沙發上,而身體卻在地上的貝家杰,他喜歡貝家杰,是喜歡狂揍貝家杰的那過程,讓他特別的舒服,能將貝家杰這王八蛋狂揍一頓,值了。
「張文,今天這筆賬,我會跟你算回來的,下次希望你還能站著抽煙。」用了好幾次力都未能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那一戰,將貝家杰折騰得夠嗆。
「我等著,同樣,下一次再打,我同樣希望你還能開口說話,下一次,我會比這次更狠。」
「張文,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第一次跟你打,你的身手遠沒有現在利害,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那段時間遇上什麼事情?」這個問題貝家杰一早就想弄明白,為什麼張文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貝家杰,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帶著你的走狗離開這里,滾得越遠越好,當然,我隨時歡迎你們來報復,視頻你要嗎?要的話我可以傳一份給你,你們可以拿著這段視頻去報警。」張文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對貝家杰說道。
「張文,你想留著視頻做什麼?」貝家杰總感覺張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拍下視頻來玩的。
「我拍下視頻只是想著當你們報警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們一把,將你們被打的這段視頻放到網上,標題是貝家少爺在夜總會連同某高官被人狂扁。」
「…………」